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许秉邑去掉后面一大段的时候,缩短了演讲时间,看起来就更不用心了。
可是在最后,谢眈忽然开口了。
他不再看着演讲稿,抬起头来,呼吸很平缓。
礼堂下一片漆黑,他根本找不到叶堂的所在位置。
高二下十四班,偏后,应该坐在三十排左右。
可是心里似乎又隐隐约约知道他在哪里,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也同样在自己身上。
“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催促着我们成长。”
许秉邑惊讶地看向他,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站在一边,静静地听他说着。
自我来看,就当是谢眈……在为他的任性救场吧。
“你感到疲乏无力,像是海中的孤舟,在深夜里、在平静的表面之下踽踽独行,如履薄冰。”
“你缺失了安全感,生怕自己再一次摔倒,再一次体会那种难言的痛苦。”
谢眈不再去寻找他的位置,只是面对着那一片漆黑,忽然微笑。
“不过还是很希望,你也能感受到,一直有人在看着你,并且会期待着你能渐渐好转。”
他居然笑出了声,云淡风轻地掩饰过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告白的尴尬。
“不知道是否能让你感觉安全,却希望你在疲乏时,第一时间能想到他。有处可去,有所倚。”
话已经说完了,谢眈弯腰鞠躬:“谢谢大家。”
许秉邑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跟随着他弯腰鞠躬的那一刻,也笑了。
他也有陪他彻夜长谈,为他排忧解难的好友,有为他时时牵挂,担忧的家人。
现在这个状态……貌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