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他身旁这个叫沈御的。可能就是个学神。
江离用余光观察这个沈御，一整节课，要么盯着黑板，眼中无神，也不知在没在听课，要么揉揉眉心看似好像很疲惫，要么干脆直接低头玩起了手机。
“哎，我说沈大爷，今天第一天就迟到了？”前座的男生好似和他很熟，头稍微往后靠与他开始聊天。
“嗯。”沈安低头继续看手机屏幕。“天太热了。”
“哎，我刚刚看了啊，咱们理科分了四个重点班，我刚刚看我们初中那个校花在c班，和我们挺近的，一会要不要去看看？”男生依旧不停地说着。
“没兴趣。”沈御淡淡地回绝了。
“你还是不是男的了，从小到大就听你说对女的没兴趣，我可真要怀疑你性取向了。”男生滔滔不绝。
江离听了他们的对话微微一愣。
“怀疑吧。”沈御轻声笑了笑没当回事。
“这排，第六个，站起来回答问题!”数学老师气得拍了粉笔，第一节 课就有人讲话？还是理创班的？
沈御前面的男生站了起来。
“叫什么？”
“周阳。”男生快速扫了眼黑板的题，大脑开始搜索关于这道题的所有消息，还好他做过这道高考真题。“老师，选c。画个对勾函数，数字往里面带就完事了。简单。”
数学老师肺都要气炸了，讲了快小半节课，这人不听也不记笔记，被喊起来讲话还这么放肆？
“你后面那个，也站起来。”数学老师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们。
沈御不慌不忙地收了手机站起来。“哪题？”
“第十七题，现在当场做。”
沈御看向身旁的江离，江离默默将试卷递了过去，那题江离已经做出来了，对不对就不知道了。
“选b。”沈御报的就是江离的答案，都不带犹豫的。
江离看着老师的表情，数学老师一言难发，做对了？
“还有，这道题，c选项的答案印错了，原题是1375。”沈御说完，将试卷还给江离。
“那你说说怎么做的。”
“画图代数，先求参数a。”
“行了，都坐下吧。”数学老师清楚刚刚两道题的难度，没有再难为他们。
江离拿过试卷，耳边传来沈御上课快结束以来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第十题，二十一题都错了。十八题的填空需要分类讨论，建议你好好把函数补补。”语气里满是嫌弃。
江离盯着试卷，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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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便利店吃出沈御
预习课基本六点放学，夏日昼长夜短，天黑得很慢，江离一个人默默走向会出租房的路上，晚间的风好似清爽了许多，江离抬头，边走边望着天，轻声叹了口气。
如今，又是孤身一人了。
孤独仿佛是他的影子。离开了县城自己一个人靠近市中心的重点学校重点班，在小镇里可谓是人人都知道江家有个儿子很有出息，江离的爸妈将打工赚的钱给他交学费，住宿费，开学之前先住的出租房的钱，也是父母辛辛苦苦攒的。
江离本不想来这里，那种背负这让父母受罪的罪名，还有一个人在异乡的孤独好像随时随地向他袭来。他没有地方躲，没有地方藏。
穿过阴森的巷道，饭店后厨门外倒出来的剩菜和垃圾令人作呕，江离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快速地逃离这里，小跑了一段路总算闻不见那恶心的刺鼻气味。
这是江离来到这里的第十天，每一天都会经过那个地方，只因为这里的租房价格会便宜些。
进了单元门，黑暗暗的楼道，感应灯还时常不灵，江离摸着黑，勉强用钥匙开了房间的门。
小小的房间，客厅与卧室并在了一起。江离前些日子从便利店那里拿了个小锅，勉勉强强炒个鸡蛋，下碗面来应付自己吃饭。
好在房东走前为他留了个很大的木书桌，可以放很多东西，上面被江离搭理的很干净，所有的书和试卷都整齐地排列，江离讨厌那种凌乱的感觉。
江离用的手机还是按键机，家里的那部当时看了开学须知，一中不让带手机，于是也就乖乖没有带，回想起下午那个叫沈安的少年光明正大地在课堂上玩手机，江离有些后悔。
通讯录里面就四个人。爸爸，妈妈，奶奶，还有那个和自己一起在便利店打工的大学生——白喻。
其他的，好像就什么也没有了。
又熬过一天，江离躺在小床上不愿起身，眼睛虽是闭上，劣质白炽灯的光还是撞击了视网膜，感觉很难受。
一中校门外。
沈御直接将自行车放在学校不再骑回去，拎了包和周阳一起出了校门。
“沈爷，刚刚跟你坐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啊？”周阳推了车走在他身旁。
“不熟。”沈御看着身边经过的车辆，不想让下午的悲剧再次重演。
“他是不是烫头了，感觉怪怪的还挺好看，人也挺白。”周阳自顾自地说着。
沈御眉头轻挑看着他：“怎么？看上了？”
“瞎说什么呢？你弯都轮不到我弯，怎么样，要不要和他交个朋友？”周阳问他。
“自己去，我没这么无聊。”沈御走了几步到路边随手招了辆车。“拜拜了您。”
“喂！”周阳每次都是被他抛弃的那一个。“我也没说错啊，长得是很好看啊......”周阳自己走在路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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