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流着泪,眼巴巴地看着木毅笑,哽咽着求他的回答:“木毅笑,你说话,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是不是?”
木毅笑眼底露出一丝动容,嘴唇却紧紧地抿住了,最终,他还是没有回答席然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半晌,等席然眼泪流干后,再拿起汤勺,碗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席然看不清镜片下的神色,只听木毅笑说:“吃饭吧。”
席然敛下眼,嘴唇同眼睛一块闭上了。
木毅笑叹口气,将粥碗放下,将病床调整回让席然平躺的姿势,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饿了,右手顶上有一个按钮,叫我们就好。”
言罢,他不作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怀孕是特别容易饿的,能量跟随时间一滴滴流逝,席然很快就被饥饿折磨得发狂,眼泪流尽,喉咙渴得快冒烟,他只能不停地分泌着唾液,以此来短暂地滋润口腔。席然双眼满是血丝,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好像那里有他最恨亦或是最盼望的东西,大脑犹如被一把弯刀一下一下地剐着,手腕早已勒出一道粗狞的红痕。
窗外天色变换,很快就到了傍晚,席然被一声轻响唤醒,于昏黑中睁开双眼,见到的是半人半蛇的宋安。宋安至他床前,安静地坐着,也不知待了多久,脸色虽是清冷,眼睛却亮晶晶的,似在凝视着他。
席然只是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席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皆被放开,病床角还挂着那刺眼的手铐,另一端空无一物,席然摇摇晃晃地起身坐起,与此同时,宋安打开了台灯,一束橘黄色的光顿时映亮了昏暗,映得宋安黑色的蛇鳞上都染上了一点别样的橘色温柔。
席然看着他的蛇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席然,”宋安揭开床头放着的小锅一角,里面炖了各色各样精心处理的食材,花花绿绿的,看着挺漂亮。
席然没有动。
木毅笑说孕夫孕期要多补充营养,孩子才能长得健康又强壮。宋安本想点些g市的山珍海味空运过来,又想一来二往的运输困难,时间上还要等,便请教木毅笑,在网上找了个教做饭的视频,在厨房一点一点照着学。他从小到大被人伺候着长大,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厨艺着实不敢恭维。宋安万事以钱权通行,在做饭上难得碰了一次铁壁。
整整一天,他在厨房忙得满头是汗,烧坏的菜通通进了垃圾桶,煮饭不行,玩刀的能力却蹭蹭渐长,把一个个食材切得小巧精致,合适下口。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