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5:“我们在教室的时候,得到过一条线索。‘制造这个世界的女人是个很善良的女人,非常喜欢帮助别人。那些被她帮助过的人,总是说要报答她’。”
“她叫崔敏。”尉左楼突然提醒。
f3也想起来了,她刚进世界被四个男人攻击的时候,女鬼的确是这么告诉她的。
“这是崔敏的悲惨世界。”
“还有,崔敏的世界里,所有人都被串联成食物链。”靳司鱼淡淡地说,“而我们属于明牌,是食物链的最顶端。每杀了我们中的一人,他们就可以相对应离开一个人。”
f3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那几个男人要对她动手。
“那是我们吗?”f5突然抬首,指着不远处的高塔,塔身的屏幕上显示着四个人像,虽然每隔几分钟就会变化一次,但很明显,其中对应的刚好就是:靳司鱼,f3,f5和f7四个人。
咦?f3奇怪地瞅了眼尉左楼,“怎么没有你?”
“也没有我们大掌柜。”尉左楼意味深长地看向靳司鱼,“看来这女鬼,是冲着你们人间司来的。”
靳司鱼嘴唇微动,f3抢先说:“这么恨我们!不杀我老大,杀前辈干嘛?”
靳司鱼:“……”你是有多想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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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添花造木案(10)
熟睡中的陈去锦,再次陷入异常循环的梦境。
从那次流星雨落,她真正意义上算个魂魄起,困意总是在某些特定的时段朝她袭来。而每次睡着,总会想起同一段陈旧的往事。
陈去锦仔细琢磨过,这种异常肯定不是神木那破玩意带来的。但是碍于寄无名的面子,每次对方开启炫耀模式,她都闷头不语真善人。
梦境不算很难熬,不过是她往昔岁月里略微浓墨重彩的其中一件而已。
千年前。
在十殿阎罗的推动下,天庭和地府各成一套天条体系。自此,地府与人间,人间与天庭之间的统治再无瓜葛。当时的陈去锦,虽只是北阴酆都大帝座下的弟子,但已然成了地府名望一流的晁帛神君。
神君受万鬼敬仰,却一心想要创造新的人间秩序。说难听点,就是挑战地府传统派系的权威。
因此,她一意孤行,上了巨聊山。
巨聊山上,新秩序应运而生已久,只等待一个有缘人。
它飘渺的声音响彻天地,问:“人世间浩荡。卿何德?何能?何故?何求?欲做开天辟地头一人。”
时间过去那么久,鬼还记得当时说了什么?只不过它的这一番质问,却数千年来以来一直盘桓她心底。只因,她为着这句话献祭了自己的骨肉,以做了新秩序——也就是渡灵河,栖于人间的容器。
那个时候,它还说了一句话。
“神赐自在,愿还新生。”
自那之后,天地间再无亘古秩序之神。而巨聊山也因此倒塌,到现在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无名山脉。
这梦,有什么玄机呢?
混沌中,陈去锦坐在尘埃里,悠闲地想。
可她到底不是许多年前的晁帛,她为这人间地府做了太多该做或者不该做的义举。这次重新“活”过来,她心里其实,只装着一件事。
自她这样想,梦境就开始褪去,直至她睁开眼,此时耳畔已经是难以控制的混乱。
陈去锦刚将头探出靳司鱼的袖口,就看到一堆人类,杀红了眼朝着他们压迫过来,他们手上有各色各样的工具,随便一件就能把在这世界里的靳司鱼,砍得粉碎。
她想念寄无名了。
寄无名大概是唯一一个,身处怨念之境,还不会被影响法力的存在了。
谁让寄无名是天地间仅存的无名草呢?地府造荫台是她的家,地府的各位大佬们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如果人间司和日晷那些组织,知道寄无名的身份,大概会把头磕在地上以求饶恕吧?
毕竟是鬼魂们赖以在人间生存的寄生神木。在这个年代,总是要比她这种毫无用处的老神仙要讨人喜欢。
陈去锦把头收回来,随着靳司鱼剧烈的躲闪和防守,一个踉跄跌坐在平面。
算了。陈去锦干脆躺平了,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朝着靳司鱼埋怨道:“你找个安静的地儿躲起来不行吗?你东倒西歪得弄得我都没法睡觉。”
靳司鱼脸色如常,只是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正巧又有两个女人朝她扑过来,她旋身一跳,直接翻过高墙,感觉到对手的呼吸渐渐远去,她才靠着厚壁长舒一口气。
“前辈。不如和那位客人联络一下?”
靳司鱼也大概猜到了寄无名的身份,却不拆穿,“毕竟,她和前辈共用id,如果她回来,也许我们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这是几个意思?陈去锦突然有点小委屈,“你是在嫌弃我没用吗?”
在怨念之境里,除了天生灵体的无名草魄,包括f组在内的所有人,其实都算是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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