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岑未踌躇间，许来继续说，“看到你我更想回来了，姐姐，我估计、估计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真想你呀。”
说到后来，许来语气愈发温柔依恋。
岑未在地板上坐下，靠着实木床，有些茫然。
“哦，对了，”许来没管岑未没接话，自顾自说下去，“姐姐，要不你搬回小公寓去吧。”
“什么？”
岑未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本来昨天外婆跟我说要过来给你做饭的，但我想你跟外婆住不方便，就没同意，不过外婆说的也对，你一个人住不会做饭啊，所以我想不如搬回小公寓，晚上下班带岑铭过来，让他给你做饭，或者你回娘家，实在不行，那儿吃的地儿你也熟悉，比住我那儿方便多了，我今天走的太急，都忘记跟你说了。”
岑未听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笑笑不出来，只是说，“你外婆是长辈，没有长辈给小辈做饭的道理。”
“这有什么，”许来声音带笑，格外放松，“一家人相互照顾，小辈儿在外忙，长辈做个饭怎么了，我就怕你不自在。”
末了，许来叹了一句，“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
岑未没接话，把话题扯开，没说几句，许来酒局没结束，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酒局结束，许来想跟程哲谈谈，看了时间，太晚了，又点开跟助理的聊天界面，找到前几天的聊天记录——助理把岑未助理的名片推荐给他，许来点开名片，想了想，没点添加。
第二天起床后许来给程哲打了过去。
“你跟岑未昨天吃晚饭了？”
许来开门见山。
“啊？”程哲一懵，“是啊，谈点事。”
“什么事？你别老琢磨让她去程氏，她有自己的安排。”
“不是这事，不过，”程哲顿了顿，声音变得晦涩，“我跟她提了一下，她说会考虑。”
许来沉默。
岑未不是轻易改主意的人，如果是敷衍，那会当着这么多人面都拒绝了，还拒绝的毫不委婉，没道理现在敷衍。
这种改变不正常，连程哲都看出异常。
许来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程哲继续说，“单纯的婚姻关系很脆弱，利益一体，会让婚姻更牢固。”
“这是我跟她的事，”许来顿了顿，“你跟她单独吃晚饭，还去那么私密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私密是谈事方便，司机全程都在，”程哲有点激动，打断了许来，“你妈妈只有一个。”
许来还想反驳“你才在想什么”，但听到后面那句话，这是程哲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妈妈，语气里尽是遗憾疼惜，许来立马想到上次，程哲知道许晴离开是以为程家不接受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自己一直被告知的怨恨他让她怀孕后，眼眶湿红的失态样子，缓和了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她年龄差不多，而且你这个身份，很容易招惹是非，流言蜚语一向对女性刻薄……”
程哲轻笑，这种流言蜚语谁敢传？程家不好惹，岑家就是吃素的？
“我知道了，下回有事就在公司谈，要不是看你份上，我也不用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