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九百三十九章 母子相见</h1>
凌冰抚摸着小小的蛋壳,感受着蛋壳内微弱却也强大的生命力。这是祖鸟龙神魂自爆后留下来的最后一缕生机。
对于修炼者而言,不管是人或者异兽,神魂自爆,都是最终的杀手锏。最厉害也是无奈的杀手锏。一旦使用,那就是与敌同归于尽,再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所以,但凡有一丝可能,没有哪个人或者兽会选择神魂自爆,绝了自己生的希望。
祖鸟龙是不幸的,神魂被刺鬼入侵,终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剔除死死纠缠住它神魂的外星体。它只能选择自爆,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与那个外星人同归于尽。
可是,祖鸟龙也是幸运的。它是在凌冰的造化世界之内自爆,神魂虽大部分与刺鬼一起泯灭,但是在凌冰世界之力的干予下,仍然有部分神魂侥幸保存了下来。
再加上,造化世界中还有参果树。参果树是天地灵根,本身便蕴含着庞大的生机。只要给参果树足够的时间,它自身便可以慢慢地衍化生命。
祖鸟龙残存的神魂能量本能地靠近参果树,在参果树的滋养下,逐渐回归最初的本源,最终凝成了一个蛋。
只是这个蛋,因为是祖鸟龙自爆后残存的神魂能量所化,本就先天不足。虽然小蛋生机强大,但却不足以让祖鸟龙保留本我。若就此放任小蛋自行演化,就算有一天小蛋能够破壳,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全新的个体,而不再是祖鸟龙。
凌冰想到迷失记忆中,祖鸟龙的所有过往,陷入了沉思。
被迫经历了祖鸟龙千前间的记忆,凌冰对祖鸟龙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合作对像。在祖鸟龙铺开的记忆里,它虽然是异兽,但是却也像一个长者,一个前辈,它对叶紫、对叶紫的后人、对自由联盟的民众的照顾,并不含一丝私心。它的行为,已经跳出了兽类对其他生命的局限,比人类更像一个人类。
这样的祖鸟龙,她不希望它就此消失。
可是如何才能让祖鸟龙依然是祖鸟龙?就算必须重新修炼,但是它的本质上仍然是祖鸟龙?
凌冰仔细思考着,遍寻记忆中驭兽宗所藏各种秘法,看是否有可助灵兽转世时保留记忆的秘法。
突然,一篇她曾经无意中看到的残篇秘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那篇秘法上说,当兽类在孵化过程中,意识将有未有之时,可以设置一个特殊的阵法,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幼兽潜意识中。
这样,当幼兽孵化出壳后,意识之中便会牢牢地记住阵法主人的意志,以及他想让幼兽遵从的想法。
事实上,这个秘法其实来自于一个邪修,是一种邪修秘法。他本来的最大作用,是用于夺舍及炼制仆修。把那些刚刚怀孕的女性掳来,放入阵法中,然后将自己的意志通过阵法传递给正在发育中的胎儿。或者直接抹杀掉女性腹中胎儿本身的意志,将自己的神魂或者是其他人的神魂融入胎儿身体中。在阵法的影响下,这种夺舍可以最大程度地屏蔽天机,抹除因果,降低天罚。
当然,她布下这个阵法,倒不是想要把祖鸟龙炼制成仆修,而是想要在小蛋孕育的过程中,把属于祖鸟龙的记忆重新灌输回它的体内。这样,重新拥有自己记忆的祖鸟龙不但一出生就可以开启灵智,而且可以省略修炼过程中众多感悟。
如此一来,等祖鸟龙出生后,她再对它施展点灵秘术,唤醒它的远古血脉,它未来所能达到的成就甚至会超过它自爆前。
凌冰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很好,特别适合现在祖鸟龙的这种情况。
只是,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她是一个阵法小白唉!让她布置一个简单的阵法,她尚且成功率不高,更不要说这么一个复杂的高级阵法了。没有阵法的辅助,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可怎么办?
凌冰有点头疼。
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好在祖鸟龙现在的情况也算是稳定,早一点迟一点,对祖鸟龙的影响并不大。
凌冰随手将小小蛋收进了造化空间,仍旧将它放在参果树上虬劲的树根上滋养。
这个小蛋是祖鸟龙残存的神魂能量所化,因为神魂残缺得严重,这个蛋的生机其实并不足。可是,参果树作为天地灵根,其中最大的作用之一便是为其他生物提供庞大的生机。这个小蛋在参果树下滋养的时间越长,对祖鸟龙的好处就越大。
八个孩子的晋阶过程非常顺利,几乎没有什么痛苦。晋阶最快的并不是最年长的花纪和纪花,反而是最小的花七、花八。
不过,这也正常,越是级别低,晋阶时便越容易;越是级别高,就越难晋升。花七、花八只是二阶升三阶,相对于花纪和纪花五阶升六阶而言,晋阶时所需的能量简直就是蚂蚁和大像之比。
八人身上的气息明显比之前要强上了许多。凌冰见八人晋阶后的气息全都稳定了下来,这才一挥手,撤掉了罩在每个人身上的灵力护盾。
八个孩子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齐齐地看向了凌冰。
母亲,真的醒了吗?一个活生生的母亲,可以对他们笑,关心他们、爱护他们的母亲?
他们的心中莫名地激动,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矛盾。
“母亲?”
花纪轻声喊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凌冰看着眼前这个最大的孩子之一,自然没有错过他眼中既高兴又害怕的复杂感情。
凌冰挑了挑眉,高兴她能理解,但是害怕?
他在怕什么?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再看其他的孩子,他们的眼中倒是纯粹得多,就是兴奋、激动、期待。尤其是最小的两个孩子,眼中的孺慕亲近,让任何一个女性都会融化成水。
凌冰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冲着花纪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叫花纪?你的父亲是纪智?”
花纪顿时激动了起来。母亲在和他说话?她没有厌烦他们的存在?她愿意接受他们?
“是……是的,我的父亲是纪智!那个,还有纪花,我们是双胞胎,我们的父亲都是纪智!”花纪的脸上难得地泛起了红晕,结结巴巴地道。
“母亲,我是纪花!”纪花期待地看着凌冰,抢着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