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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明确的拒绝了,甚至连带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拒绝得毫无余地。他姓莫,他永远不会姓任。这是莫微的表态。
这下,不但任华善、任程的脸色变了,莫沉烟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任华善被打断了话,还是这种拒之千里的态度,他有些僵硬地扯出一个假笑:“你也是任家出钱抚养长大的,就算现在是姓莫,血缘关系要怎么断?”
莫微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父亲竟然是重视这段血缘关系的,他想着任家真正能算得上抚养他也就是在十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而他母亲曾讨要过的那一笔笔巨款,理所当然要算在他身上。
“欠你们的我会慢慢还,”莫微站在他血缘上的家人面前,背脊挺直,目光坦然。“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
莫沉烟一下子抓住了莫微的手:“你要还什么?”她终于端不住那个清高的姿态,眼中有了忧虑,“那些抚养费本来就是应当的。”
莫微静静回望着莫沉烟,没有说话。
莫沉烟闭了一下眼,语气中带了自嘲:“就算要还,那也应该是我……”
若明突然笑了起来,像是看了什么有趣的表演:“亲爱的,难道我还会让我的未婚妻背债不成?”他转向任华善,语带调侃:“沉烟当时未成年不懂事,吃些亏总是难免的,后面的这些报复性开销只能我来买单了。”
这句话说完,任华善的表情更难看了,莫沉烟现年三十八岁,也就是说她怀上莫微时才十六,若明所谓的“吃亏”带了很明显的暗示。周围本来就竖着耳朵在听八卦的人现下各个目光流转,恐怕新的流言明天就要传遍整个椒城的上层圈子了。
若明对于任程、任华善的脸色视若无睹,反而语调轻松地对任以心说道:“任小姐,你那个项目之后发给沉烟吧,让她给你回个账。”看任以心笑意全失,他却很开怀的样子,“任小姐,毕业后的第一个项目就能那么顺利,你应该要开心一点才是呀。”
任以心挤出一个模式化的假笑,没有看任华善一眼,而是小心搀住了她的母亲余韵涯,余韵涯全程面无表情,是那种典型的高高端起的贵妇人,她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落到过莫沉烟和莫微处,好像那里放了什么刺目的东西。此时,她也只是优雅地拿丝巾掩唇轻咳了几声,告了声罪,便由任以心扶着离开了。
话题已经很难再聊下去,人们各自离开,若明很自觉地与莫沉烟母子拉开了距离,留他们私下说话。莫微感觉莫沉烟抓着他的手时有收紧,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母亲。
“小微,”莫沉烟先开口了,“你不要想太多,我要那些钱都是为了我自己,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次看到你,我觉得你快乐了很多。”
她停顿了很久,轻声道:“我不会再勉强你待在不喜欢的地方,做不喜欢的事情了,但答应妈妈,无论你未来在哪里停留,当你碰到困难时,一定要记得来找妈妈。好吗?”
莫微轻轻回握了一下莫沉烟的手,而后便转身离开了宴厅。邀请函里还印了房间号,用于客人休息,这场寿宴会连办三天,但大多数人会在第二日离开,莫微买的返程票也是次日的。时间已过凌晨,莫微需要在这里先歇一晚,等明日再走。
当莫微走出宴厅,走向门外的洗手间时,一些带着醉意的闲言碎语在肆无忌惮地发酵。
“那个莫沉烟还真是跳上高枝了。”
“都可以做外围的教学案例了吧。”
“若明话里话外不是说……”
“谁知道,多得是十五六岁就出来营业的小婊子……”
“若家的当家原来这么好糊弄的。”
“你也不看看莫沉烟那脸,啧啧,圣女骚起来才够劲。”
“若明也是有名的玩咖了吧,人家关起门玩什么把戏谁知道。”
“哈哈哈,当年若明大少爷时期那才是真的放纵不羁,谁能比他疯。”
“我看莫沉烟那个儿子也……娶一送一啊。”
而后便是一阵心照不宣的恶心笑声,莫微有些颤抖地吐出一口气,没有进入这间洗手间,而是走向了牧心楼走廊尽头最偏僻的那一间。
莫微站在舆洗池前,镜子中的他苍白疲惫,或许是因为洗手间灯光偏白,竟显得他有几分憔悴。他将水流打开,接了一捧冷水将脸埋进了掌心,微凉的清水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随意抽了张纸巾擦了下脸,便转身离开,出门时却与一个刚刚进来的高个男生撞了个满怀,对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莫微的鼻子直接磕到了他的下巴,一股酸痛从鼻腔蔓延,眼睛也跟着有些难受了。对方重心很稳,莫微捂住鼻子踉跄着下意识往旁侧避让。“抱歉。”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闷闷的,就好像有未褪的哭意一般。
手臂却被一股力道攫住,莫微有些惊讶地回头,便见这个陌生男生正一脸戾气地看着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嫌恶。“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莫微面露疑惑,觉得眼前
', ' ')('这人应该是喝醉了,“抱歉,你认错人了。”他试图拉开对方紧抓着他手臂的手,却根本推不动,对方甚至抓得更重了,莫微因为疼痛不禁皱起了眉。这个男生自然就是任以唯,他看着母亲和莫沉烟碰上,任以心甚至还和莫沉烟握了手,要不是江越他们拦着,他早就过去了。
“我说,你和你那婊子妈都说了些什么?”任以唯逼近了一步,锋利的视线牢牢刺在莫微的脸上,俯视着面前温润细腻的眉眼,莫微的眼角因为之前鼻腔的刺激染上了一抹红晕,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几滴将坠未坠的晶莹,是之前冷水扑面时未擦干的水珠,神情疲惫倦怠。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诱人欺凌的脆弱气质,引得任以唯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他重重抵在了舆洗池旁边的硬瓷墙上,看到对方脸上因为疼痛而显露的不适表情,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意。
莫微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生动的愤怒,他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此刻不受控制的火焰却在他心底燃起,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那种长年压抑的恨意被这个词语轻而易举地引了出来。
“她不是。”莫微冷冷盯着眼前的男生,一字一句说得坚决而隐忍,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这三个字当中。
“她不是什么?”任以唯扬起一个轻蔑狠戾的笑容,而后用另一只手掐住了莫微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莫微眼帘半遮染着水雾的眸光,浅色的唇微微张开无助喘息的模样,任以唯喉结滚动了一下,恶狠狠道:“婊子。”他掐在莫微下巴处的拇指重重按压住下唇,几乎要塞进莫微嘴里,膝盖也进一步卡在莫微腿间,完全越过了安全距离。
他话还未完,莫微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任以唯猝不及防下被打得后退了一步,颧骨处立刻显出了一道红印,他转过头,脸色黑沉得可怕。莫微趁机脱离了他的桎梏,防备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并往门的方向移了几步。眼前这人比他高了不少,刚刚被抓住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不是适合硬碰的对象。对方虽然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醉了。对他和他的母亲这般厌恶,这人是谁?
莫微还来不及思索,任以唯便突然快速接近,连躲避的反应时间都没有,他就被任以唯按住双肩,一膝盖顶在了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莫微不由弯下了腰,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头皮一痛,他便被扯着头发甩到了地上,对方反扣住他的手臂从背后将他死死压制在了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任以唯明显练过专业的格斗技,突然暴起根本不是莫微能够抗衡的。
“倒是你先动手了。”任以唯凑到莫微耳边,炽热的吐息染上了莫微苍白的皮肤。莫微尝试挣扎,但这个位置无法发力,他的一切反抗都只是蚍蜉撼树。对方一只手按押住他,另一只手抚在他背部的蝴蝶骨上。
“你是谁?”莫微的问句还带着喘息,他眼角的红色因为刚刚激烈的动作更加艳丽了。
“认不出我了?”任以唯冷笑道,“江越那傻子还什么记性好,一眼就能认出来。你可真是会勾人,那么早就让江越对你念念不忘了。”
江越……又是谁?莫微没有问出来,但是他的表情很明显。任以唯的力气更重了,膝盖抵在他的腰心,“呵,搭上若家的船就贵人多忘事了?”他强行拽住莫微的头发使他抬起脸,“垃圾就待在垃圾该呆的地方,不要一次又一次跑到台上污染视野。”
脸颊刚刚被莫微打到的地方传来刺痛,任以唯舌尖抵了抵疼痛的位置,看着被制在他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莫微,他恶劣的情绪得到了一丝舒缓。他原本只是打算警告一下这个私生子别再恬不知耻地跑到任家面前,和他那个婊子妈滚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但身下被压制住的莫微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眼睫上原本挂着的那滴水珠顺着嫣红的眼角滑落,像是一滴眼泪渗进了发根。任以唯感觉那水滴像是撞在了他的心弦上,让他呼吸不禁为之一窒。那一刻,他竟然有凑近舔掉的冲动。
“你是任家的人。”莫微的语气变得冷漠,他甚至根本不在意眼前这人到底是任家的哪一个,“只要你们别在我的眼前晃悠,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祝寿?”任以唯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烦躁,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贴近到莫微的颈后,鼻尖有暖暖的触感,鼻腔嗅到了一股甜香,掌下的身体即使隔了一层衣物也能感觉到柔软细腻。
“婊子。”这两个字几乎是带了柔情的呢喃,他的一只手从毛衣底下探入,果然摸到了脂玉一般的细腻触感。
莫微好像触电般挣动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大不了被打一顿,结果对方却做出这种令他汗毛倒立的诡异举动。
“你干什么?!”莫微气得声音都颤抖了,对方竟然想要侮辱他到这种程度。任以唯也愣了一瞬,没想到自己无意识做出这种行为,震惊之下放松了力道。压力一减,任以唯就被莫微一个拼命的挣扎从背上掀了下来。
要控制一个成年男子的全力抵抗十分耗费力气,两人在这大理石地上踢打翻滚了一番,等到任以唯坐在莫微腰
', ' ')('间,将他重新按压在地上时,双方身上都挂了不少彩,先前的旖旎气氛早就消失殆尽了。
“你勾引我,”任以唯一边喘气一边恶狠狠道,“我要把你扒光了扔厕所里。”
“神经病。”莫微气得骂出了脏话,这在他身上真的是难得一见的情况。
任以唯一手抓住了莫微的两只手腕,靠重力将其压在头顶,就真的开始全力扒莫微已经勾线的毛衣,此时无论谁进来都是活脱脱一个强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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