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儿,便连作势虚推也做不到了,伏在他胸口上的手像个叛徒一样,自作主张般地紧攥住他的衣领。
这般的温存持续了会儿,待得察觉到他要终止现下的举动时,她忽地有点执拗的不甘心。
“咝……”嬴焕在疼痛间轻吸了口凉气,抬起手来在唇上一抹,眼见指上染上了一缕血迹。
他挑眉看向她,踮着脚尖的阿追品品嘴边的血腥气,衔着笑又切着齿:“想得美,我可没说过我原谅你下药的事了。”
主帐中早已没有外人,只有胡涤带了两个宫里随来的宦侍守着。
三人都有点别扭,眼见床榻这边躺着戚王、那边歪着国巫,又还知道其中还有邪术的事,怎么缓神都觉得现下这一方帐子里特别不对劲。
二人久久不见醒,直等得夜色都深了,其中一个宦侍忽地碰了碰胡涤的胳膊:“您看……”那宦侍声音低低的,“主上嘴上,怎么突然流血了?”
这些日子都因戚王身体欠安而提心吊胆的胡涤一惊,赶忙过去细看,看了会儿,心里更奇怪了。
——就下唇正当中有那么一小块血迹,显然不是吐血所致,倒像是破了。
可睡着睡着,嘴怎么破了?
他不敢贸然把戚王叫醒,可也不敢大意,就这么凑在那儿琢磨。
于是阿追和嬴焕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横了个胡涤!
“……”二人齐刷刷地木然看着他,胡涤吓跪了,赶忙解释自己凑在那儿是怎么回事。
嬴焕抿住嘴唇轻一咳嗽:“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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