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玩闹似的轻啄,渐渐地含吮唇瓣,以至于舌尖交融,连发丝都纠缠到了一起。
当彼此的手忍不住探进了对方的衣摆时,红云挣扎着要抱她下去,江回雪却不肯。
“我还没在树上试过呢。”江回雪喘息尚未平定,却还要眨着眼挑逗他,“药王谷的花海这么美,在树上做风景肯定更好。”
“你确定?”红云没想到她这么大胆。
江回雪才不要再说一遍呢,转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手一路往下摸去。
红云享受着唇舌间的缠绵,看似平静地设下了一个结界,其实那时心里也紧张极了——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还在树上。
两人连衣服都没脱。
他抵着她的额头,暮霭沉沉的双眼仿佛要刻录下来她每一次情动的神态,江回雪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喘息交缠,捧在脸侧的拇指忍不住一直揉搓,指腹的茧子磨得她耳根发红。
死死地抵着,挤着,身后是粗粝的树皮,身前是炽热的躯体,江回雪恍如一条涸辙的枯鱼,渴饮着眼前人哺啜的甜津濡沫,却被那条灵蛇不时搅得从唇角滑下,怎么也不够。
身下则被按着摇摆的尾,一下又一下,刀俎割磨。
她被压得快窒息了,用力地捶,他才肯稍稍退开一点,然而很快又挤上来,抖落一阵飞花。
树下的人猛地抬头,凌厉的视线仿佛穿过了层层枝叶,穿透结界,直接与他们对视。
两人方才沉醉于情欲中,抵死缠绵,都没发现结界外何时来的人。
江回雪紧张得屏息,身下一缩一缩地绞紧,那处的存在感愈发强烈,又酸又涨。偏生身上的人也被她绞得受不住,抱着她狠狠地挺腰。
乱花迷眼。
她咬在他的肩上,微咸的汗水从眼睫上滴下,只听见红云在耳边唤她。
“阿雪,阿雪,阿雪……”
最后关头,呻吟忍不住溢出,红云吸吮着她的唇舌不放,将声音堵在了嘴边。
两人就这样第一次在树上达到了高潮。
后来江回雪才知道,树下的那人是红云的爹——药王谷谷主。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看见两人的缠绵,就不知道了。
欢好过后,两人亲密地依偎在床上。江回雪抱着红云的腰,沉沉欲睡,不时往他颈间印上一个啄吻。
红云指上绕着缕发丝,视线胶着在她脸上,一动不动,仿佛能看到地老天荒。他从前就是这样,特别喜欢看着她,连欢好的时候也一定要睁着眼。
江回雪懒得理他,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毫无防备地和人睡在一张床上了,或者说,这世上只有那几人能让她全无芥蒂地放下心来——红云算是一个。
不过一千余年来,这修真界已经新陈代谢得没剩几个她认识的人了。仔细一翻名录,那些曾经交耳厮磨的人几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仅剩下的一二个也都偏居在一隅之地,遁世不出。
而新的人,还在重演当年曾发生过的事情,来来去去,反反复复。那些陌生的争名夺利、情仇爱恨,如蝼蚁一般碌碌营营,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坐在高处,看得多了,便凭空生出一股漠然的倦怠来。
道途便是这样的吗?
真是无趣。
无趣极了。
所以对着这为数不多的贪恋,江回雪总是纵容得很。
就像红云刚刚故意设了结界做给暗处的那个小东西看,又将衣裳凌乱的她抱进房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在结界里做了些什么。她也只是在呼吸交换间掐了掐他的腰,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至于那个人好像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不点,江回雪也没放在心上,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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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我一章的doi里会穿插回忆好几个场景,一个单调的写不下去,一直做又搞得像纵欲过度一样,心理疲倦。这样写花样还可以玩多一点。也不知道大家习不习惯。
红云真的是游戏里我见过少年感最强的脸了!名字也好听,放他出来溜溜,吃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