雁荡山的凤兰花迎风怒放,老桃树下的陈酿百里飘香,姜觅来到这儿后,却只觉索然无味。
她看着花,眼里却没有花的倒影。
晏景予察觉到她心不在焉,他扬袖一甩,用很润朗的嗓音高声念道:
“齐宣王求郊打猎,箭法奇差,一无所获,又不善骑术,马失前蹄,更因为领导无方,导致大队各散东西,被困树林,生命危在旦夕。”
向来温润清雅的男子竟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一通,姜觅被他这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逗笑,“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凡人界的皮影戏里的一段词。”
晏景予一笑,接着道:“这个故事很有趣的,皮影戏也jing彩,明日师兄带你去看看。”
姜觅应道:“好啊。”
雁荡山好风景,即使是冬日,景致也是青山如黛、苍翠yu滴的。他们从雁荡山下来的时候,晏景予发现,姜觅又神思恍惚了。
千年来,他们结伴游览三界已成习惯,而姜觅是个情绪内敛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眼前频频出神。
晏景予感到惶惑,“你到底怎么了?这三月来,你总是神思不安,眉目不展。”
“师兄,我……”
“你有心事。”
晏景予很想抬手,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秀眉,心思转了又转,垂在身侧的手还是没伸出去。
姜觅则垂眸想到,才三个月啊,才过去三个月的时间。
她觉得已经过去好久了。
离开缈峰之时,她以为时间能让自己冷静,脱离暧昧的环境后能做到客观公正的审视这段感情。
通过时间,或许她和少年走岔的师徒情谊能重新拨回正轨。
原来不是这样的,难熬的不仅是思念,还有每个不寐的夜晚,t内泛起的空虚麻痒感让她难过的想哭,sh乎乎的腿窝里全是水ye。
交叠起两条腿儿斯磨着已是极限,她做不出更羞耻的自渎行径,却格外怀念起少年那根粗热坚y的大东西。
不能,不能一错再错。
姜觅默念起清心诀,驱散了那点邪念后,她仰起头看向神se焦躁的晏景予,刚想答应他去看皮影戏,忽感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在x腔里炸起。
她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早已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