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玖消失了。
走得无声无息。
起初陆七七还以为他是躲进挂坠里不肯出来,可一连几天她对着挂坠唤他却只叫出了汤圆时,她感到了一丝不妙。
“汤圆啊,你老实跟我交代,师父是不是生我气了,躲在里面不肯出来?”结束了一天的课程,陆七七拖着疲惫的身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情低落,她唤出汤圆,将它捧在面前严肃发问。
“嗷呜~”小汤圆哼唧一声,转着脑袋将一头杂毛甩得愈发蓬松。
“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啊?在你里面你就点头,不在就摇头!”
汤圆再次转动脑袋。
“……”
看着汤圆张得溜圆的大眼睛,她没好气地戳了戳它的鼻头。“你怎么一直摇头啊,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那小脑袋忙不迭地点了几下。
“……”
似乎是得到了最不想得到的答案,陆七七将汤圆放在一旁,缩进沙发里,脸上难得流露出失落的神情,空唠唠的心头被莫名的不安占满。
“小心眼!”她愤愤道。
“你爱上哪去就上哪去!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了!”
“没了你老子一个人开心着呢!”
话音未落,她站起身想振作起来做点什么,可环视一圈略显冷清的房间又软趴趴地跌回沙发。
明明少了个大冰块,可为何房子变得更冷了?
*
秋风瑟瑟,落叶凌乱,透过光溜的枝丫远远望去,错落有致大气磅礴的金顶飞檐隐隐可见,昔日繁华的都城,在萧瑟的凉风中略显孤寂还透着几分死气。
夕阳余晖下,一身量高挑修长容貌迤逦的男子牵着一个半大丫头在都城外的荒郊野岭缓步走着,一大一小两道影子互相依偎被拉得老长。
“小白,咱们要去哪?”叶初仰头询问,稚嫩的童音带着微弱的颤抖,似乎对前路充满恐惧。
男人没应她,只是捏了捏她的小肉手,示意跟着他便好。
女孩垂下脑袋,盯着占满了尘土的绣花鞋眼底蓄了一包泪。
这鞋上的迎春花还是娘亲亲手绣上的,可如今鞋脏了不说连娘亲也没了……
世人都说,没娘的孩子最可怜!她可不就是最最可怜的娃娃么?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她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小白,咱们还要走多久,我好累,脚脚好痛啊……”
带着哭腔的抱怨让白景崇停住脚步,他绕到她面前站定,大手抚上她的小肉脸抬起,看着这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
这感觉他很陌生,在遇到叶初前似乎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