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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暗光的铁球嵌在黑色影卫服里,小腹那里被顶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呃…”
秦千星好像就打算一直这样,满脸痴醉的看着时尘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用折扇抵住时尘的下颚,抬起来。
时尘蹙着眉,连眉峰都在轻轻颤抖。
折扇划下去,扫过他的脖颈,喉结,锁骨。
秦千星使坏似的按着折扇的手用了点力,一路往下,扫过某处微小的凸起,时尘激灵的一抖,皱着眉掀起眼看他。
“看时影卫这么疼,我也很心疼啊。”
他动着折扇又往下划去,在铁球上轻点了两下:“要不然,时影卫你以身相许吧?我考虑放过你。”
秦千星笑着看他,带着开玩笑的表情,却又沉默的等着答复。
他们两个互看生厌,时影卫沦落到要以身相许才能保命,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滚”
“……”
秦千星表情僵了僵,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器械旁。
铁球咻的退出,他垂眸盯着各式各样的开关:“好啊,我很公平的,不想以身相许就多受点罪呗。”
咚——!
“啊…!”
时尘瞳孔骤然放大,喉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秦千星将冲力开到了最大,没有半点反应时间,直直冲进时尘腹中,铁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全陷了进去,从侧面看就好像这铁球穿透了十字架上的人,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过了不到三秒钟,铁球又退出。
时尘猛的垂下头。
秦千星勾起嘴角坏笑一声,将铁球调整位置,突然又按下开关。
“唔嗯…!”
这次是小腹,撞击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铁球刚接触衣物就瞬间没入腹中。
“呃…嗯…!”
他想弯腰,但双手被死死固定着,他只能攒紧锁链,试图转移小腹处带来的炸裂般的痛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秦千星像是摸准了他的痛处,一连十几球都不再换地方,每一球都精准的砸进时尘柔软的小腹。
“呃…”
“唔嗯…!”
除了破碎的呻吟,时尘没发出过别的声音。
秦千星用折扇掩着脸,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始终盯着十字架上的人。时尘浑身不可察觉的颤抖,一次次抑制不住的闷哼。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千星挥下折扇按下开关,对面又是一声闷哼,铁球从时尘腹中退了出来。
时尘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听到敲门声也跟着抬起了头,沉重的呼吸放轻了些许。
秦千星示意,仆人将门打开,看清来人,随即弯了下腰,略微震惊道:“盛老板。”
秦千星挑了下眉,眯着杏眼,勾着嘴角:“哟,盛爷,一有空就往我这跑,今儿个还直接下了我这地下室,急着见我?”
盛爷全名盛一,成国最大的商贾,可不止做经商的生意,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商人,势力遍及各地。
小到敌国文书,大到邻国太子。
这龙椅之上的是辰王沈自渊,龙椅之下便是商贾盛一。
盛一看了一眼秦千星身后的人,他认得,辰王的影卫。
“嗯,急得很,再晚一步我就相思成疾,无疾而终了。”
秦千星喊住准备抬脚进来的人:“盛爷稍会急,楼上不是更适合我们?”
话毕交代了仆人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一刚刚那句话是故意的,当着辰王影卫的面道出秦千星是他的小情人,真是符合他那办完事不擦手的性子。
不过秦千星倒不是特别避讳,他知道时尘是什么人。
辰王府内,老将军单膝跪地,低着头。
“此话属实?”
沈自渊撑着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已经凉了。
老将军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又低了几分:“回王爷,此话属实。”
老将军对自己那还没成年的皇帝弟弟很是忠心,对他倒时时提防,今天跑来这一趟,实属令沈自渊没想到。
“起来吧。”沈自渊语调懒散,让老将军琢磨不透。
老将军的儿子被派去戎国做密探,前几日烨城失守,烨城统领以这条消息与戎国进行交易来守城,这是叛国之罪,已被检举诛杀。
老将军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出儿子而求助于他。
况且老将军还提供了一个逼供戎国副将得来的情报——秦千星是敌国密探。
这倒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殿下?……”
“我知道了,明日便启程。”
“……启程?”
“我会亲自率黑骑前往戎国。”
老将军心下一颤,瞪大了眼睛:“这、殿下,这恐怕不妥。”
“我自有打算,你
', ' ')('可以退下了。”
这已然是最妥的办法,戎国就是打算闹到鱼死网破,倘若两国开战,以戎帝不要脸的程度,定会最后关头割地借兵于别国,甚至是以举国之力联手扳倒成国。
倘若成国胜了,那也只剩半条命,邻国定会如饿狼扑食将成国洗劫一空。
所以在成国实力还未长起来之前,只能讲和,不能开战。
至于戎国密探秦千星……
这个人很有本事,与他接近了这么久都没能让沈自渊抓到把柄。
沈自渊冷哼一声,不过竟然来了成国,就别想走了。
云良楼内。
“哈啊——盛唔…盛爷,轻点…”
秦千星眼尾烧红,小腹被撑的鼓起。盛一从背后搂住他,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扫出一片粉嫩。
“秦千星,这里,”他左手按上秦千星的小腹。
“鼓起来了。”
“是盛……啊!”
盛一左手狠狠按下去,秦千星一痛,闷哼出声。
“唔嗯!盛爷,手……”
他去推盛一的左手,狐媚的眼尾挂上了泪。
盛一右手托起他的双手,亲他的耳朵,勾起嘴角邪笑一声,眼里多出了玩弄。
他把人拉到身下,扑到秦千星身上,抬头看着他,秦千星微蹙着眉,鼻尖面颊眼尾都扑着粉,这模样全然不像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
盛一拇指擦过身下人胸前的一抹樱红,小茱萸在指尖摩挲下敏感的颤抖着。
“盛…爷,今天就到这吧……”
秦千星扫开眼睫盯着盛一。
“不要。”
盛一扯出一抹痞笑,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此刻周身充满了匪气,他模样实在俊俏,秦千星这一盯,差点出了神。
“你就不想我吗?”
盛一手撑在秦千星肩膀两侧,头埋得低了点,金棕色的发丝与秦千星的发丝绞在一起。
“想啊,不过今天不能太晚了,盛爷体谅。”
盛一抿唇思考了半秒,垂着眼睫盯着秦千星的发红的眼尾:“好吧,好好休息。”
皇宫内,小皇帝单手托着腮,耳朵上夹了支毛笔,撅着嘴。
“王兄你要出远门我没意见,为什么不能带我去?”
沈自渊正翻看着小皇帝的功课,闻言目光不转的开口:“陛下去了还能回来?”
“那你去了还能回来?”小皇帝不高兴了。
“自然可以。”
沈自渊慢慢开口,没什么情绪。
小皇帝耸拉着脑袋,他就佩服他王兄这性子。
“对了王兄,你刚刚说要借什么来着?”
“太医。”
“太医?整个太医院都可以给王兄,给我留一个就行。”
“不用,我只带走一人。”
“谁啊?”
“王湘,王太医。”
小皇帝哂笑一声:“王兄挑了个最万能的,这跟带走我整个太医院有啥子区别?没啥子区别嘛。”
沈自渊拿着本子敲了敲小皇帝的头:“你是君主,注意言辞。”
说完,摊开本子,指着某处:“这个错误夫子遗漏了……”
沈自渊从小皇帝那里借了太医,来了云良楼,不等秦千星出来就已经进了地下室把时尘带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只对仆人抛下一句话:“告知秦千星本王现在需要这人,带走了。”
仆人只得恭敬的目送辰王离开。
盛一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晚市才刚刚开始,依旧热闹非凡。
往前走几步,必经的小巷里停了辆马车,从这低调但又奢华的装饰来看,是辰王府的马车。
旁边还站了个黑骑。
盛一走进,黑骑警惕的拔出剑,看清来人后便微微颔首,朝马车看了一眼,示意盛一王爷在里面等。
盛一嗤笑一声:“哟,辰王这是准备送我回府上?”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帘内不止沈自渊一人,旁边还有个昏迷的小影卫。
时尘。
盛一上下打量了小影卫两眼:“辰王这是突然悔过,良心不安,来接小影卫回家?”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再说就下去。”
盛一靠坐在椅子上:“不下,这可是你请我上来的。说吧,什么事?”
“今晚本王会走官道去戎国。”
“哦,然后呢?”盛一吊儿郎当的捏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翠玉把玩。
“朝中事宜让你的人帮忙辅佐,护好皇帝安全。”
盛一抬腿翘到对面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扭脸看他:“就这?”
“过了今晚用东升阁的令逮捕戎国密探,秦千星。”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盛一听到秦千星三个字的时候捏着翠玉的手指顿了下,随后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看来你辰
', ' ')('王大殿下没猜错啊。”
他手指轻点着娇醉的翠玉,再张口,语调里多了些调侃:“这么处心积虑拐到手的小情人说逮捕就逮捕?”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在人家床上的的时候可没想到他是我拐的人。”
盛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沈自渊,我跟谁上床你都查?”
沈自渊也不计较盛一的直呼其名,毕竟他是在盛家长大的不得宠的皇子,王子皇孙一概不熟,与盛家小少爷盛一倒是称兄道弟,没那么多避讳。
两人聊完,沈自渊就要赶盛一下马车,盛一好好痛损了一顿沈自渊的良心,然后挥挥袖子准备下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仍在昏迷的影卫。
“诶,沈自渊,这人从开始跟着你就没吃到过什么好果子,你是诚心不想让他好过?”
沈自渊看了时尘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头去眼神示意盛一赶紧滚下去。
“哟,小气,蹭个马车”他从车上跳下,声音拖的老长:“都不让啊…”
沈自渊听着走远的脚步,回神望向旁边的人。
他就是有意不想让时尘好过,他本来也是可以有母后的,他也本可以不用血雨腥风便轻轻松松的得到权力,都是这个人的父亲……
所有人都觉得陈贵妃是游江时落水而亡,只有躲在船舱里想偷偷给母亲生辰礼物的沈自渊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一个刺客杀害,沉到了江里,当着他的面,就在他面前……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张和时尘如此相像的脸。
父皇正因为他偷跑的事情而生气,又得知爱妃落水的事,一口气没顺过来,气到指着他大喊灾星。
他后来找遍了成国角隅,终于在一处被胡人洗劫的村子发现这人,不过这人已经死了,但他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不说话,空洞的眼神浮在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去管,或许他根本就找不到吃的,只知道在死人堆里缩着,仿佛他把自己也当成了这里的一个死人。
当沈自渊说出要带他走,给他吃喝住所的时候他空洞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
没错,沈自渊要带他走,要让他赎他父亲来不及赎的罪。
马车停在城外,王太医坐在沈自渊对面,正为平躺在软椅上的时尘把脉。
不一会便转过身去拱起手来:“陛下,您这影卫并无大碍,想必是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
沈自渊淡淡的嗯了声,王湘便退下了。
他垂着眼支着头,暗红黑底的玄袍被火苗映的更显阴郁。盯着时尘的目光半天都没有移走。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发现时尘的耳垂上竟有颗小黑痣。
这点黑色跟他嫩白的皮肤真不搭。
突兀的颜色让他看的有点出神,连时尘掀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扫见。
“……主…咳呃…咳咳!”
沈自渊听到声音立刻收回了目光,语气冰冷:“醒了。”
时尘立即翻身而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时尘倒吸一口凉气,他极力忍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主人……”
“属下…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沈自渊见他跪下低头盯着地板,便移过目光不再看他,只冷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
时尘一顿。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在云良楼里昏迷的,沈自渊自然是不知道。
时尘不再说话,头始终没有抬起过。这是主仆之间的规矩,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影卫不能与主人对视。
或许这就是他厌恶秦千星的理由。
秦千星可以明目张胆的事情但他却要小心翼翼。
沈自渊这次去戎国带的护卫并不多,但也并非少。
都隐藏了起来,现在正赶马的车夫就是个黑骑。
想必戎帝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他。
这几日在路上,时尘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沈自渊了。
沈自渊赶他去了另一辆马车上,说是要他好好养伤,他听到这话后,心里砰砰直跳。
他果然还是控制不住,哪怕是沈自渊随便一句不知真假的话。
戎国民风开放,百姓也热情。马车刚进戎都,就像进了闹市,听说是因为戎帝喜欢热闹,连带着百姓也都显得喜气洋洋。
进朝不必那么多人,况且这些黑骑伪装成了车夫苦力奴役。
沈自渊只带了时尘和另一位黑骑,其他人便藏在了市井。
他并不着急去见戎帝,反倒对这里的民风有了略探一二的欲望。
沈自渊走在前面,时尘紧跟在后面,旁边的商贩热情的招呼这两位俊俏公子,时尘连头都没回过。
市井的这些东西他出任务的时候基本都见过,但也只是远远的在屋顶或者某棵树上看过。这些东西不值
', ' ')('得他流连,况且他也用不上。
他是个影卫,本就该脱离世俗,自己的剑和敌人的刀,才是他该关注的。
况且……有次出任务他碰上了个老大娘,坚持不懈的要给他介绍自家产的莲花糕。他本是想着直接走人,但老大娘一句:“买回去送人吃也成啊。”他就脑子一热把大娘剩下的全买了。
他之前看到过,沈自渊出席小皇帝的生辰宴只动了莲花糕和仆人为他斟的酒。
沈自渊一定是喜欢吃莲花糕的。尽管他手上这个不如皇宫里的精致,但也许味道不差。
但他错了,沈自渊不仅差人将莲花糕全扔了,还关了他两天一夜。
“不要忘了你是个影卫,你的眼睛只能盯着要做的任务和要追查的人。”
沈自渊那天很生气,这两天一夜都未差人给他送去吃食。
所以他的目光不该停留在这上面。
“哎!公子看看我这玉簪子,捎一个回去送给喜欢的人啊!”
“公子公子,上好的茶叶,老家特产!”
“公子,买串珠链啊……”
叫卖声不绝,沈自渊都未施舍一丝目光。
这街逛的像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哈哈,哥哥!”
时尘欲要迈步,小腿忽然贴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他低下头去。
“哥哥,你要吃糖葫芦吗?”
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正抱着他不撒手,右手还捏了串翠溜溜泛着光的糖葫芦。
“阿娘给楠楠买的糖葫芦,哥哥好看,送给哥哥!”
时尘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沈自渊,前面人听到动静也恰好转过头,目光相撞时尘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动了动腿,发现动不了……
“松开。”语气有些硬邦邦。
小团子跟听不到似的,左手搂的更紧,右手使劲往上抬了抬,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哥哥吃!”
沈自渊一动不动,站在他们前方,看着时尘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个杀伐果断的影卫,竟然当街被一个小女孩截胡。
他还真想看看时尘会怎么做,会不会把这个小团子拎起来扔一边去,然后冷着脸继续走。
下一秒时尘抬手,接过了小女孩踮着脚递过来的糖葫芦……
“哈哈,哥哥要吃楠楠的糖葫芦了!”
“呀!兄长来了,楠楠快跑!”
下一秒小女孩撒开小手就往前小跑去,跑了两三步,又想起什么,赶紧回头喊了句:“漂亮哥哥!楠楠长大要嫁给你!”
“江楠!你说什么?!”
小女孩被迎面冲过来的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抓住,作势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跑错方向了!”
“江祁!我要告诉爹爹你打妹妹!呜呜呜……”
时尘无视掉后面兄妹残杀的动静,快步走到沈自渊身边,手里捏着糖葫芦比握着把剑还沉甸甸。
这东西在手里扔不知扔那,留也不敢留……
他刚刚只来得及扫一眼,这东西是红色的……珠子。
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竟然想不起来了……
“吃了吧。”沈自渊道。
时尘抬头,眼底难藏一点惊讶。
但沈自渊的话他从不敢违抗,可平日里,他不是见不得影卫与外界的任何事物有任何联系吗……
“是……主人。”
他习惯性的在沈自渊面前低下头,目光撞上手里的红珠子。他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小女孩管这叫……什么葫芦。
余光发觉沈自渊没在看他,他便偷偷举起手里的红珠串送到嘴边。
小珠子上泛着细细的光,头顶的天都映了上去。
他轻轻的咬下一口,竟然是甜的。
所以这是甜葫芦,应该是叫甜葫芦来着……
脆脆的糖壳被他在嘴里咬碎,红润的山楂开始泛出汁水,味道又开始变得有些酸涩。
难道叫酸葫芦?
时尘一路沉默的咬着手里的酸甜葫芦。原来市井的人们都吃这些东西,跟他的干粮饼比起来……
好像有些没法比了。
路过一处卖珠宝的摊位,沈自渊驻足停下,时尘也跟着站定。
珠宝小贩似是没想到这位衣着不凡的公子会停到自己的摊位上,招呼人的语调都变得有些磕绊:“公、公子,买些珠宝首饰么?”
时尘有些疑惑,沈自渊的地位可以让他一掷千金,他会瞧得上这些地摊货?
沈自渊不动声色的举起一颗泛着幽幽绿光的玉块,这很明显是颗假玉。假玉呈椭圆形,虽身价与真玉相差甚远,但成色和形状却漂亮的惹人眼球。
小贩见状,立马着色的介绍起自家的“玉”来,“公子好眼光!这颗翠玉是灵山特产,质地光滑,寒光凛凛又不失
', ' ')('温雅……”
沈自渊没有理会小贩卖力的介绍,而是转头朝向时尘,问道:“喜欢这个颜色么?”
时尘目光忽的撞上沈自渊深邃的眼睛,顿了顿,赶紧低下头,盯着他手上那块假玉:“回主人,此非真玉。”
小贩闻言尴尬的停下了对玉块的介绍,轻咳了两声。
“答非所问。”
沈自渊冷冰冰的嗓音自上传来,时尘顿住。
“回主人,喜欢。”
身份低微,他不敢在沈自渊面前说不字。
话毕,沈自渊便向小贩摊位上扔下一片金叶子,握起手中的假玉,不顾小贩惊讶的目光,离开了摊位。
进朝觐见很顺利,一路无阻,自然也因为无人敢迁怒成国。
只是戎帝给时尘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这个一国之君,简直像个村野屠夫。
“辰王老弟,朕的美姬们怎么样?喜欢么?喜欢哪个挑走送你。”
沈自渊面色不该,举起手中的杯盏:“贵国风水养人,只是本王无心与此。”
“哈哈哈好!辰王老弟果真非凡之人!”
戎帝分明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只可惜生了一张嘴。
他举着杯盏,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直直看着立在沈自渊身后的时尘,“成国也是风水养人啊!”
沈自渊目光淡淡,但嘴角难得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戎帝倒也不必一盏酒的功夫抬眼七八次,戎帝若喜欢,此人送与你。”
时尘心下一颤。
送与……你?
戎帝脸上顿时绽开爽朗的笑,“辰王老弟真是性情中人!知我者也!”
时尘望向坐着的深自渊,目光满是诧异。
主人要将我送人了?
沈自渊没有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语气仍旧不上不下:“戎帝陛下,”
戎帝闻言立马收回目光,带着笑看向沈自渊。
“贵国可曾有姓秦名千星之人?”
沈自渊淡淡的掀起眼皮扫了戎帝一眼。
戎帝笑容忽的僵了一瞬,但又迅速恢复如常,“姓秦名千星?辰王老弟是要找人?”
“此人在成国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礼部并未找到此人生平资料。”
沈自渊修长的睫毛上下轻眨了一下,话语适时的停顿。
戎帝表情自然,语气如初:“此人定是极有本事,才能让辰王老弟都关注起来。只不过这万里山河,要查到一个人生平事事,也定不容易……”
“所以本王命人将他捉拿,造假户籍者死罪。”沈自渊目光穿过朝堂,望向龙椅上的帝王。
戎帝眼底轻颤,随即爽朗大笑:“早听闻贵国律法严苛,果真果真。”
沈自渊淡淡的勾起嘴角:“严法治人,方可镇国。”
“戎帝可否愿意以吾为友,建军民之谊,立粮草之情?”
龙椅上,戎帝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登时顿住了笑容。
“成国可是天下之大国,愿与鄙国同盟,求之不得!”
好一个沈自渊,连话题都不套过一下,秦千星是宰相庶子,他戎帝怎会不知,若不是沈自渊已经确定了什么,定是不会如此试探。
不结盟,对于沈自渊对于成国,利虽无,但弊小;结盟,两国均有利,但更胜一筹的必定是强于戎国的成国……
沈自渊举起酒杯,扯出一抹淡笑。
戎帝赶忙斟上一杯,朝向沈自渊举杯,二人皆一饮而尽。
……
时尘走出戎殿的时候,心思复杂,不仅是因为在两位君王谈话的时候听出了秦千星的身世,还因为……
他忽然脚底有些发软,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心脏砰砰撞得肉疼。
他几次想张口,却又及时止住。
沈自渊走在前面,依旧给他留了个清冷的背影,”回去沐浴,”
前方传来沈自渊的声音,“将自己送去戎帝寝殿,不必再跟我回成国了。”
时尘呼吸一滞,终于忍不住慌忙开了口:“主人,为何……”
“……为何不要我了?”
沈自渊顿下脚步,转过身,望向身后的影卫。时尘平日冰冷沉静的面容,此刻正挂着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
沈自渊看了好一会,深邃如墨染的眸子里读不出情绪,在时尘以为沈自渊动怒了之前,他终于开了口:“时尘,你是辰王府的影卫,听从命令,没有原因。”
“尤其最后一个命令。”
时尘已然忘了影卫不得与主人对视,此刻正抬眼望向他的主人,眼睛里是快要藏不住的委屈与慌张。
“戎帝好美腹喜男子,”沈自渊从幽黑色的袖摆里摸出了今日在市井拿金叶子换来的假玉,抬手递给了时尘,“本王命你,入帝寝,套出当年行刺陈贵妃之事。”
时尘愣住,本就不擅藏情绪的眸子,此刻又泛出疑惑。
陈贵妃乃沈
', ' ')('自渊生母,当年被传坠江而亡,但时尘知道,沈自渊曾同他讲过陈贵妃是被行刺身亡。
这与戎国有何关系。
时尘不知。
但这是沈自渊的心结,他还记得,沈自渊同他说起自己母后被行刺时的眼神。有伤心有愤怒,更多的是时尘说不上来的……会让他一个影卫都心疼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正在狂跳,悬崖勒马,即将濒临崩溃。
他猛的低下头,接过沈自渊递来的玉石,“是,主人……属下定完成命令。”
话毕,他慌忙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迫使自己下巴不至于有任何轻微的颤抖。
他的情绪正在决堤。
……
直到时尘去往戎帝寝宫,沈自渊都还绷着某处神经。
他有点累,在递给时尘玉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累了……
不知为何,时尘说话每个音节都如鼓锤般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要极力绷紧神经,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去听另一个人说话。
这些年他固执到偏执的调查到底何人指使了那个刺客,却发现和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个为什么,为什么是他的母后。
这是个时机。
如果做成了这件事,那时尘算是替他父亲赎完了所有罪。
如果不成,也就是搭上一条命而已。
一条本就该早早拿去赎罪的命……而已。
戎国的夜不似它白天那样热闹,相反出奇的寂静。窗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沈自渊门前。
然而这人并未敲门,而是推门直入。
“殿下,”
王湘立于门边,拱手作揖,“听闻您将那影卫送去了戎帝寝殿。”
沈自渊抬眸望向那人:“嗯。”
“义舅又是来数落本王的?”
王湘垂手而立,沈自渊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王湘乃陈贵妃异父异母的义兄,朝堂上下无甚人知晓,朝堂之外,沈自渊都唤他作义舅。
“非也,殿下若真是数落几次便可放下心结的人,那陛下已然早就放下了。”
“老夫来是想问一句,如若那影卫套出了殿下想知道的真相,殿下又会做什么?”
沈自渊透过清秀的茶水,望向茶水之下瓷白的器具,许久未发一言。
会做什么?
大概什么也不会做了。
“本王想要的只有一个真相。”
“那殿下的影卫呢?”
沈自渊刚碰上茶盏的手顿住,某根神经轻轻在脑中抽了一下。
“他的命早就献祭于本王了,只是一颗帮我揭开真相的棋子罢了。”话毕,沈自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微热的茶。
王湘的目光巡视在沈自渊身上,半响开口:“殿下,谁都可以做这枚棋子,您选择他只是因为要看他饱受折磨的样子吗?”
沈自渊顿住。
“正因为谁都可以是这枚棋子,所以您才漏洞百出。”
“每次这影卫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您为什么还要宣太医来治他?真的只是为了要让他活着,继续这种折磨?”
“还是您另有私心?亦或是,您只是在跟自己赌气?”
王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末了,望向旁侧的人,叹了口气:“殿下,您已经偏执到这种程度了吗?您真的没后悔过吗,对那个小影卫,哪怕一丝的歉意?”
“他可什么都没做错。”
是您一直在给他强加罪名啊。
殿下,您也放过自己,行吗?
时尘换上了一身清透的黑衣,内摆束至腰间,修长的双腿和裸露的侧颈白皙的像寒冬的雪,不着一丝污秽。
“陛下在里面,请吧——”,皇帝的贴身大监眯着眼,嘴角嚣张的翘着。
时尘目光不转,推开面前雕龙腾的镀金门,面上没什么可读的出的表情。
大监奸笑着关上门,时尘被隔绝在内。
他朝那微垂的黄金绸缎走去。
“时美人?”
“朕的时美人。”
时尘眸子黯了黯。女人的称呼,他不喜欢。
皇帝掀开垂帘,眉眼皆是笑。看到一身薄纱的时尘,面色有些震惊。
“辰王老弟竟然舍得把这等美人赠予我,真是……”
戎帝将时尘猛的拉过去,按到了软榻上。
“来吧美人——”
他一把掀起时尘身前的黑纱,露出白皙的腰腹,往上摸了一把。
时尘蹙起眉,本能的想抬手劈过去,又突然想起什么,及时握住了拳头,只轻轻砸落到了软榻上,连声没没发得出。
戎帝在时尘腹上游走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低头看过去——
是一颗泛着翠光的玉石,正嵌在时尘的软脐中。
他抬手敷了上去,“美人还真是懂朕啊。
', ' ')('”
时尘极力忍着腹上那只作乱的手,戎帝突然顿了顿。
然后又往下看了一眼。
……竟是颗假玉。
不过假不假的无所谓了,这样一个尤物摆在自己面前,哪还有闲工夫想别的。
“小美人,若喜欢玉石,这皇宫里的翠玉允你随便挑。”
说罢,他再也等不及了,宽大的手掌攀在玉石上,胡乱摸了两把,随后狠狠按了进去。
有些出乎戎帝的预料,手下的感觉,没有腹肌的硬朗,也非软的不像话。
果真尤物!
他抬起手掌,狠狠朝玉石顶去,在看到时尘微微蹙起的眉头时,掌跟猛的下压,身下人蹙眉的动作忽然加快,轻轻抽了一口气。
戎帝邪笑一声,掌跟还在下压,他想听听这小美人破碎的声音。可小美人却抿住了嘴巴,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戎帝变掌为拳,挥向时尘的小腹,重拳轻而易举的陷入了深处。
“嗯……”
细小的闷哼被戎帝轻易捕捉,无疑增加了他的兴致。
他笑的花枝乱颤,目光落在瓷白小腹上,坚硬的拳头正深深的抵在上面,他用力下压。
“呃嗯……”
半个拳头都陷了进去,这里怎么这么柔软,他不是辰王的影卫吗?竟还会有这么脆弱的地方。
真是让人兴奋。
拳头猛的退出,时尘还没来得起喘息,下一拳又破风而入,直直插进刚刚被碾压的地方,这次进入的更深,痛感瞬间涌上大脑。
他猛的睁大了眼睛。
“啊!……唔嗯……”
痛苦一旦出了口就再也止不住了。
拳头在那片柔软凶狠的碾压,抬起又落下,每一次都伴随着小影卫抑制不住的闷哼。
突然,戎帝换了姿势,他掀起时尘的两只手臂,扼住手腕压在头顶上方,这样会让人的腰肢绷起,线条会更美……
他跨坐在时尘大腿,供起身子按住时尘的手腕,抬起膝盖不顾小影卫惊异的目光,狠狠辗进了他柔软的小腹。
“啊!”
时尘本能的想抬起胳膊拦住那出痛楚,可抬起的手腕被皇帝轻松按下,无力感瞬间袭满全身。
“唔嗯……”
戎帝戏谑的看着小影卫隐忍痛苦的表情,慢慢将全身力气集中在膝盖。他能感觉到那片柔软下陷的更深了。
膝盖下的人也开始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陛…下……”
“呃啊!……”
戎帝的膝盖开始左右晃动,惹的时尘尾音滑出了痛苦难耐的呻吟。
“怎么了美人?”他嘴角噙笑,话毕轻轻抬起膝盖,又重重落下。
“嗬…唔……”
时尘猛的扬起脖颈,尖锐的痛楚令他的大脑有一瞬的失神。
“陛下…你喜欢我吗?”
时尘忍着痛苦,问出这么一句话。
戎帝愣了愣,压着时尘手腕的手不自觉松了松劲。时尘抽出一只手腕,轻轻的抬起。
攀住了戎帝的肩膀,慢慢的下滑。明明是因为无力,却硬生生多出了挑逗的意味。
滑过皇帝的侧颈,沿着胸口往下,勾住了他微敞的衣领。
戎帝大脑泛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美人你说什么?”
他猛的抓住时尘的手腕,又按回头顶,附身趴了下去,膝盖顶的更深了。
“唔……我说…陛下喜欢我么?”
时尘眼角挂着因疼痛而泛出来的细闪的泪花,眼尾挂着勾人的嫩红。此刻腿去了平日的冰冷,正轻颤着眼睫望着居高临下的皇帝。
“美人,朕喜欢的不得了!”
真是要命了,辰王这个狗东西身边竟有如此勾人的小妖精。
“真的吗陛下?”
戎帝发觉小影卫说话有些吃力,慌忙撤下膝盖。
“真的真的!你在朕面前自称‘我’,朕都没有怪你,你说朕喜不喜欢你?”
时尘轻轻侧过头,躲开戎帝黏过来的目光,微垂着眼睫,望向龙榻旁的香炉。
这在戎帝心里无疑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陛下不要骗我,其实离开辰王,我……很开心。”
时尘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个谎话编的他心里有些难受。
“沈自渊他暴虐成性,在他身边早晚是死路一条。”
“陛下,”时尘扭头望向戎帝,“你会成为我的依靠吧?”
戎帝望着时尘略带委屈的面容,心都被挠化了。
他将头埋到小影卫的侧颈:“会的!小美人尽管相信朕。”
时尘用力忍下嫌恶感,语气放的更软:“那陛下可否愿意解答我心里许久的一个疑惑?”
别说是疑惑了,十万兵马现在在这小影卫面前都排不上号。
“美人有何疑惑啊?”
“早些年,
', ' ')('辰王命我探查一桩命案,只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唯一的线索就是戎国与此有关,辰王为此焦心如焚。”
时尘轻轻侧头,蹭了下戎帝的发丝,惹的戎帝心花乱颤。
“我想知道到底是何命案让他那如此暴虐之人耿于心怀。”
戎帝勾着嘴角,“哟,美人好奇心如此之重啊,与朕说来听听。”
“陛下可知道当年成国陈贵妃落水之事?”
戎帝脸上的笑顿了顿,盯住时尘轻颤的眼睫。
时尘不动声色的轻轻扯出手腕,握住戎帝的手掌,拉到自己的软腹上,按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阖上挂着泪珠的眼,把头轻轻埋在戎帝发丝间,像只缠人的小猫一样,上下蹭了蹭。
“陛下也不知道么?”
他睁开眼睫,将头靠向戎帝的臂弯,脸颊的软肉轻轻贴上去。
“没关系,陛下也不知道的话,让它永远成为疑惑也无妨,只要陛下答应做我的靠山就够了……”
时尘说话时微弱的热气扫过戎帝的臂弯,勾起细细的痒。他戎帝仅是撑了一瞬,心智就全乱了。
“美人怎这般勾人,你的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他手指揉上时尘的脸颊,忍不住轻捏了捏。
“陛下知道?”
戎帝勾起嘴角,“当然知道,陈贵妃是他辰王的生母,当年陈贵妃可非落水而亡,而是被刺客所杀。”
“刺客?”
时尘呼出的热气每扫过他的臂弯,他就心里又软一分。
“对,那刺客是戎国的人。”
“只不过这事朕也是后来才知道,朕的宰相竟偷偷瞒着朕做了这么一件事。当年成国正处国力上升时期,各国都想去搅点乱子,去踩一脚。”
他顿住,掌跟忍不住的轻轻揉了揉时尘随呼吸起伏的软腹,又继续说道:“当年陈贵妃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辰王,小小年纪就政治非凡,能文能武,各国称奇的同时也开始惧怕起这么一个小人儿来,怕他哪一天成为一国之君。”
“朕的宰相派出了一名精练的刺客,将那小人儿的母后作为突破口,没想到这事还真被他一举做成了,因此朕后来知道的时候也未惩罚宰相。”
“那陛下可知道这个刺客是何人?”
在沈自渊的疑或里,这个刺客应该也占了些许比重吧。
“刺客?”
“朕只听闻是锦衣卫出身,做完这件事之后就被宰相打发了,这刺客有妻有子,跟了宰相许久,才未将他灭口。”
“有妻有子?”
戎帝思考了片刻,“听宰相说,这刺客最后好像在一处蛮荒之地定居了,妻子也去世了,这地方后来被成国占领。”
提及此,戎帝脸上的表情有些微怒:“这块地本是要归到戎国的,想来就气。朕连此地的名字都想好了,结果他成国皇帝抢人先机,占地不说,还取了个如此难听的名字。”
“叫镇晏河,朕的戎国有处要地名雁河,此等小人竟想镇朕的雁河!气煞朕也!”
时尘猛的顿住,“镇晏河?”
“嗯,气煞朕也!”
那是时尘有记忆以来就生活的地方,后来他居住的村子被流寇一把大火烧了。
“陛下可知后来这刺客怎么样了?”
戎帝从恼怒中回神:“后来?”
“早些日子朕与宰相攀谈及此,听这狗臣讲述往事,那刺客好像是被一把火烧死了。”
“烧死了?”
戎帝盯着时尘惊异的眼神,心想这小影卫好奇心怎这么重。
“对,我那狗臣宰相当年被那锦衣卫出身的刺客救过命,派人替他去收尸的时候差点都没认出来,是场大火。”
“那个孩子呢?那刺客的孩子?”
时尘抓住戎帝的衣摆,有些慌张的蹙起眉头。
“孩子当年好像没找到,怎么了美人?”
时尘睁着双眼,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当年的镇晏河,村落那么多,被流寇放大火烧的只有那一个,一个刺客带着一个孩子,刺客被烧死……孩子消失不见……
他还记得那是个阴天,他缩在被烧焦的父亲的怀里,饿的肚子咕咕叫,天色渐暗,他以为自己也会跟村子里的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死掉,但有个人来带走了他……
说要给他住所,给他吃食……
住所给了,吃食也给了,只不过那人总是罚他,虽然有时不知是为何受罚,但他每次都心甘情愿,他以为那是真心收养他的主人,尽管他有时会表现的不那么好,让他的主人生气,但他还是喜欢这个主人。
这个把他从快要黑下的天色里带出去的主人……
时尘心脏猛的钝痛,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这只言片语好像让他看透了自己的前半生。
“美人还有什么疑惑?”
时尘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陛下。”
他摁住
', ' ')('戎帝附在他腹上的双手,往下按了按,“继续吗殿下?”
戎帝勾着嘴角:“美人也喜欢这样?”
“嗯……”
戎帝快要疯了,此等尤物怎么今日才落到他手里。
他掌跟猛的下压,全然没有心疼劲儿。
这一掌压在了嵌在软脐上的玉石上,时尘猛的皱起了眉头,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迫使自己没发出闷哼。
“美人别咬嘴巴,痛就喊出来好不好?”
时尘扫开眼睫看了他一眼,“嗯……”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肚脐一痛,坚硬的拳头破风而出,狠狠对准玉石捣了下去。
“唔……”
时尘眼尾烧红,挂着些许因痛楚而泛出的泪花。
这个反应戎帝很是满意,于是下手更加不客气了。
他拇指摁上玉石,猛的用力,将那石头沿着脐周向里捣入的更深,瓷白的腰肢轻轻颤抖。
戎帝卸下按着时尘手腕的手,握成拳狠狠砸向他的小腹,每一拳都将软腹砸至凹陷。
就像柔软的水豆腐,不断在击打下变换着形状。
“啊……唔呃……”
好疼……
但是,还不够……还差远了……
应该更疼一点,才能盖住他胸口某处的痛楚。
“陛…下…”
他用力发出声音,“可否先停一下……”
戎帝闻言回神看着他,可拳头还陷在时尘的软腹里舍不得离开:“怎么了美人?”
时尘未作回答,只是用轻颤的手臂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条薄纱黑带。
随后蒙在了眼睛上,轻轻在脑后系了一个结。
完成之后,他又将双手举过头顶,侧着脑袋说道:“继续吧。”
继续吧…蒙上眼睛让痛苦放大,越是致命越好……
戎帝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细细的火花在脑子里窜来窜去,他猛的抱起时尘,翻身下床将人重重抵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是他平日寻欢作乐的地方之一。
他将时尘手腕束起挂在了柱子上方的特质铁钩上。一把掀起时尘腰肢上垂落的黑纱,迫不及待的将拳头砸向了他的软腹。
“唔……”
戎帝提膝,狠狠撞上时尘的小腹,软肉包裹着膝盖,触感简直要命了。
时尘痛的想弯腰,但奈何手臂被吊起,令他动弹不得。
勾人的腰肢泛着拳头撞出来的粉嫩,玉石在刚刚慌乱的动作中不知掉在了何处,此刻狭长的腹脐微微颤抖着暴露在空气中。
“啊!”
戎帝不知何时放下了膝盖,换了拳头的位置,狠狠的砸在了时尘的胃上。
“唔……”想吐,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十几拳过后时尘的腹部已经泛上了淡淡的青痕,白润的腰肢此刻凌乱不堪。
戎帝不够尽兴,反正夜还长。
他将已经有些脱力的人儿放下来,轻轻抱去了一旁的刑床上。
这是他最喜欢的刑具,每当有美人被送上这张刑床,都会露出那种让他兴奋的表情,会向他求饶,会哭着呻吟……然后昏死过去,在剧痛下又痛苦的醒来……
时尘看不到,只觉得躺下的地方十分冰凉,后背的板子也硬的很。
忽然,他腰后的一片木板拱起,完美的贴合住他的后腰,将他的肚腹向上顶去,腹部向上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这迫使他肚腹绷紧。
他明白了,这样会让他更疼……
“美人,等会会有点疼,忍忍好吗?”
戎帝摸了摸时尘软滑的腰肢说到。
时尘还未作回答,就有什么东西破风而出,咚一声砸在了他的上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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