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母亲斯文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林雅。”
“嗯,在呢。”
母亲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有钱吗?”
林雅顿了顿,问道,“要钱做什么?”
“你爸,你爸现在在诊所里。”
林雅心口一凛,差点提不来气,“他病了还是?”
“没病,就是,就是跟人有可口角,然后……”母亲迟疑了一下,又说,“他输钱了,想欠着,可人家不肯,就……”
林雅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伤得重吗?”
“不重,就是额头破了,我,我给你姐打了电话,她,她没接。”
“我现在在外地,今晚回去。”
“好。”母亲语气很沉,林雅撑着身侧的窗户,又问,“爸他欠的多吗?”
母亲说了一个数字,林雅呼了一口气,还好,还能承担,父亲的赌瘾,就像是一个□□,她可以接受他偶尔输钱,小数目,她工资范围内,就怕他哪一天,去跟高利贷什么的扯上关系,这些年,总是提着她的心。
挂了电话,林雅在窗户又靠了一会,才转身,却撞上齐嚣的眼眸,他拿了个殷桃塞进她的嘴里,问道,“家里有事?”
她嚼了两下,把殷桃吃下去,“一点小事。”
“很小?”
他挑挑眉头。
林雅含笑,“很小。”
“那走吧。”
“好。”
“殷桃好吃吗?”
“好吃。”
“我留了一些,回程的路上吃吧。”
“好。”
中午也没休息,吃过饭了又继续赶往工地,别墅后背临海,前身却是世贸大厦,门前的路四通八达,可以说是c市这两年,最受瞩目的建筑,半点都不能马虎。
林雅早上站了四个小时,下午继续跟着跑,这比她做人事的时候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