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涤看出她的焦急,笑了笑:“国巫,殿下让臣来传个话,请让您不必着急,他等着您一道过去。”
阿追显然一愣。
她去廷议,虽然算不算戚国的“臣子”要另说,但戚王到底还是实打实的一国之君……
他特意等她?
阿追想了想,将声音压低了些:“戚王殿下与你同来的?”
胡涤没有否认:“是,殿下在外面,说怕您不自在,不进来了。”
阿追:“……”她踌躇着道,“请他……请他进来吧,我请他喝茶。”
胡涤一躬身就出去了,嬴焕正在廊下踱着步子,见他出来立刻问:“起床没有?”
“……起了,起了。”胡涤回道,而后说,“国巫说请您进去喝茶。”
“咝……你!”嬴焕皱着眉瞪他,又怕里面听见不得不压低声,“谁让你告诉她我在的?”
胡涤往后缩缩,眼也不敢抬地回道:“殿下恕罪,国巫……国巫她问的,臣不敢骗她。”
嬴焕冷着脸往门内看看,忽地就紧张起来。
其实没什么可紧张的,明明时常见面、明明昨晚才刚见过,相隔一夜之后唯一的不同……只是因为现下要去廷议,所以穿得更正式一点?
不对,必不是因为这个。
嬴焕好生定了定心,静神沉吟了须臾,猜是因为这回是她主动请他进去坐,他才一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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