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个基地气氛太宽松和年轻活跃,陆甄仪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家都笑了。
吴静珊笑得不行:“好哇陆甄仪,你是要赤膊上场真人诠释重色轻友了是吧!”
小武伸出手臂揽住她腰,笑着说,“得了得了,你就别两边不讨好了。傻死了……”
闹腾了会儿,大家早早休息,为明天早早上路养精蓄锐。
这教室里头的课桌早就被弄出去,不知道烧火还是怎么了,秦椹取出气垫床给大家,大家纷纷鼓起腮帮子吹气,等准备好秦椹又拿了几床被出来,最后大家都暖暖活活舒舒服服安置下来。
陆甄仪睡在教室角落里的气垫床上,裹着被,被圈在秦椹的胸膛和墙壁之间,默默看着教室窗外,黑蓝色天空中的半月。
“在想什么?”秦椹低低在她耳边说,声音低柔,尾音有点腻。
这家伙!陆甄仪太了解他某些习惯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没好事……这可是和另外三个人在一个教室里!
果然他一只手慢慢伸进她衣服下摆里了。
陆甄仪头皮发麻,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你疯了!这里还有别人呢!”声音压得很低。
男人果然就喜欢这种禁忌的刺激吗!
她脸上发红,坚决制止。
月光下秦椹一贯漂亮锐利的凤眼弯出愉悦的弧度。
陆甄仪看着他含笑的双眸,忍不住低声刺他:“……你在高兴个什么劲儿?难道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知音?”
秦椹不高兴了,新月般的弧度不见了,还轻轻在她腰上的软肉掐了一把。
陆甄仪低笑,他凑过来亲吻她时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知道,他今晚大概是在为她的毫不猜忌落落大方但是又略微表示出了一点醋意而开心。他喜欢她既在意他又自信聪明。
男人和女人一样,其实都蛮难伺候的~
不过……
“你今天在惋惜什么?”她在他怀里,还是低声问。
秦椹被她问得僵了僵,迟疑不答。
“别瞎编理由骗我!”他要开口时,她捂住了他的嘴,双目含笑但是认真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夫妻间的信任有多重要?你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懒得解释或者觉得解释起来很难就带过去了……可是我却会多想的。”
秦椹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抱紧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还是我说过的梦……”
“唔……”
“梦里这个营地也存在,但是没多久就要覆灭了,这里军力太薄弱了……我看这些大学生们还无忧无虑,所以觉得……”
“那对着白天那姓宫的小姑娘……”
“在梦里她应该是死了。”秦椹有点无奈,但是还是直截了当回答了她。
陆甄仪一震。
死了呢。
秦椹梦里的事基本就是真的会发生的。
和自己的梦不一样。
“你不打算提醒下?”她低低问。
“看吧。”秦椹淡淡说,“如果没什么坏的影响可以说一句,太麻烦就算了。”
陆甄仪思索了一会儿:“这姑娘应该是声音类异能,可能威力不凡呢。”
要不要带她走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及了梦,陆甄仪在秦椹怀里入睡后,也做起好久不见的梦来。
梦里她和秦椹和一队人开着车来到一个营地门口,貌似是顺义的营地,和他们当初送许光月去的地方很像。一行一共大约有七八十人。
李洛玉在做登记员,抬头看到她十分惊喜:“甄仪!太好了,你没事!”
自己也明显很高兴,对着抱在怀里的孩子说:“玺玺,这是洛洛阿姨啊,还认识吗?”
然后听到怀里的宝宝用可爱得叫人心都酥了的声音叫:“洛洛阿姨~”
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从她身侧抱过孩子,是秦椹。
他脸和头发都是风尘仆仆,衣服很脏很憔悴。
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很疲倦很累,就像终于找到一个栖身之地的丧家之权。
这时候,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男人走过来,站到李洛玉身边,淡淡瞥了他们一样,说:“是新来的?有你认识的?”
那男人是袁陆维!
梦里的李洛玉露出对待上司的笑容,有几分亲热几分恭敬地说:“是的,有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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