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鹤自然同意，叫上程卿，说是让他们陪着自己散步。
离顾宅不远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私人花园，这个花园都是按照以前园林标准来就修建，很有特色。
苏苏今天为了讨好顾清鹤，还穿了一身旗袍，正好和顾清鹤的唐装很是般配。顾清鹤虽然赞同自己的晚辈出国学习，但是一直告诉他们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跟在哪儿。
所以见到后辈依旧对自己如此敬重，顾清鹤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花园是顾宅的私人花园，也只有顾家的人才能来这里。哪怕是苏苏，都是第一次来参观。
“祖父，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带我来这个花园参观。”苏苏很是激动地说道。“要知道，不是说这个地方都是顾家专用的吗？一般是不能有人来这里参观的，没想到祖父你对我很好……”
苏苏撒娇的本领那可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不过几句话，惹得顾清鹤心情大好。
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本来就是发自内心的，再加上苏苏太久没有回过，顾清鹤自然会多照顾一下。这些在顾清鹤看来，都不过是他应该做的。
但是在苏苏的演戏中来看，这更像是一个在外漂流许久的小姑娘对长辈的感激。
自然是可以哄得顾清鹤开心。
程卿只是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顾清鹤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应该有其他事，也不着急，只是让苏苏先去自己玩玩，他有话要单独和程卿说说。
苏苏答应了一声，便是自己先去逛逛看看了。
只剩下顾立言和程卿两个人，他们有些话也可以直接说明，至少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了。
“出来了。”顾清鹤语气平静。“你知道是谁让你出来的吗？”
“我知道，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二舅。”程卿回答道。“但是还不如继续呆在监狱里，至少安静，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打扰我绘画。”
这话的意思，顾清鹤倒是听出来程卿的不愿意了。
“绘画难道真的是你这辈子都想做的事情吗？还是说，你是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报仇？还是就这么看着你最爱的女人离开你？”顾清鹤笑道。
老爷子的功力便是这么厉害，不过几句话，就是将程卿的所有心理给解剖得干干净净。
他深吸一口气，真想询问顾清鹤是怎么看出来的，却是听见顾清鹤一声轻笑道：“你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出来第一件事还是用她送给你的香水，这难道不是一件念旧的事情？”
程卿知道，自己在为人处世方面，在顾清鹤面前就是一个小朋友。
他低头笑了笑，就像是自己所有行动都逃不过顾清鹤的眼里。
“祖父的眼力劲儿还是这么厉害。”程卿发自内心感叹道。“也是，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没想到我的身边还都是她的记忆。我在监狱里知道了，她和顾立言复婚了，好像现在过得不错。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去强插一脚呢？”
“你就这么确定她不爱你了？”顾清鹤反问。
这句话，倒是让程卿地眉头挑了挑。
“祖父的意思，是想利用我？”程卿听明白了。“祖父就这么喜欢看晚辈厮杀？不是为了家产，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明明不服。”顾清鹤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