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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摇摇头,背着手继续在前面走。她望着他柔和的眉眼,思绪在不知不觉间,回到法地冲击四肢百骸,震荡她摇摇欲坠的灵魂。
心脏也像被他紧紧捏住,汹涌猛烈地颤动着。
她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慢慢捻上顾延州的衣领,将那条她亲手打好的领带解开。
黑色的带子划过白色的衬衫领口,最后落在地上。
一颗一颗。
皙白的手指往下解开,不经意间触碰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对上他一双极度耐心的眼,明明忍得难受,却非要她亲手完成这个过程。
时溪站不稳,所以垫起脚帮他的时候还差点崴了。
顾延州连忙将她抱入怀中,随后微微弯下腰,迁就她的身高。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价格不菲,是意大利一个高级私人定制品牌,所以她也不敢扯得太大力。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成倍放大,也像在撩动人的心弦。
顾延州宽厚温热的掌心搂着她的腰,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向自己,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仿佛在忍耐她指间擦过肌肉的触感。
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眸光幽深而黑亮,像个漩涡一样,不知不觉间将人扯了进去。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顾延州肌理分明的身体染上微弱的光,像白色鹅暖石一样的腹肌规整铺开,两条人鱼线在半遮半掩的衬衫中,一路消失在束缚得很紧的皮带里。
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带着隐忍了许久的欲念,俯身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天旋地转间,男人将她抱进客厅。
时溪被放到沙发上,杏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双手还搭在他的后脖颈,一点胆怯退后的想法都没有。
她还故意凑到他耳边撩他:“今晚是 为你服软
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水雾, 镜面朦胧,只能模糊地倒映出两个纠缠的人影。磨砂玻璃门打开,里面氤氲的水蒸气跑出来,地面也染上一层浅浅的湿润。
时溪挂在顾延州的身上, 头发都湿了, 身上只披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白皙的手臂上还挂着小水珠, 埋进男人的颈窝里颤。
“疼死我了。”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后, 将身上的浴袍穿好,把腰间甚至都没打好的带子绑成一个结, 双手叉腰,脸上颇有些无奈, “让你别那么着急, 你不听。”
“非要在浴室里解我腰带,说什么质量好,还要用来绑我。”
“结果好了, 自己先摔了。”
时溪伸脚踹他, 难过得想哭,“你动作太慢了!还有那个扣,我解都解不开, 结果你一解就开了,它是不是针对我?”
“”
顾延州俯身往她的唇角上亲了亲, 摸上她的脚腕安抚道:“是不是这里崴了?我给你去拿药。”
她哼哼两声, 染着小哭腔, “你快点, 我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时溪撑在床上, 倒吸气地看着脚腕。
其实也还好, 是崴了点,但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刚才还有点刺痛,现在躺下了也没觉得什么。
她身上只有一条毛巾,全身的衣物早就被一件件褪去。他倒是学得快,上次只是给他稍微演示了一下,这次两秒就解开了。
顾延州再回来时,手上多了瓶万花油,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
——他的皮带。
时溪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还想缩脚,结果被他抓着脚腕就扯了过去。
他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皮肤上,大拇指往下按了按,“这里?”
“嗯。”她用另一只脚勾他手上的皮带,“你把它拿进来干嘛?”
他干脆递给她,“给你玩。”
“”
时溪忍不住勾唇,将身上的毛巾扯开,又在顾延州晦暗不明的目光下拉过旁边的被子蔽体,“看什么看?快点帮我涂药。”
顾延州轻咬后槽牙,用力按着她的脚腕将她扯到自己身下,扭开万花油给她的脚踝涂药。
他的手刚碰上,时溪微微张嘴,眉头蹙起,浑身也颤栗起来,“轻点!扣分扣分!”
他才不听她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点,手里抹上万花油,两只手互相抹匀了,才用微热的掌心去按压她崴伤的腕骨。
逐渐适应了这种力度,时溪用毛巾给自己擦头发,来回翻了个面,再把毛巾包在头顶。
枕头被她拉了下来。
连同那个塑封的小方盒。
时溪望了眼顾延州专注的侧脸,伸手将那个小方盒拿在手中,躲进被子里开始拆包装。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跟做贼似的,取下塑料膜,从里面倒出了五只小包装。
顾延州还在帮她抹油,结果转头看来时,她已经将其中一只撕开,拿在手上玩了。
四目对视。
男人的手还按在她的腕骨上,眼睛却是
', ' ')('盯着她的,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一下一下地往下按,按得她生疼。
时溪视线慢慢往下,看到了顾延州的反应,故意用受伤的脚去触碰,结果被人一下按住。
她故意喊了声:“疼!”
他果然松开。
脚尖不知好歹地继续,终于弄疼了某人。顾延州闷哼一声,猛地按住她的脚,快速扭好万花油的盖子,随意往毛巾上抹了两下。
“干什么?”顾延州倾身将她的手按在头顶,眼眸中的欲念更深,呼吸都乱了,咬牙切齿道,“你会用吗?”
反应过来他说用什么,时溪盯着他沉而深的眉眼,摇摇头。
“你研究一下。”
“我不会。”
“那我手把手教你。”
窗外似乎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窗台上,夏季中旬的天气燥热,加上南淮地势偏低,潮湿的空气中混着粗而重的喘音。
时溪双手拉着枕头,朦胧抬眼间,看到整个天地都在晃动。胸口像是被人填满,胀胀的,想逃离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不经意间抬头,顾延州跪坐在她脚边,手心掌着她的两个膝盖,眸色沉沉沾染了情和欲,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
随着底下动作的起伏,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汇聚在下颔处。
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脚尖。
她紧抿着唇,把脸埋进了掌心里,根本不敢看到男人这副模样。
不惹他的时候,顾延州像一头隐匿的雄狮,蛰伏在草丛间只待敌人现身时一击即中,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甚至还会像小狗一样撒个娇。
然而招惹他后,疯狂和凶狠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跟一头饥饿了很久的狼似的。
时溪手指勾住两个拆开的塑料包装,天鹅颈拉起,受不了才伸手攀住顾延州的手背,“扣分!扣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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