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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呃……”
“唔……”
双手被反绑在雕花柱子上的男人艰难的从唇缝里吐出难以抑制的闷哼。
拳头一次次砸下,挤进男人薄弱的腹中,在被软腹完全包裹前又被猛的抽出。
男人名时尘,辰王沈自渊的影卫。
“把头抬起来。”
刑室里,长椅上身穿黑色玄袍的人懒洋洋的支着头,望着被绑在雕花镀金柱子上身形颀长的影卫。
时尘听话的抬起头,轮廓利落的脸庞出现在沈自渊眼里。只是这本应该透露着冷清的脸此刻正紧抿着唇,微皱着眉,额头上有一排细密的薄汗。
时尘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沈自渊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些心烦。
他轻蹙了下眉:“时尘,两天就可以完成的任务,你用了四天。”
沈自渊带着情绪说话时,语调也总是懒懒散散,听不出什么无端的微妙,但确总是莫名的具有压迫感。
“回王爷,云良楼的人干预任务……”
“啧。”
时尘话还未说完,沈自渊就不耐烦的打断。
“云良楼?”
他站起身,慢哉哉向时尘走去。
“是秦千星?”
时尘沉默了两秒,回到:“是。”
咚——
沈自渊的拳头毫无预兆的砸进时尘腹中,那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轻轻一顶就是一个深坑:“这就是理由?千星这么跟你过不去?”
“呃……”
他拳头还未退出来,反而话音落下之后更深的抵入时尘腹中。
每次领罚时,沈自渊都会命令他不许用内力抵御,也不许紧绷着腹肌。
所以他现在的腹部柔软一片,沈自渊的拳头已经没入一半。
“我说过,领罚的时候不许发出声音。”
时尘立马压下控制不住的闷哼,咬着牙。
“时尘,”
他突然发力,拳头捣的更深,从侧面看,整个拳头都陷入了时尘腹中。
“错了就要乖乖领罚,借口没有用,知道了吗?”
他语气轻佻,拳头却没松半分。
感受着拳下人轻轻的颤抖。
“回……王爷,知道……”
时尘声音有些哑,但还是能听出来一贯冷淡的调子,只是绷了点因为喘息而带来的起伏。
沈自渊没有因为时尘的认错而有半分动摇。
半个拳头仍陷在时尘腹中。
时尘咬着牙,绷着唇,艰难的呼吸着。
他能感觉到内脏在挤压,他就要没办法呼吸了。
沈自渊垂眸盯了一会,突然的卸了劲,拳头退了出去。时尘的腰腹间陡然一空。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又因为连续不断的击打,此刻胃里更是难受的令人打颤。
但他依然绷着那张好看的脸,仿佛是尊捂不化的神造的冰雕。
让人想要去狠狠捣碎。
“哟,辰王殿下原来是在这啊。”
沈自渊转身正对上秦千星笑盈盈的脸。
他微怔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到来人面前,脸上带着戾气的懒洋洋被收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温情。
“我这不是新得了些稀奇玩意儿,想着与你一同把玩把玩。”他半垂着眼扫了一眼刑室,白净的手举着挂玉坠的扇子挡了挡鼻子:“这地方味道可真难闻。”
沈自渊闻言便要带秦千星出去,却被他举着扇子拍了下肩。
“这不是你那影卫?”
时尘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前面披着一身金贵绸缎的人。
秦千星对上他的目光挑了一下眉:“这是受罚了?”
他话是对着沈自渊说的,眼睛却一转不转的盯着时尘。
“犯了点错。”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听闻他昨日冲撞了你?”
秦千星一双杏眼轻眨了一下,嗤一声笑了出来:“辰王殿下不会是因为我才罚的这小影卫吧?”
他语气轻飘飘,传进时尘耳朵里有些做作的意味。
“那可使不得,这影卫日后可是要伴辰王左右的,为了我泯灭的忠心可是不值。”
辰王倒是还没承认,这小贱人便将因果揽到了自己身上,举着折扇的手轻抖了抖,拂袖褪去一小半露出了自己白净的手腕来。
一道浅浅的但肉眼可见的疤痕袒露了出来。
刚刚好撞上沈自渊的目光。
“手腕怎么回事?”他抓住秦千星的手,轻蹙着眉问到。
秦千星慌忙缩了手,只是力气不大,仍旧稳稳的被沈自渊抓着。
“这不是前日云良楼来了刺客,慌乱之中被那刺客划了一刀,哪成想这刺客竟是辰王的影卫。”
“说来也怪我,耽误了辰王办案。”
秦千星长的白净,
', ' ')('身形纤瘦,即便是个男人也让人忍不住滋生保护欲。
沈自渊看着垂着眼一脸歉意的秦千星,恨不得用剑十倍的在时尘的手腕上刻还回去。
“这怎么能怪你。”
话毕他抬眼看着时尘:“你办案竟办到云良楼了,明知这人是千星还要用剑在他腕上留下一刀,你安的什么心?要反?”
他自然没安什么心,也没有要反。他是被骗进去的,秦千星穿了一身轻纱,蒙着面,妩媚的像个女子。舞着剑向他刺来,他自然是要反抗。
划了这人的腕被他挑了面罩他才知道这是秦千星,秦千星立马红着眼睛拉低声音,说他只是想跟时影卫开个玩笑,本是叫他来帮自己向辰王送个东西,没想到时影卫把他当了敌人。
时尘冷冰冰的问他什么东西,他却又说东西刚刚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等到时尘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真正要追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辰王殿下莫要生气嘛。时影卫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可怜了我这手腕,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沈自渊低下头抚了抚秦千星腕上的凸起,惊的他倒吸一口气:“轻点王爷。”
时尘心想有那么夸张吗?
沈自渊的保护欲此刻快要溢出来了。
他皱着眉满是心疼:“人待会交给你处置,罚到你不疼了再送回来。”
秦千星一脸的惊讶:“这怎么能行?”
“他做错了事就要罚,尤其是伤了你。”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在乎千星啊,坳不过你,那这人我只好领回去几日了。”
他一脸的无奈,仿佛这是他勉为其难才答应的事。
不过时尘倒有些无所谓了,反正在哪都是要罚,左右不过是轻重问题。
沈自渊,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傀儡小皇帝的提线师。不过这可没人敢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哪个都不敢惹了这辰王。
更别说秦千星了。
传闻中辰王沈自渊的男宠。
也是圣朝最大妓坊的掌楼。
到底是拥有实权的人,才会明目张胆的拥一个妓坊掌门入怀。
云良楼不收女妓,偌大个妓坊全是妖艳男子,个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这的人都十分怕秦千星,他们不仅是男妓,一纸卖身契,更是这里的奴隶,秦千星的奴隶,一个不小心的错误可能就会惹秦千星不高兴而被绑去云良楼下的刑室满足秦千星的特殊癖好……
至于秦千星有什么癖好,楼下刑室里有什么,时尘是知道的。
他曾经跟着沈自渊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剑眉杏眼的男妓被当成人形木偶般折磨了一天一夜,最后被当成物品送给了富贵人家……
这些官势显赫的有钱人不乏有喜好施虐者……
“唔——”秦千星扫开折扇掩上俏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不是说这地下室要常打扫,最起码一天一次,怎么办的事?”
看门的人快步上前,连连弯腰:“秦掌楼,都是下人办事不利索,今天就换一波人来,保准日后干干净净。”
地下室里充斥的腐木,酸水以及一股不怎么明显的腥味。一座立着的十字架旁边,还有一位奴人在擦着沾血的地板。
时尘被绑着手腕,眼睛上蒙了一层黑色的薄纱,模模糊糊的对周围看不真切。
一个奴人上前拉起时尘手腕上耷拉下来的锁链,本想着用点力,却发现链子往上一提时尘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他被绑在了木制的暗金色十字架上。
手臂被分开,不用动也知道绑的的结结实实。
秦千星用折扇拖起他的脸,一脸的玩味。
“时影卫,你这张脸生的真是俊俏,配上这黑纱,如果再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那真是让人期、待、万、分啊。”
若不是黑纱碍了眼,时尘现在就可以明目张胆的露出恶心的眼神。
他恨秦千星,恨沈自渊爱的所有人。
因为他得不到那样的爱。
秦千星坐在了奴人搬来的软椅上,正对着时尘。
他摆了摆手,两名身强力壮的奴人就走到了时尘身边。
“听闻时影卫很能忍痛,曾经不用麻药生生抗过了剜肉取箭,不知道你能扛得住这般不可。”
话落,秦千星挥了挥折扇,拳头应声砸在了时尘腹上,这一拳来的突然,时尘还没来得及绷紧腹肌,疼痛就从下而来,蹿上脑门。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咬紧了后槽牙。
“呦,竟然能忍住不发出声音,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啊,这种时候都绷着你那嘴唇。”
秦千星使了个眼神,前面又传来闷响。
咚咚,咚咚。
要论全天下的影卫谁的武功本领最高,那时尘定是要排上前十。但绕是再好的武功,再健硕的身体,也抵不住两个彪形壮汉的轮流猛击。
', ' ')('细细的破碎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从时尘嘴里跳脱出来。
左边的奴人一手按住时尘的肩膀,一手狠狠的捣入他的上腹,奴人还能感觉到手下这人的腹肌轮廓。秦掌楼说过,要把他的腹肌磨没,然后再“上刑”。
他更加用力的将拳头捣入,时尘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嗬——”
他想弯腰,但奈何被人按着肩膀,只能直直的等着拳头进入的更深。
“呃嗬——”
那人拳头猛的退出,又重重的砸回来,整个地下室都是皮肉相撞的声音。
咚——
拳头深深捣进了肚脐的位置,时尘刚想弯腰,又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另一侧肩膀。
咚——
“嗬啊——唔——”
如果他眼上没有黑纱,那就能看到他骤然张大的眼睛,狠戾中闪过一瞬的失神。
那人将拳头埋进了他的小腹,那里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两只拳头,一上一下,还在凶狠的捣入的更深,没有半分要退出去的意思。
疼,好疼——
他仰着头,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唔——”
拳头开始拧动,痛感瞬间被放大了十倍,张牙舞爪的冲他包裹来。
时尘轻轻的颤抖着,咬紧了后槽牙。
两个奴人猛的退出,时尘咻的垂下了头。
但这才刚刚开始,右侧的奴人趁时尘还没反应过来,按住他的双肩猛的来了一记膝踢。
破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又是一记膝踢。因为还被绑在十字架上,他只能略微弯腰,手臂上全是枷锁,缠缠绕绕,他只能下意识的攥紧锁链,手指泛着惨白,如同他的脸色。
秦千星宣奴人退下,慢悠悠的走向了时尘。
用折扇托起他的下巴,隔着黑纱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睛一般。
“时影卫,你猜你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或者是回不去了,王爷会不会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影卫?”
时尘不语。
秦千星放下折扇,对准他的肚脐狠狠捣了进去。
时尘本能的向后缩,可折扇却不让半分,沿着肚脐埋入的更深。
“我真的好讨厌时影卫身份低微却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抽出折扇,时尘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不等时尘反应又狠狠的捣入小腹。
剧痛陡然传来,秦千星力气大的惊人,时尘觉得小腹就要被捅穿了。
“呃……”
他抓着铁链的手轻轻晃动,铁链摩擦发出金属碰撞声。
“这样如何?”
“我们玩个游戏,前些日子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了一台巧匠做的器械,听说威力巨大,屡试不爽。我还没在谁身上用过,倒是想看看怎么个屡试不爽。”
“若时影卫能在这器械下撑够两个时辰不昏倒,那么时影卫胜出,今天就算结束。倘若时影卫撑不住昏了过去,那我会在半个时辰后将你泼醒,然后……”
他贴近时尘的耳边,语气带着明显的玩味与阴狠:“让你连昏迷都困难。”
时尘蒙着黑纱看不清前面,腹中一片绞痛,失去视觉导致痛觉被放大。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自己面前,只听见咯咯响了一阵,然后就有东西破风而出。
咚——
“呃嗯——!”
那是个铁球,铸在铁杆上,此时正不偏不倚的砸在时尘腹中,剧痛突然在皮肉中炸开。
“嗬呃——”
铁球还在不断埋入,时尘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是痛的浑身发抖。
他的腹部凹下一个深坑,铁球嵌在其中。
坚硬的铁器就这样直直抵在柔软的腹中,直至整个球体完全埋入时尘的腹中,秦千星才按下一个按钮。
“唔…”
铁球被带出,引得时尘的腰腹也往前送去,随后不等余痛消散,又直直冲过来。
咚——
“啊呃——”
他的头骤然仰起,就像一条频死的鱼,剧痛袭来,时尘浑身都在颤抖,破碎的呻吟零丁溢出,他如履薄冰。
又疼的如临深渊。
铁球又抽出,随机换了位置,向上移去,对准了他的胃部。
秦千星按下开关,球体破风而出,狠狠砸入时尘胃部。
“啊——”
那里许久未进食,此刻空荡荡的胃部被挤压变形,他只觉得喉头一腥,终是没吐出些什么来。
铁球连续不断的击打着,不给时尘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脑袋昏沉,默默算着,铁球已经冲过来三十多次了,每一次都精准到痛感最大,却又吐不出鲜血。
很疼,特别疼。
但他不在乎。
沈自渊自然也不会在乎吧。把自己的影卫随便送到他人的刑房,甚至连理由都令时尘心酸到可笑。
为
', ' ')('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回头看看自己呢。
一个被他救了,被他养大,又被他利用的忠心的影卫……
一个爱他爱到可以用后背挡下敌人铁箭的影卫……
他沉默寡言,却爱沈自渊爱到如火如荼。
咚——
“呃啊——”
“唔——”
铁球不知道何时移了位置,正向时尘的小腹狠狠砸去。
那里是他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软的一塌糊涂。
铁球刚一进入,小腹就肉眼可见的凹了下去。
咚咚——
“呃嗯!”
好疼。
秦千星勾起嘴角笑了笑,盯着时尘的脸,手下却有了动作,他按下了一个木质的刷了蓝漆的按钮。
咚——
“嗬!——嗯……”
铁球瞬间整个埋入时尘小腹中,他奋力仰起头,濒死的呻吟出声。
这还不够,铁球还在深入……
“呃唔……”
太疼了!
秦千星走到时尘跟前,挑下挂在他眼上的黑纱,时尘眼尾泛着红。甚至眼角还挂着些生理性的泪水。
这表情简直太完美了——
痛苦不堪的完美表情。
秦千星笑的玩味,欣赏着这样一副表情。
泛着暗光的铁球嵌在黑色影卫服里,小腹那里被顶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呃…”
秦千星好像就打算一直这样,满脸痴醉的看着时尘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用折扇抵住时尘的下颚,抬起来。
时尘蹙着眉,连眉峰都在轻轻颤抖。
折扇划下去,扫过他的脖颈,喉结,锁骨。
秦千星使坏似的按着折扇的手用了点力,一路往下,扫过某处微小的凸起,时尘激灵的一抖,皱着眉掀起眼看他。
“看时影卫这么疼,我也很心疼啊。”
他动着折扇又往下划去,在铁球上轻点了两下:“要不然,时影卫你以身相许吧?我考虑放过你。”
秦千星笑着看他,带着开玩笑的表情,却又沉默的等着答复。
他们两个互看生厌,时影卫沦落到要以身相许才能保命,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滚”
“……”
秦千星表情僵了僵,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器械旁。
铁球咻的退出,他垂眸盯着各式各样的开关:“好啊,我很公平的,不想以身相许就多受点罪呗。”
咚——!
“啊…!”
时尘瞳孔骤然放大,喉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秦千星将冲力开到了最大,没有半点反应时间,直直冲进时尘腹中,铁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全陷了进去,从侧面看就好像这铁球穿透了十字架上的人,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过了不到三秒钟,铁球又退出。
时尘猛的垂下头。
秦千星勾起嘴角坏笑一声,将铁球调整位置,突然又按下开关。
“唔嗯…!”
这次是小腹,撞击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铁球刚接触衣物就瞬间没入腹中。
“呃…嗯…!”
他想弯腰,但双手被死死固定着,他只能攒紧锁链,试图转移小腹处带来的炸裂般的痛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秦千星像是摸准了他的痛处,一连十几球都不再换地方,每一球都精准的砸进时尘柔软的小腹。
“呃…”
“唔嗯…!”
除了破碎的呻吟,时尘没发出过别的声音。
秦千星用折扇掩着脸,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始终盯着十字架上的人。时尘浑身不可察觉的颤抖,一次次抑制不住的闷哼。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千星挥下折扇按下开关,对面又是一声闷哼,铁球从时尘腹中退了出来。
时尘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听到敲门声也跟着抬起了头,沉重的呼吸放轻了些许。
秦千星示意,仆人将门打开,看清来人,随即弯了下腰,略微震惊道:“盛老板。”
秦千星挑了下眉,眯着杏眼,勾着嘴角:“哟,盛爷,一有空就往我这跑,今儿个还直接下了我这地下室,急着见我?”
盛爷全名盛一,成国最大的商贾,可不止做经商的生意,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商人,势力遍及各地。
小到敌国文书,大到邻国太子。
这龙椅之上的是辰王沈自渊,龙椅之下便是商贾盛一。
盛一看了一眼秦千星身后的人,他认得,辰王的影卫。
“嗯,急得很,再晚一步我就相思成疾,无疾而终了。”
秦千星喊住准备抬脚进来的人:“盛爷稍会急,楼上不是更适合我们?”
话毕交代了仆人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一刚刚那句
', ' ')('话是故意的,当着辰王影卫的面道出秦千星是他的小情人,真是符合他那办完事不擦手的性子。
不过秦千星倒不是特别避讳,他知道时尘是什么人。
辰王府内,老将军单膝跪地,低着头。
“此话属实?”
沈自渊撑着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已经凉了。
老将军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又低了几分:“回王爷,此话属实。”
老将军对自己那还没成年的皇帝弟弟很是忠心,对他倒时时提防,今天跑来这一趟,实属令沈自渊没想到。
“起来吧。”沈自渊语调懒散,让老将军琢磨不透。
老将军的儿子被派去戎国做密探,前几日烨城失守,烨城统领以这条消息与戎国进行交易来守城,这是叛国之罪,已被检举诛杀。
老将军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出儿子而求助于他。
况且老将军还提供了一个逼供戎国副将得来的情报——秦千星是敌国密探。
这倒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殿下?……”
“我知道了,明日便启程。”
“……启程?”
“我会亲自率黑骑前往戎国。”
老将军心下一颤,瞪大了眼睛:“这、殿下,这恐怕不妥。”
“我自有打算,你可以退下了。”
这已然是最妥的办法,戎国就是打算闹到鱼死网破,倘若两国开战,以戎帝不要脸的程度,定会最后关头割地借兵于别国,甚至是以举国之力联手扳倒成国。
倘若成国胜了,那也只剩半条命,邻国定会如饿狼扑食将成国洗劫一空。
所以在成国实力还未长起来之前,只能讲和,不能开战。
至于戎国密探秦千星……
这个人很有本事,与他接近了这么久都没能让沈自渊抓到把柄。
沈自渊冷哼一声,不过竟然来了成国,就别想走了。
云良楼内。
“哈啊——盛唔…盛爷,轻点…”
秦千星眼尾烧红,小腹被撑的鼓起。盛一从背后搂住他,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扫出一片粉嫩。
“秦千星,这里,”他左手按上秦千星的小腹。
“鼓起来了。”
“是盛……啊!”
盛一左手狠狠按下去,秦千星一痛,闷哼出声。
“唔嗯!盛爷,手……”
他去推盛一的左手,狐媚的眼尾挂上了泪。
盛一右手托起他的双手,亲他的耳朵,勾起嘴角邪笑一声,眼里多出了玩弄。
他把人拉到身下,扑到秦千星身上,抬头看着他,秦千星微蹙着眉,鼻尖面颊眼尾都扑着粉,这模样全然不像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
盛一拇指擦过身下人胸前的一抹樱红,小茱萸在指尖摩挲下敏感的颤抖着。
“盛…爷,今天就到这吧……”
秦千星扫开眼睫盯着盛一。
“不要。”
盛一扯出一抹痞笑,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此刻周身充满了匪气,他模样实在俊俏,秦千星这一盯,差点出了神。
“你就不想我吗?”
盛一手撑在秦千星肩膀两侧,头埋得低了点,金棕色的发丝与秦千星的发丝绞在一起。
“想啊,不过今天不能太晚了,盛爷体谅。”
盛一抿唇思考了半秒,垂着眼睫盯着秦千星的发红的眼尾:“好吧,好好休息。”
皇宫内,小皇帝单手托着腮,耳朵上夹了支毛笔,撅着嘴。
“王兄你要出远门我没意见,为什么不能带我去?”
沈自渊正翻看着小皇帝的功课,闻言目光不转的开口:“陛下去了还能回来?”
“那你去了还能回来?”小皇帝不高兴了。
“自然可以。”
沈自渊慢慢开口,没什么情绪。
小皇帝耸拉着脑袋,他就佩服他王兄这性子。
“对了王兄,你刚刚说要借什么来着?”
“太医。”
“太医?整个太医院都可以给王兄,给我留一个就行。”
“不用,我只带走一人。”
“谁啊?”
“王湘,王太医。”
小皇帝哂笑一声:“王兄挑了个最万能的,这跟带走我整个太医院有啥子区别?没啥子区别嘛。”
沈自渊拿着本子敲了敲小皇帝的头:“你是君主,注意言辞。”
说完,摊开本子,指着某处:“这个错误夫子遗漏了……”
沈自渊从小皇帝那里借了太医,来了云良楼,不等秦千星出来就已经进了地下室把时尘带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只对仆人抛下一句话:“告知秦千星本王现在需要这人,带走了。”
仆人只得恭敬的目送辰王离开。
盛一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 ' ')(',但晚市才刚刚开始,依旧热闹非凡。
往前走几步,必经的小巷里停了辆马车,从这低调但又奢华的装饰来看,是辰王府的马车。
旁边还站了个黑骑。
盛一走进,黑骑警惕的拔出剑,看清来人后便微微颔首,朝马车看了一眼,示意盛一王爷在里面等。
盛一嗤笑一声:“哟,辰王这是准备送我回府上?”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帘内不止沈自渊一人,旁边还有个昏迷的小影卫。
时尘。
盛一上下打量了小影卫两眼:“辰王这是突然悔过,良心不安,来接小影卫回家?”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再说就下去。”
盛一靠坐在椅子上:“不下,这可是你请我上来的。说吧,什么事?”
“今晚本王会走官道去戎国。”
“哦,然后呢?”盛一吊儿郎当的捏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翠玉把玩。
“朝中事宜让你的人帮忙辅佐,护好皇帝安全。”
盛一抬腿翘到对面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扭脸看他:“就这?”
“过了今晚用东升阁的令逮捕戎国密探,秦千星。”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盛一听到秦千星三个字的时候捏着翠玉的手指顿了下,随后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看来你辰王大殿下没猜错啊。”
他手指轻点着娇醉的翠玉,再张口,语调里多了些调侃:“这么处心积虑拐到手的小情人说逮捕就逮捕?”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在人家床上的的时候可没想到他是我拐的人。”
盛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沈自渊,我跟谁上床你都查?”
沈自渊也不计较盛一的直呼其名,毕竟他是在盛家长大的不得宠的皇子,王子皇孙一概不熟,与盛家小少爷盛一倒是称兄道弟,没那么多避讳。
两人聊完,沈自渊就要赶盛一下马车,盛一好好痛损了一顿沈自渊的良心,然后挥挥袖子准备下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仍在昏迷的影卫。
“诶,沈自渊,这人从开始跟着你就没吃到过什么好果子,你是诚心不想让他好过?”
沈自渊看了时尘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头去眼神示意盛一赶紧滚下去。
“哟,小气,蹭个马车”他从车上跳下,声音拖的老长:“都不让啊…”
沈自渊听着走远的脚步,回神望向旁边的人。
他就是有意不想让时尘好过,他本来也是可以有母后的,他也本可以不用血雨腥风便轻轻松松的得到权力,都是这个人的父亲……
所有人都觉得陈贵妃是游江时落水而亡,只有躲在船舱里想偷偷给母亲生辰礼物的沈自渊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一个刺客杀害,沉到了江里,当着他的面,就在他面前……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张和时尘如此相像的脸。
父皇正因为他偷跑的事情而生气,又得知爱妃落水的事,一口气没顺过来,气到指着他大喊灾星。
他后来找遍了成国角隅,终于在一处被胡人洗劫的村子发现这人,不过这人已经死了,但他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不说话,空洞的眼神浮在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去管,或许他根本就找不到吃的,只知道在死人堆里缩着,仿佛他把自己也当成了这里的一个死人。
当沈自渊说出要带他走,给他吃喝住所的时候他空洞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
没错,沈自渊要带他走,要让他赎他父亲来不及赎的罪。
马车停在城外,王太医坐在沈自渊对面,正为平躺在软椅上的时尘把脉。
不一会便转过身去拱起手来:“陛下,您这影卫并无大碍,想必是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
沈自渊淡淡的嗯了声,王湘便退下了。
他垂着眼支着头,暗红黑底的玄袍被火苗映的更显阴郁。盯着时尘的目光半天都没有移走。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发现时尘的耳垂上竟有颗小黑痣。
这点黑色跟他嫩白的皮肤真不搭。
突兀的颜色让他看的有点出神,连时尘掀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扫见。
“……主…咳呃…咳咳!”
沈自渊听到声音立刻收回了目光,语气冰冷:“醒了。”
时尘立即翻身而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时尘倒吸一口凉气,他极力忍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主人……”
“属下…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沈自渊见他跪下低头盯着地板,便移过目光不再看他,只冷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
时尘一顿。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在云良楼里昏迷的,沈自渊自然是不知道。
时尘不再说话,头始终没有抬起过。这是主仆之间的规矩,像他这样身份
', ' ')('低微的影卫不能与主人对视。
或许这就是他厌恶秦千星的理由。
秦千星可以明目张胆的事情但他却要小心翼翼。
沈自渊这次去戎国带的护卫并不多,但也并非少。
都隐藏了起来,现在正赶马的车夫就是个黑骑。
想必戎帝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他。
这几日在路上,时尘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沈自渊了。
沈自渊赶他去了另一辆马车上,说是要他好好养伤,他听到这话后,心里砰砰直跳。
他果然还是控制不住,哪怕是沈自渊随便一句不知真假的话。
戎国民风开放,百姓也热情。马车刚进戎都,就像进了闹市,听说是因为戎帝喜欢热闹,连带着百姓也都显得喜气洋洋。
进朝不必那么多人,况且这些黑骑伪装成了车夫苦力奴役。
沈自渊只带了时尘和另一位黑骑,其他人便藏在了市井。
他并不着急去见戎帝,反倒对这里的民风有了略探一二的欲望。
沈自渊走在前面,时尘紧跟在后面,旁边的商贩热情的招呼这两位俊俏公子,时尘连头都没回过。
市井的这些东西他出任务的时候基本都见过,但也只是远远的在屋顶或者某棵树上看过。这些东西不值得他流连,况且他也用不上。
他是个影卫,本就该脱离世俗,自己的剑和敌人的刀,才是他该关注的。
况且……有次出任务他碰上了个老大娘,坚持不懈的要给他介绍自家产的莲花糕。他本是想着直接走人,但老大娘一句:“买回去送人吃也成啊。”他就脑子一热把大娘剩下的全买了。
他之前看到过,沈自渊出席小皇帝的生辰宴只动了莲花糕和仆人为他斟的酒。
沈自渊一定是喜欢吃莲花糕的。尽管他手上这个不如皇宫里的精致,但也许味道不差。
但他错了,沈自渊不仅差人将莲花糕全扔了,还关了他两天一夜。
“不要忘了你是个影卫,你的眼睛只能盯着要做的任务和要追查的人。”
沈自渊那天很生气,这两天一夜都未差人给他送去吃食。
所以他的目光不该停留在这上面。
“哎!公子看看我这玉簪子,捎一个回去送给喜欢的人啊!”
“公子公子,上好的茶叶,老家特产!”
“公子,买串珠链啊……”
叫卖声不绝,沈自渊都未施舍一丝目光。
这街逛的像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哈哈,哥哥!”
时尘欲要迈步,小腿忽然贴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他低下头去。
“哥哥,你要吃糖葫芦吗?”
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正抱着他不撒手,右手还捏了串翠溜溜泛着光的糖葫芦。
“阿娘给楠楠买的糖葫芦,哥哥好看,送给哥哥!”
时尘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沈自渊,前面人听到动静也恰好转过头,目光相撞时尘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动了动腿,发现动不了……
“松开。”语气有些硬邦邦。
小团子跟听不到似的,左手搂的更紧,右手使劲往上抬了抬,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哥哥吃!”
沈自渊一动不动,站在他们前方,看着时尘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个杀伐果断的影卫,竟然当街被一个小女孩截胡。
他还真想看看时尘会怎么做,会不会把这个小团子拎起来扔一边去,然后冷着脸继续走。
下一秒时尘抬手,接过了小女孩踮着脚递过来的糖葫芦……
“哈哈,哥哥要吃楠楠的糖葫芦了!”
“呀!兄长来了,楠楠快跑!”
下一秒小女孩撒开小手就往前小跑去,跑了两三步,又想起什么,赶紧回头喊了句:“漂亮哥哥!楠楠长大要嫁给你!”
“江楠!你说什么?!”
小女孩被迎面冲过来的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抓住,作势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跑错方向了!”
“江祁!我要告诉爹爹你打妹妹!呜呜呜……”
时尘无视掉后面兄妹残杀的动静,快步走到沈自渊身边,手里捏着糖葫芦比握着把剑还沉甸甸。
这东西在手里扔不知扔那,留也不敢留……
他刚刚只来得及扫一眼,这东西是红色的……珠子。
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竟然想不起来了……
“吃了吧。”沈自渊道。
时尘抬头,眼底难藏一点惊讶。
但沈自渊的话他从不敢违抗,可平日里,他不是见不得影卫与外界的任何事物有任何联系吗……
“是……主人。”
他习惯性的在沈自渊面前低下头,目
', ' ')('光撞上手里的红珠子。他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小女孩管这叫……什么葫芦。
余光发觉沈自渊没在看他,他便偷偷举起手里的红珠串送到嘴边。
小珠子上泛着细细的光,头顶的天都映了上去。
他轻轻的咬下一口,竟然是甜的。
所以这是甜葫芦,应该是叫甜葫芦来着……
脆脆的糖壳被他在嘴里咬碎,红润的山楂开始泛出汁水,味道又开始变得有些酸涩。
难道叫酸葫芦?
时尘一路沉默的咬着手里的酸甜葫芦。原来市井的人们都吃这些东西,跟他的干粮饼比起来……
好像有些没法比了。
路过一处卖珠宝的摊位,沈自渊驻足停下,时尘也跟着站定。
珠宝小贩似是没想到这位衣着不凡的公子会停到自己的摊位上,招呼人的语调都变得有些磕绊:“公、公子,买些珠宝首饰么?”
时尘有些疑惑,沈自渊的地位可以让他一掷千金,他会瞧得上这些地摊货?
沈自渊不动声色的举起一颗泛着幽幽绿光的玉块,这很明显是颗假玉。假玉呈椭圆形,虽身价与真玉相差甚远,但成色和形状却漂亮的惹人眼球。
小贩见状,立马着色的介绍起自家的“玉”来,“公子好眼光!这颗翠玉是灵山特产,质地光滑,寒光凛凛又不失温雅……”
沈自渊没有理会小贩卖力的介绍,而是转头朝向时尘,问道:“喜欢这个颜色么?”
时尘目光忽的撞上沈自渊深邃的眼睛,顿了顿,赶紧低下头,盯着他手上那块假玉:“回主人,此非真玉。”
小贩闻言尴尬的停下了对玉块的介绍,轻咳了两声。
“答非所问。”
沈自渊冷冰冰的嗓音自上传来,时尘顿住。
“回主人,喜欢。”
身份低微,他不敢在沈自渊面前说不字。
话毕,沈自渊便向小贩摊位上扔下一片金叶子,握起手中的假玉,不顾小贩惊讶的目光,离开了摊位。
进朝觐见很顺利,一路无阻,自然也因为无人敢迁怒成国。
只是戎帝给时尘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这个一国之君,简直像个村野屠夫。
“辰王老弟,朕的美姬们怎么样?喜欢么?喜欢哪个挑走送你。”
沈自渊面色不该,举起手中的杯盏:“贵国风水养人,只是本王无心与此。”
“哈哈哈好!辰王老弟果真非凡之人!”
戎帝分明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只可惜生了一张嘴。
他举着杯盏,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直直看着立在沈自渊身后的时尘,“成国也是风水养人啊!”
沈自渊目光淡淡,但嘴角难得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戎帝倒也不必一盏酒的功夫抬眼七八次,戎帝若喜欢,此人送与你。”
时尘心下一颤。
送与……你?
戎帝脸上顿时绽开爽朗的笑,“辰王老弟真是性情中人!知我者也!”
时尘望向坐着的深自渊,目光满是诧异。
主人要将我送人了?
沈自渊没有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语气仍旧不上不下:“戎帝陛下,”
戎帝闻言立马收回目光,带着笑看向沈自渊。
“贵国可曾有姓秦名千星之人?”
沈自渊淡淡的掀起眼皮扫了戎帝一眼。
戎帝笑容忽的僵了一瞬,但又迅速恢复如常,“姓秦名千星?辰王老弟是要找人?”
“此人在成国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礼部并未找到此人生平资料。”
沈自渊修长的睫毛上下轻眨了一下,话语适时的停顿。
戎帝表情自然,语气如初:“此人定是极有本事,才能让辰王老弟都关注起来。只不过这万里山河,要查到一个人生平事事,也定不容易……”
“所以本王命人将他捉拿,造假户籍者死罪。”沈自渊目光穿过朝堂,望向龙椅上的帝王。
戎帝眼底轻颤,随即爽朗大笑:“早听闻贵国律法严苛,果真果真。”
沈自渊淡淡的勾起嘴角:“严法治人,方可镇国。”
“戎帝可否愿意以吾为友,建军民之谊,立粮草之情?”
龙椅上,戎帝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登时顿住了笑容。
“成国可是天下之大国,愿与鄙国同盟,求之不得!”
好一个沈自渊,连话题都不套过一下,秦千星是宰相庶子,他戎帝怎会不知,若不是沈自渊已经确定了什么,定是不会如此试探。
不结盟,对于沈自渊对于成国,利虽无,但弊小;结盟,两国均有利,但更胜一筹的必定是强于戎国的成国……
沈自渊举起酒杯,扯出一抹淡笑。
戎帝赶忙斟上一杯,朝向沈自渊举杯,二人皆一饮而尽。
……
时尘走出戎殿的时候,心思复
', ' ')('杂,不仅是因为在两位君王谈话的时候听出了秦千星的身世,还因为……
他忽然脚底有些发软,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心脏砰砰撞得肉疼。
他几次想张口,却又及时止住。
沈自渊走在前面,依旧给他留了个清冷的背影,”回去沐浴,”
前方传来沈自渊的声音,“将自己送去戎帝寝殿,不必再跟我回成国了。”
时尘呼吸一滞,终于忍不住慌忙开了口:“主人,为何……”
“……为何不要我了?”
沈自渊顿下脚步,转过身,望向身后的影卫。时尘平日冰冷沉静的面容,此刻正挂着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
沈自渊看了好一会,深邃如墨染的眸子里读不出情绪,在时尘以为沈自渊动怒了之前,他终于开了口:“时尘,你是辰王府的影卫,听从命令,没有原因。”
“尤其最后一个命令。”
时尘已然忘了影卫不得与主人对视,此刻正抬眼望向他的主人,眼睛里是快要藏不住的委屈与慌张。
“戎帝好美腹喜男子,”沈自渊从幽黑色的袖摆里摸出了今日在市井拿金叶子换来的假玉,抬手递给了时尘,“本王命你,入帝寝,套出当年行刺陈贵妃之事。”
时尘愣住,本就不擅藏情绪的眸子,此刻又泛出疑惑。
陈贵妃乃沈自渊生母,当年被传坠江而亡,但时尘知道,沈自渊曾同他讲过陈贵妃是被行刺身亡。
这与戎国有何关系。
时尘不知。
但这是沈自渊的心结,他还记得,沈自渊同他说起自己母后被行刺时的眼神。有伤心有愤怒,更多的是时尘说不上来的……会让他一个影卫都心疼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正在狂跳,悬崖勒马,即将濒临崩溃。
他猛的低下头,接过沈自渊递来的玉石,“是,主人……属下定完成命令。”
话毕,他慌忙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迫使自己下巴不至于有任何轻微的颤抖。
他的情绪正在决堤。
……
直到时尘去往戎帝寝宫,沈自渊都还绷着某处神经。
他有点累,在递给时尘玉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累了……
不知为何,时尘说话每个音节都如鼓锤般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要极力绷紧神经,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去听另一个人说话。
这些年他固执到偏执的调查到底何人指使了那个刺客,却发现和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个为什么,为什么是他的母后。
这是个时机。
如果做成了这件事,那时尘算是替他父亲赎完了所有罪。
如果不成,也就是搭上一条命而已。
一条本就该早早拿去赎罪的命……而已。
戎国的夜不似它白天那样热闹,相反出奇的寂静。窗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沈自渊门前。
然而这人并未敲门,而是推门直入。
“殿下,”
王湘立于门边,拱手作揖,“听闻您将那影卫送去了戎帝寝殿。”
沈自渊抬眸望向那人:“嗯。”
“义舅又是来数落本王的?”
王湘垂手而立,沈自渊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王湘乃陈贵妃异父异母的义兄,朝堂上下无甚人知晓,朝堂之外,沈自渊都唤他作义舅。
“非也,殿下若真是数落几次便可放下心结的人,那陛下已然早就放下了。”
“老夫来是想问一句,如若那影卫套出了殿下想知道的真相,殿下又会做什么?”
沈自渊透过清秀的茶水,望向茶水之下瓷白的器具,许久未发一言。
会做什么?
大概什么也不会做了。
“本王想要的只有一个真相。”
“那殿下的影卫呢?”
沈自渊刚碰上茶盏的手顿住,某根神经轻轻在脑中抽了一下。
“他的命早就献祭于本王了,只是一颗帮我揭开真相的棋子罢了。”话毕,沈自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微热的茶。
王湘的目光巡视在沈自渊身上,半响开口:“殿下,谁都可以做这枚棋子,您选择他只是因为要看他饱受折磨的样子吗?”
沈自渊顿住。
“正因为谁都可以是这枚棋子,所以您才漏洞百出。”
“每次这影卫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您为什么还要宣太医来治他?真的只是为了要让他活着,继续这种折磨?”
“还是您另有私心?亦或是,您只是在跟自己赌气?”
王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末了,望向旁侧的人,叹了口气:“殿下,您已经偏执到这种程度了吗?您真的没后悔过吗,对那个小影卫,哪怕一丝的歉意?”
“他可什么都没做错。”
是您一直在给他强加罪名啊。
', ' ')('殿下,您也放过自己,行吗?
时尘换上了一身清透的黑衣,内摆束至腰间,修长的双腿和裸露的侧颈白皙的像寒冬的雪,不着一丝污秽。
“陛下在里面,请吧——”,皇帝的贴身大监眯着眼,嘴角嚣张的翘着。
时尘目光不转,推开面前雕龙腾的镀金门,面上没什么可读的出的表情。
大监奸笑着关上门,时尘被隔绝在内。
他朝那微垂的黄金绸缎走去。
“时美人?”
“朕的时美人。”
时尘眸子黯了黯。女人的称呼,他不喜欢。
皇帝掀开垂帘,眉眼皆是笑。看到一身薄纱的时尘,面色有些震惊。
“辰王老弟竟然舍得把这等美人赠予我,真是……”
戎帝将时尘猛的拉过去,按到了软榻上。
“来吧美人——”
他一把掀起时尘身前的黑纱,露出白皙的腰腹,往上摸了一把。
时尘蹙起眉,本能的想抬手劈过去,又突然想起什么,及时握住了拳头,只轻轻砸落到了软榻上,连声没没发得出。
戎帝在时尘腹上游走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低头看过去——
是一颗泛着翠光的玉石,正嵌在时尘的软脐中。
他抬手敷了上去,“美人还真是懂朕啊。”
时尘极力忍着腹上那只作乱的手,戎帝突然顿了顿。
然后又往下看了一眼。
……竟是颗假玉。
不过假不假的无所谓了,这样一个尤物摆在自己面前,哪还有闲工夫想别的。
“小美人,若喜欢玉石,这皇宫里的翠玉允你随便挑。”
说罢,他再也等不及了,宽大的手掌攀在玉石上,胡乱摸了两把,随后狠狠按了进去。
有些出乎戎帝的预料,手下的感觉,没有腹肌的硬朗,也非软的不像话。
果真尤物!
他抬起手掌,狠狠朝玉石顶去,在看到时尘微微蹙起的眉头时,掌跟猛的下压,身下人蹙眉的动作忽然加快,轻轻抽了一口气。
戎帝邪笑一声,掌跟还在下压,他想听听这小美人破碎的声音。可小美人却抿住了嘴巴,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戎帝变掌为拳,挥向时尘的小腹,重拳轻而易举的陷入了深处。
“嗯……”
细小的闷哼被戎帝轻易捕捉,无疑增加了他的兴致。
他笑的花枝乱颤,目光落在瓷白小腹上,坚硬的拳头正深深的抵在上面,他用力下压。
“呃嗯……”
半个拳头都陷了进去,这里怎么这么柔软,他不是辰王的影卫吗?竟还会有这么脆弱的地方。
真是让人兴奋。
拳头猛的退出,时尘还没来得起喘息,下一拳又破风而入,直直插进刚刚被碾压的地方,这次进入的更深,痛感瞬间涌上大脑。
他猛的睁大了眼睛。
“啊!……唔嗯……”
痛苦一旦出了口就再也止不住了。
拳头在那片柔软凶狠的碾压,抬起又落下,每一次都伴随着小影卫抑制不住的闷哼。
突然,戎帝换了姿势,他掀起时尘的两只手臂,扼住手腕压在头顶上方,这样会让人的腰肢绷起,线条会更美……
他跨坐在时尘大腿,供起身子按住时尘的手腕,抬起膝盖不顾小影卫惊异的目光,狠狠辗进了他柔软的小腹。
“啊!”
时尘本能的想抬起胳膊拦住那出痛楚,可抬起的手腕被皇帝轻松按下,无力感瞬间袭满全身。
“唔嗯……”
戎帝戏谑的看着小影卫隐忍痛苦的表情,慢慢将全身力气集中在膝盖。他能感觉到那片柔软下陷的更深了。
膝盖下的人也开始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陛…下……”
“呃啊!……”
戎帝的膝盖开始左右晃动,惹的时尘尾音滑出了痛苦难耐的呻吟。
“怎么了美人?”他嘴角噙笑,话毕轻轻抬起膝盖,又重重落下。
“嗬…唔……”
时尘猛的扬起脖颈,尖锐的痛楚令他的大脑有一瞬的失神。
“陛下…你喜欢我吗?”
时尘忍着痛苦,问出这么一句话。
戎帝愣了愣,压着时尘手腕的手不自觉松了松劲。时尘抽出一只手腕,轻轻的抬起。
攀住了戎帝的肩膀,慢慢的下滑。明明是因为无力,却硬生生多出了挑逗的意味。
滑过皇帝的侧颈,沿着胸口往下,勾住了他微敞的衣领。
戎帝大脑泛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美人你说什么?”
他猛的抓住时尘的手腕,又按回头顶,附身趴了下去,膝盖顶的更深了。
“唔……我说…陛下喜欢我么?”
时尘眼角挂着因疼痛而泛出来的细闪的泪花,眼尾
', ' ')('挂着勾人的嫩红。此刻腿去了平日的冰冷,正轻颤着眼睫望着居高临下的皇帝。
“美人,朕喜欢的不得了!”
真是要命了,辰王这个狗东西身边竟有如此勾人的小妖精。
“真的吗陛下?”
戎帝发觉小影卫说话有些吃力,慌忙撤下膝盖。
“真的真的!你在朕面前自称‘我’,朕都没有怪你,你说朕喜不喜欢你?”
时尘轻轻侧过头,躲开戎帝黏过来的目光,微垂着眼睫,望向龙榻旁的香炉。
这在戎帝心里无疑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陛下不要骗我,其实离开辰王,我……很开心。”
时尘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个谎话编的他心里有些难受。
“沈自渊他暴虐成性,在他身边早晚是死路一条。”
“陛下,”时尘扭头望向戎帝,“你会成为我的依靠吧?”
戎帝望着时尘略带委屈的面容,心都被挠化了。
他将头埋到小影卫的侧颈:“会的!小美人尽管相信朕。”
时尘用力忍下嫌恶感,语气放的更软:“那陛下可否愿意解答我心里许久的一个疑惑?”
别说是疑惑了,十万兵马现在在这小影卫面前都排不上号。
“美人有何疑惑啊?”
“早些年,辰王命我探查一桩命案,只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唯一的线索就是戎国与此有关,辰王为此焦心如焚。”
时尘轻轻侧头,蹭了下戎帝的发丝,惹的戎帝心花乱颤。
“我想知道到底是何命案让他那如此暴虐之人耿于心怀。”
戎帝勾着嘴角,“哟,美人好奇心如此之重啊,与朕说来听听。”
“陛下可知道当年成国陈贵妃落水之事?”
戎帝脸上的笑顿了顿,盯住时尘轻颤的眼睫。
时尘不动声色的轻轻扯出手腕,握住戎帝的手掌,拉到自己的软腹上,按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阖上挂着泪珠的眼,把头轻轻埋在戎帝发丝间,像只缠人的小猫一样,上下蹭了蹭。
“陛下也不知道么?”
他睁开眼睫,将头靠向戎帝的臂弯,脸颊的软肉轻轻贴上去。
“没关系,陛下也不知道的话,让它永远成为疑惑也无妨,只要陛下答应做我的靠山就够了……”
时尘说话时微弱的热气扫过戎帝的臂弯,勾起细细的痒。他戎帝仅是撑了一瞬,心智就全乱了。
“美人怎这般勾人,你的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他手指揉上时尘的脸颊,忍不住轻捏了捏。
“陛下知道?”
戎帝勾起嘴角,“当然知道,陈贵妃是他辰王的生母,当年陈贵妃可非落水而亡,而是被刺客所杀。”
“刺客?”
时尘呼出的热气每扫过他的臂弯,他就心里又软一分。
“对,那刺客是戎国的人。”
“只不过这事朕也是后来才知道,朕的宰相竟偷偷瞒着朕做了这么一件事。当年成国正处国力上升时期,各国都想去搅点乱子,去踩一脚。”
他顿住,掌跟忍不住的轻轻揉了揉时尘随呼吸起伏的软腹,又继续说道:“当年陈贵妃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辰王,小小年纪就政治非凡,能文能武,各国称奇的同时也开始惧怕起这么一个小人儿来,怕他哪一天成为一国之君。”
“朕的宰相派出了一名精练的刺客,将那小人儿的母后作为突破口,没想到这事还真被他一举做成了,因此朕后来知道的时候也未惩罚宰相。”
“那陛下可知道这个刺客是何人?”
在沈自渊的疑或里,这个刺客应该也占了些许比重吧。
“刺客?”
“朕只听闻是锦衣卫出身,做完这件事之后就被宰相打发了,这刺客有妻有子,跟了宰相许久,才未将他灭口。”
“有妻有子?”
戎帝思考了片刻,“听宰相说,这刺客最后好像在一处蛮荒之地定居了,妻子也去世了,这地方后来被成国占领。”
提及此,戎帝脸上的表情有些微怒:“这块地本是要归到戎国的,想来就气。朕连此地的名字都想好了,结果他成国皇帝抢人先机,占地不说,还取了个如此难听的名字。”
“叫镇晏河,朕的戎国有处要地名雁河,此等小人竟想镇朕的雁河!气煞朕也!”
时尘猛的顿住,“镇晏河?”
“嗯,气煞朕也!”
那是时尘有记忆以来就生活的地方,后来他居住的村子被流寇一把大火烧了。
“陛下可知后来这刺客怎么样了?”
戎帝从恼怒中回神:“后来?”
“早些日子朕与宰相攀谈及此,听这狗臣讲述往事,那刺客好像是被一把火烧死了。”
“烧死了?”
戎帝盯着时尘惊异的眼神,心想这小影卫好奇心怎这么重。
“对,
', ' ')('我那狗臣宰相当年被那锦衣卫出身的刺客救过命,派人替他去收尸的时候差点都没认出来,是场大火。”
“那个孩子呢?那刺客的孩子?”
时尘抓住戎帝的衣摆,有些慌张的蹙起眉头。
“孩子当年好像没找到,怎么了美人?”
时尘睁着双眼,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当年的镇晏河,村落那么多,被流寇放大火烧的只有那一个,一个刺客带着一个孩子,刺客被烧死……孩子消失不见……
他还记得那是个阴天,他缩在被烧焦的父亲的怀里,饿的肚子咕咕叫,天色渐暗,他以为自己也会跟村子里的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死掉,但有个人来带走了他……
说要给他住所,给他吃食……
住所给了,吃食也给了,只不过那人总是罚他,虽然有时不知是为何受罚,但他每次都心甘情愿,他以为那是真心收养他的主人,尽管他有时会表现的不那么好,让他的主人生气,但他还是喜欢这个主人。
这个把他从快要黑下的天色里带出去的主人……
时尘心脏猛的钝痛,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这只言片语好像让他看透了自己的前半生。
“美人还有什么疑惑?”
时尘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陛下。”
他摁住戎帝附在他腹上的双手,往下按了按,“继续吗殿下?”
戎帝勾着嘴角:“美人也喜欢这样?”
“嗯……”
戎帝快要疯了,此等尤物怎么今日才落到他手里。
他掌跟猛的下压,全然没有心疼劲儿。
这一掌压在了嵌在软脐上的玉石上,时尘猛的皱起了眉头,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迫使自己没发出闷哼。
“美人别咬嘴巴,痛就喊出来好不好?”
时尘扫开眼睫看了他一眼,“嗯……”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肚脐一痛,坚硬的拳头破风而出,狠狠对准玉石捣了下去。
“唔……”
时尘眼尾烧红,挂着些许因痛楚而泛出的泪花。
这个反应戎帝很是满意,于是下手更加不客气了。
他拇指摁上玉石,猛的用力,将那石头沿着脐周向里捣入的更深,瓷白的腰肢轻轻颤抖。
戎帝卸下按着时尘手腕的手,握成拳狠狠砸向他的小腹,每一拳都将软腹砸至凹陷。
就像柔软的水豆腐,不断在击打下变换着形状。
“啊……唔呃……”
好疼……
但是,还不够……还差远了……
应该更疼一点,才能盖住他胸口某处的痛楚。
“陛…下…”
他用力发出声音,“可否先停一下……”
戎帝闻言回神看着他,可拳头还陷在时尘的软腹里舍不得离开:“怎么了美人?”
时尘未作回答,只是用轻颤的手臂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条薄纱黑带。
随后蒙在了眼睛上,轻轻在脑后系了一个结。
完成之后,他又将双手举过头顶,侧着脑袋说道:“继续吧。”
继续吧…蒙上眼睛让痛苦放大,越是致命越好……
戎帝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细细的火花在脑子里窜来窜去,他猛的抱起时尘,翻身下床将人重重抵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是他平日寻欢作乐的地方之一。
他将时尘手腕束起挂在了柱子上方的特质铁钩上。一把掀起时尘腰肢上垂落的黑纱,迫不及待的将拳头砸向了他的软腹。
“唔……”
戎帝提膝,狠狠撞上时尘的小腹,软肉包裹着膝盖,触感简直要命了。
时尘痛的想弯腰,但奈何手臂被吊起,令他动弹不得。
勾人的腰肢泛着拳头撞出来的粉嫩,玉石在刚刚慌乱的动作中不知掉在了何处,此刻狭长的腹脐微微颤抖着暴露在空气中。
“啊!”
戎帝不知何时放下了膝盖,换了拳头的位置,狠狠的砸在了时尘的胃上。
“唔……”想吐,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十几拳过后时尘的腹部已经泛上了淡淡的青痕,白润的腰肢此刻凌乱不堪。
戎帝不够尽兴,反正夜还长。
他将已经有些脱力的人儿放下来,轻轻抱去了一旁的刑床上。
这是他最喜欢的刑具,每当有美人被送上这张刑床,都会露出那种让他兴奋的表情,会向他求饶,会哭着呻吟……然后昏死过去,在剧痛下又痛苦的醒来……
时尘看不到,只觉得躺下的地方十分冰凉,后背的板子也硬的很。
忽然,他腰后的一片木板拱起,完美的贴合住他的后腰,将他的肚腹向上顶去,腹部向上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这迫使他肚腹绷紧。
他明白了,这样会让他更疼……
“美人,等会会有点疼,忍忍好吗?”
', ' ')('戎帝摸了摸时尘软滑的腰肢说到。
时尘还未作回答,就有什么东西破风而出,咚一声砸在了他的上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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