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戊心想这个魏羡之可能真有病,现在这样子太像狂犬病患者了。他叹了口气对方砚还是非常同情的,于是他走过去拎着魏羡之的领子把他扔到了一边儿,问了问方砚魏羡之是不是在欺负他。
方砚缩着身子也不说话。
陈戊瞪了魏羡之一眼。
“你对人家干什么了!”
“走走走走!关你什么事儿!”
陈戊哼笑了一声。
“魏大人,说好的病入膏肓呢?”
“我这是回光返照。”
“那我可要等你返照完了再走才好,你我同僚一场,不能让你曝尸荒野呀。”
魏羡之摆摆手,把方砚拉了起来,心说自己现在可没工夫跟这个陈戊斗嘴,方砚的那点儿破事儿都让他自顾不暇了。“陈大人,没事儿你就赶紧回吧,我就不留你了。”
陈戊见他这样抽出佩剑,将剑刃搭载了魏羡之的脖子上。
“魏大人好任性,放跑了琏王爷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如今局势稍有好转你竟就撒手不干了。依我看,你这个人也就脑子还有些用处,若你还想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今天最好好好治治病,明天就上朝去,明白了吗?”
魏羡之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呀!
楚贺你这个贱人!!!
他往后退了退,用手将剑刃推开,敷衍了几句。
“好好好,明天我一定去,你放心。”
陈戊收了剑回去了,魏羡之瞪了陈戊好几眼,恨不得亲自去泉州把楚贺给抓回来。看来自己就不能有良心,一有良心就会被坑!他拉着方砚,还是方砚好,从来都没骗过自己,虽然他一直在和自己对着干,但他自动将方砚的所作所为划成了撒娇。
于是他冲着方砚的额头亲了一口。
可惜这时候方砚浑浑噩噩没有什么感觉,不然他也许脸会红。领着方砚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魏羡之突然有些难过,难过的点就在于现在不论自己做什么方砚都还是不知道的,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方砚可却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方砚。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他十分肯定自己是喜欢方砚的,不然在他被方家人捉走之后他也不会那样失魂落魄,可那也只是因为马上就要失去这个人了,若不是这样,他就会像前几天一样将方砚一人扔在房间里不闻不问。
方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算是推波助澜了。
魏羡之克制不了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幸好他够聪明,长得好看,不要就他这种性格早被人给乱棍打死了。所以他一直不确定方砚喜欢自己,而确定了之后反而有恃无恐了起来,他从小就喜欢挥霍别人对他的感情,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就连他娘都说:
“你这孩子太精了,养你太累了。”
他当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娘在病榻之上的时候全部都是自己在照料,可现在魏羡之有些明白了,他太心安理得了,别人全心全意,他却只愿用一些物质上的东西来交换,自己的感情是一点儿都不想付出的。
他确实吝啬,或许就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本质所以楚贺最后不喜欢他了。魏羡之到不是觉得没了楚贺这个备胎心里塞,只是他似乎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