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 30 章</h1>
大家好,我是魇梦,时隔几天我又回来了。
我坐在东京街头的咖啡店里,点了一杯鬼也能喝的柠檬水,缅怀我失去的人类味觉。
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东京的什么都挺有趣,就像穿越到了20年代的上海滩,可比什么影视城好看多了。
特别是到了中午12点时,从天文台到城头本丸处的午炮就会鸣响,刚拉响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套上雨衣冲下楼来问旅店老板娘咋回事。
现在到了下班的时间,电车沿着轨道往来通行,梳着庇发身穿吴服的女人、在和服外披斗篷和羽织的男人,还有三五成群的女学生穿着极为时髦的二尺袖行灯袴穿街而过,看起来颇有黑泽明电影里的味道,好像无需做什么,只是光看着,就是一道极为复古的风景线。
可惜我不能往外看,注定是见不到白天的午炮。
不过旅店老板娘似乎对这个午炮嫌弃的很,一边打算盘一边对我絮絮叨叨地说:“午炮其实根本没什么意思,开又很花钱,听我家那口子说,每天军费都要十元。现在买什么不要钱?到头来还不是从我们的口袋里掏。依我看,不如趁早像欧美那样,在十字路口设置电子钟,也省的每天都吵得人心烦。”
我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里,看着太阳缓缓下沉,心却像月亮一样,一点点升起来了。
马上就可以去吉原了,冲!
正当我想结账走人的时候,却听到了让我整个鬼都瞬间崩溃了的声音。
那声音,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乍一听好像恐怖宠物店的d伯爵,但是细细品来又要更添几分屑里屑气,就好像我在b站上听过的无数遍大佬的搞笑视频版本一样,低沉、优雅、残忍。
是老板呢。
我大脑一片放空,薄荷绿的瞳孔不禁微微颤抖,整个身体都趴伏在光洁的木质桌面上瑟瑟发抖。
我的手无意识地把我刚写好的稿纸收拢到一起,千万别像响凯一样,写满了老板美好涩气的段落漫天飘零,那我大概也就当场没了。
这里可没有一个杀鬼也不踩鬼原稿的炭治郎。
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弹奏起了killer,一点一点的钢琴曲慢悠悠的,就好像我此时此刻几乎近乎于无的呼吸。
一个插着红色小梳子、梳着椭圆发髻的美艳和服女人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打扮都极为精致的西装年轻人,看起来简直就是《纯情奶狗:霸道姐姐爱上我》的片场。
时间都好像变慢了,我为了不在脑子里东想西想被老板发现,拼命乱想能填补我此刻空白想法的东西。
天哪,救救孩子吧!教授我需要你的大脑封闭术一对一免费私人教学课程!
不妙的是,越到紧张的时刻,我就越想不出东西,好像情绪都光顾着紧张了,完全没有想到能够自救的东西。
......对不起,炭治郎,我不如你。
我麻木地在脑子里播放起了《吉祥三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地不要把人家正常快乐美好的一家p上青年*惨、美女*惨和正太*惨的头,摇摆着唱起歌来。
我自闭地趴在只和老板一挡板之隔的地方,宛如一条死狗。
其实无惨一进门就感知到了这附近有鬼的存在。
不过没有关系,东京的鬼其实数量并不少,虽然也时常有鬼杀队徘徊,但是在他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总是如同雨后的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就会长出新的一茬,让他们防不胜防。
反正血这种东西呐,就像他乌黑茂密的头发一样,多的很,造鬼也容易的很,随便把手指插进去扭一扭,舔一舔,泡.....就好了。
当然了,泡是不会泡的,永远也不会泡的。
至于鬼的数量,他怎么知道?
你会记得你每天掉了几根头发吗?
无惨施施然跟着这个傻憨憨的人类华族青年进了咖啡店,因为他是东京大学在读的医学生,兴许会知道一些关于青色彼岸花的下落。
可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歌声。
「爸爸?哎~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对啦~星星出来卡兹去哪里啦?在天上~」
还是中文?这是什么东西?歌词听上去也奇怪的很,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还有他活了一千年的近乎完美生物的鬼中帝王鬼舞辻无惨哒不知道的东西?
他想往旁边看,可是被木质的挡板和布艺假花盆栽挡住了眼睛,怎么也看不到对面的景象。
每当此时,他就会懊恼自己还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获得成为完美生物的机会。
青色彼岸花!青色彼岸花!要是他无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他还会是这副吊样吗??
他也想要成为拥有天文望远镜级的视力的究极生物啊,可恶!
见到惨惨子的视线总是往边上瞟,华族青年有些疑惑,但是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去看对面的客人是谁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他是决计不肯这么做的。
于是他下意识替她委婉地递上了台阶:“您在对面街道上看到了认识的人吗?”
惨惨子回过神来,耳边的歌声还是不绝于耳。
根据他的推测,这个鬼就应该在旁边才对。
惨惨子闻言,高傲地扬起下巴,红梅色泽的眼珠在华族青年的身上打转了一圈,近乎命令地说道:“是旁边可能有我认识的人。”
“我要看,你给我去把他带来。”
华族青年有些愕然:“可这......”
“还不快去?”惨惨子的语气变得不悦起来,很容易就能震慑住性格比较柔弱的人。
华族青年望着夫人美丽的面容,明明他也不想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就像进了深水炸弹一样,昏了头地说出答应的话:“好的......为您效劳。”
他迟疑地走到咖啡店的另一边,发现挡板对面的不是“他”,而是“她”。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皮肤很白,大约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小洋裙,柔软如藤蔓的长发上还别着一枚制作的非常精美的蝴蝶结,绯红色的发带一条没入发中,坠着铃铛的另一条随着她趴伏在桌上的动作落在桌上。
“那个,请问,您现在有空方便过来一下吗?”
华族青年附下身,有些犹豫地开口了。
我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几乎是痛苦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我去......”
提问:请问我现在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以一个过于夸张的姿势低着头,任由头发将我的脸挡住,避开对面老板可能投来的视线,慢腾腾地把稿纸塞入我的包中,跟着青年走到了老板对面的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