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不知白景崇是着了什么魔,今天似乎兴致极其高涨还异常持久,做起来没完没了,她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求饶他才勉强放过她,害得化妆师给她补妆时她都羞得不敢正眼瞧人家。
先前那条裙子被扯坏,白景崇又亲自为她挑了另一条烟灰色裙子,这条裙子论做工面料都不输前一条,只是穿在叶初身上少了几分性感,布料也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
待全部准备妥当出发,已是晚上十点,比他们预定出发时间晚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么晚了,咱去了只能赶上个散场吧。”叶初依偎在白景崇怀里,先前的运动似乎让她累惨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豪华的黑色轿车正往市郊行进,司机是刚才在家中见过的年轻男子。
不等白景崇回应,司机先搭了话,“叶小姐放心,白先生人不到,余老爷子是不会开宴的。”
“是嘛~”叶初一听,瞬间来了兴致,斜睥着白景崇调侃道:“你这么大排场呐~不过这余老爷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她仔细回想一番,似乎前几日在父母口中听到过,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也不甚在意,胡思乱想一番后也没放在心上,又乖乖缩进了男人怀里。
白景崇笑看着小丫头,手中却不知何时揣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刀子。
啪
刀刃亮出,他朝着自己的食指指尖划了下去,鲜血瞬间在伤口处聚集,汇成一滴将落不落。
叶初惊恐地瞪大双眼,正要出声询问,却看到那被他划伤的手指越来越近,下一秒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腥甜味在口中蔓延,她向男人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咽下去。”
见她听话照做,他才将手指取出,只是再看那被划伤的手指,哪还有一丝伤痕?
叶初自然也注意到了,即便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却还是新奇不已,抓着他的大手翻来覆去的查看。
“感觉舒服些了吗?”白景崇抽回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经他提醒,叶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先前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胸口处被粉底液勉强遮盖的吻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惊讶地看向白景崇,正要询问,却看到他手指竖起,在唇上轻轻点了点,她立刻心领神会。
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只有我知道的小秘密吗?”她瞥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压低嗓音小声问道。
“嗯。”
叶初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好似灌了蜜一般。她对白景崇了解不算多,但见这秘密只她一人知晓,还是生出了几分窃喜与得意。
这感觉好极了。
……
市郊某半山私人庄园。
华灯初上,庄园内灯火通明。一道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木门后,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巨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明亮柔和却不刺眼。华美的欧式餐台上摆放着各式糕点酒水。宴会厅的角落摆放着一个个白色的瓷瓶,精致典雅。
柔和轻快的古典曲在屋内徘徊,十多位演奏者正专心的侍弄手中乐器,与四散在宴会厅里神色各异的宾客格格不入。
“余老,已经十点半了,咱还等吗?客人们都着急了。”
一位身着正装的年轻男人俯身颔首对一位老者低声询问道。
老者头发花白身着唐装,手拄一根雕为龙首的小叶紫檀深色木质拐杖,脸上深邃的沟壑略显沧桑,两根同样半白的剑眉却又威严霸气。
“等!他既说要来,便一定会来。”余百川气定神闲的回了一句。
在场都是各界名流,哪个不是三五百个心眼肠子弯弯绕绕的主,余百川声音不大,却瞬间叫宴会厅内的众人收敛起面上的不耐。
众宾客大多与白景崇并不相识,只道那白先生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传闻他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后生,即便家业再大,让身份地位极高的余老等这么久也着实过分。却不想余老非但不恼还满脸期待之色,既然这次慈善拍卖晚宴的主办人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只好耐心候着。
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客套闲聊,话题却离不开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