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负手而立,摇头叹息,面露无奈之色,还未发完感慨,身边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句话,把他逗乐了。
“夫君,你好威风啊!比在倚天位面当皇帝还要牛什么来的。”
玉儿说着,苦思冥想起来,模样好笑极了。
“呵呵,傻瓜!”
季安顺了顺玉儿的紫发,笑道:“走吧,有天残在巴蜀坐镇,诸事也已安排妥当,该去江都逛逛了!”
话罢,玉儿抱着季安胳膊,泛起一道紫光,两人消息在大殿。
…………
洛阳城南,净念禅院。
一间偏殿内,青灯古佛,师妃暄盘膝在一个蒲团上,美眸紧闭,神思冥冥,周身洋溢着宁静的气息。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个老和尚急步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师妃暄身边,对着她一阵耳语。
随着老和尚不断叙述,师妃暄面色变来变去,忽红、忽白,最后整张白皙如玉的脸变成惊恐之色。
老和尚说完后,叹了口气,轻步走了出去,徒留愣神的师妃暄。
“不行,我…我得阻止他南下,我…我要以身饲魔,不…不然整个天下谁是他的对手,天下要大乱了……”
师妃暄樱唇哆哆嗦嗦,浑身颤抖的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
…………
洛阳城,一座幽静的小院,不大的木屋内坐满了阴癸派的高手。
“本座召集你们来,就是刚刚得到确切消息,巴蜀那位已经南下,据悉目的地便是江都,诸位,对于此人去江都有何意见,都说说吧!”
‘阴后’祝玉妍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斜插入鬓的秀眉微微蹙起,望着座下众人,等待着答复。
‘云雨双修’辟守玄、‘魔隐’边不负、闻采婷、银发艳魅旦梅等人闻言均是面色大变,急忙低下头颅,不敢于祝玉妍直视。
听到祝玉妍之语,坐在边角的婠婠,原本晃动的赤足顿时停了下来,胸脯猛然起伏几下,随又平息下来,同样低头望着晶莹剔透的玉足,好似在研究,你们为何这么白呢?
看到众人神情动作,祝玉妍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娇喝道:“就他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吗?我们是魔门,还是他是魔门?
本座只是问一下意见,又不让你们去,看看吧,你们都什么样子了,真令本座失望!”
边不负忍不住张了张嘴道:“你…你都害怕,还…怪我们!”
“哼!我怕什么!”
祝玉妍立时大怒:“那人要敢来这里,我…我就…边不负,本座看你是找死!”
说着,玉手大张就要动手,却被辟守玄拦了下来。
“宗主,我觉得不管那人去江都做什么事,都与我们阴癸派没有任何关系,反正…那人也没杀我们几个弟子,你说呢?”
祝玉妍气呼呼的坐回木椅上,深吸了几口气,促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沉声道:“怎么能没关系呢,万一此人要是占领江都等南方地区,我们几十年的部署不就完了,试问整个天下谁能打过他?
那天,长江三峡的惨烈情形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见!他连真气都未用,只用肉身之力就把二十多个宗师一掌一个拍的血肉粉碎,毫无反抗的机会,太可怕了!”
说完,她身上颤抖起来,显然那情形她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此时,不光是她,所有人都面色苍白起来,木屋内顿时静寂无声。
片刻后,祝玉妍望向婠婠,见她比众人镇定多了,不禁有些诧异,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婠儿,师父着你去趟江都,你别害怕,别发抖,又不是让见他,你只需要给他传张字条就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师父还有事走了。”
说着,身形一闪,窜出木屋,其它人同样如此,徒留发呆的婠婠。
“哼!一群胆小鬼!去就去!你们见他害怕,婠儿才不怕呢,又不是没见他,我和他三年前就认识了,他这人挺好的哩!”
婠婠跺了下玉足,娇哼一声走出屋外。
…………
长江下游,一艘大船迎风航行,船头旌旗招展,一面旗帜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宋’字显眼至极。
灰暗的船舱内,一个高大身影望着手中的信件,愣了许久,“他竟然要来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