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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昼道:“我知道。”
电话铃声响了几十秒,才接通,郑如云有些丧的声音传过来:“白糖?怎么了。”
“如云,”白糖看着林白昼,林白昼点头,“林医生现在在我旁边,他说想见一下你。”
那边静默几秒,“林白昼在你旁边?”
郑如云说:“开免提。”
白糖愣了下,照做:“开了。”
紧接着,郑如云冷漠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alpha滚蛋。”
林白昼:“”
林白昼深吸一口气:“郑如———”
电话挂了。
林白昼:“”
林白昼问白糖:“他还在学校吧?”
白糖终于见着了这两人的针锋对决,他:“嗯?嗯。”
“很好,”林白昼摩拳擦掌,“我就在这等着了,我就不信他在学校过夜。”
白糖对林白昼还不算太了解的,所以有些担心郑如云,他劝阻道:“不、不好吧林医生你一个alpha在oga院校前守着,真的很像那什么”
林白昼最终无功而返。
6月,被蒋云书魔鬼训练了好几个月的白糖参加高考。
当天,蒋云书将白糖送到校门口,校门还没开,白糖紧张得直抖腿,“蒋医生,你再、再检查一下我东西带齐了吗?我怕我忘了。”
已经检查了16次了,但蒋云书仍接过来,再检查了一遍:“都齐了,别紧张。”
可这哪能说不紧张就不紧张的,一直等到警戒线打开,两人从车里下来,白糖一边深呼吸一边抬脚往校门走。
“白糖。”蒋云书喊住他。
白糖僵硬地转过头来:“嗯?”
蒋云书把手放在白糖头顶上,他知道白糖对自己没信心,所以他得让白糖对他有信心,毕竟可是他给复习了好几个月的学生:“白糖,你正常发挥,绝对能考上,你不相信我吗?”
白糖说:“我信的……”
蒋云书道:“我会在外面等你,别怕。”
他笑了笑,做了个撕便利贴的动作,然后摁在白糖的额头上:“一张蒋医生保佑符。”
白糖的眼里全是蒋云书笑的模样,紧张瞬间变成了另一种紧张,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梗着微红的脖子,说:“那你要乖乖在这里,不要乱跑我想一出来就能看到你。”
蒋云书失笑:“好。”
白糖攥紧了手里的透明笔袋,里面除了准考证和身份证,还有蒋云书考研用过的笔、橡皮。
7月,公布高考成绩。
依然是那部电脑,依然是那张桌子,依然是蒋云书坐在前,白糖站在后的站位。
白糖弯着腰,脸埋进alpha的后背,声音闷闷的:“蒋医生,多少分啊?”
蒋云书的喉结动了动,手拿着鼠标,食指要点未点的:“等下。”
两分钟过去,白糖等得心脏都快炸了,“蒋医生!怎么样?很差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咔哒”一声轻响。
蒋云书的瞳孔微微扩大,紧盯着屏幕,页面跳转。
“621”蒋云书低声念出来,声音又突然大了点,“白糖!过了。”
白糖这才敢睁开眼,他几乎是瞬间从alpha宽阔的肩膀上蹦起来,跳到屏幕面前,看清楚数字后,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蒋云书:“哇啊———!”
白糖这才终于放松了。
当晚就不知节制地做了一顿大餐,放言道:“蒋医生!敞开肚皮吃!”
最后两人双双站在厨房里,用保鲜膜包起一碟碟菜放进冰箱。
白糖是真的有点兴奋过度了,跟着黑糖从二楼跑到一楼,又从一楼跑到花园。
蒋云书不得不中途截获,拦腰抱住疯狂冲冲的白糖,“白糖,冷静点,先去洗澡,很晚了。”
哪怕再亢奋,蒋医生的话,白糖还是会乖乖听的。
只是当白糖在浴室呆了快半小时还没出来,而蒋云书又迟钝地发现黑糖好像不见了很久时,他才深感大事不妙。
上了二楼,走近了,听见浴室里一阵哐啷声与笑声,偶尔还传出几声黑糖叫。
算了,蒋云书摇摇头,白糖高兴就好。
就连他都没发现,明明自己的嘴角也是勾着的。
一直耍到了12点多,狗都睡了,白糖才意犹未尽地进了房间。
蒋云书正在备考执医证,头都没抬:“洗漱了吗?”
“洗了!”白糖整个人扑到床上,身体还弹了弹。
蒋云书说:“睡了,很晚了。”
白糖嗯嗯着上了床,很乖地躺下盖好被子。
很安静很美好的学习环境,如果不是旁边有一道炽热得能把人灼穿的视线的话。
蒋云书无奈地停下笔:“白糖。”
白糖立马闭上眼睛:“蒋医生早点睡!”
进入状态的蒋
', ' ')('云书注意力简直无敌,做完一套卷后,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快接近2这个数字了。
蒋云书习惯性地往右看,结果直接愣住了。
白糖见蒋云书望过来,便微微仰高了脖子,眯着眼睛朝alpha笑,能看到几颗洁白的牙齿。
蒋云书:“……你啊。”
白糖拍了拍身边的床:“蒋医生快来。”
蒋云书去楼下把杯子装满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走到另一边,“关灯了。”
房间暗下来。
白糖侧躺着面向alpha,他发现蒋云书最常睡的姿势就是平躺,而且脸还是扭到另一边去的。
他双手蜷在胸前,小声说:“蒋医生晚安。”
蒋云书也是 “决定权。”
白糖几乎是瞬间就紧紧回握住了。
当晚,蒋云书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床上,两边站着他的父母。
他的妈妈永远都扎着一丝不苟的单马尾,抱着双臂,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差过别人?不是站在顶峰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温柔待你?”
他的父亲永远都穿戴整齐,面容严肃:“我只会对优秀的孩子说晚安,你不努力,就永远不会有人对你说晚安。”
这也是蒋云书第一次在梦里反驳他的父母,他说:“有人的。”
他父母的五官逐渐变得模糊,语气似乎荒唐至极,“什么?”
蒋云书说:“有人给我说晚安的,只是他现在睡着了,不能说给你们听。”
蒋云书仍旧是早上7点准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现在的他第一时间不是坐起来,而是往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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