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成了他的嫂子,祁语宁自是不希望陆昀连累她与陆泽的,都是一家子人了,他能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也算是万事大吉。
陆泽与祁语宁回了房中。
祁语宁望着烛灯下已经睡着的灵灵,对着陆泽道:“灵灵可没有说过家中有什么弟弟妹妹,倒是说起过涵哥哥。”
陆泽望向了祁语宁,“你的意思是?”
祁语宁道:“我怕沈念这一胎怕是不能平安,需得让她好生注意着。”
陆泽道:“沈念必定会好好在意她腹中孩子的,陆昀糊涂,沈念年长他这么多岁,也如此糊涂吗?
国孝期间有孕,也不能只怪陆昀一人,陆昀该骂,她沈念也不见得有什么好。
沈念不是头一次有孕了,今日都怕是故意在你跟前露出的马脚,怕是腹中孩子是她所求都不一定。”
祁语宁心中的想法与陆泽是一般的,但沈念的生父是她四叔的恩人,也是祁家军英烈,祁语宁不好如同陆泽说得这般直白而已。
祁语宁原先觉得沈念做妯娌倒也不错,如今想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沈念可不简单。
祁语宁道:“唉,日后等她进门了,我少与她往来就是,就保持妯娌表面上的客套和气。”
陆泽道:“嗯。”
祁语宁看着熟睡的小灵灵淡淡一笑道:“过不了几日,我与灵灵都能出院门了。”
陆泽问道:“能出门后,你想去何处?”
“青山楼,吃蜜炙乳鸽!”
陆泽淡笑,“嗯,等你能出门时,我就带你去吃蜜汁乳鸽。”
祁语宁足足坐了三十一日的月子,原本平柔公主还是想要让祁语宁坐足四十五日的,祁语宁实在是难耐,好说歹说,御医来瞧过她身子后,平柔公主才答应祁语宁可以不坐月子了,只是出门时候,还得包头免受吹风。
好久没有出门,对于祁语宁而言,这次出门真的是有一种难得的感觉。
青山楼之中一片热闹,祁语宁与陆泽到时,就有不少官员见到陆泽上前来恭敬行礼。
祁语宁见着这一幕,望向身边的陆泽,她身边的陆泽已不再是两年前的大理寺少卿。
许是陆泽在家中一如既往,院中的奴仆很多还是习惯性叫他陆世子,祁语宁从未就觉得他当做摄政王后有什么改变。
如今见到外边朝臣对于陆泽的恭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盛主宰。
青山楼的掌柜的亲自迎着祁语宁到了包厢之中。
祁语宁馋这里的蜜汁乳鸽许久,今日能吃到只觉得胃口都好了不少。
陆泽轻笑道:“早知你这么吃青山楼的菜胃口就这般好,原是该将青山楼厨子请回家中的。”
祁语宁淡笑,“我这是总算是能出门了,才胃口好,天知晓我在房中有多闷,今日必定得要好好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