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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高高的山峰亲吻蓝空,波浪和波浪相抱相拥,没有一朵姐妹花会被宽容,如果她轻视她的弟兄;灿烂的阳光抚抱大地,明丽的月华亲吻海波,一切甜美的天工有何价值,如果你吻的不是我?”

美丽的密友见她依旧满脸“难以想象”,放下奶茶找出了摘抄的雪莱诗选:“你看,就是诗人描写的感觉。”

白月看完,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她曾想过用应试的方法去理解爱情,但现在,一句质问一语惊醒梦中人也好,她什么详细定义也说不上来,但是她感觉她已经懂了。

只要她有空将思维留给自己,她想的人就是他,再模糊再规避着,那也确实是他。

他为了保护她假装是她的伴侣,她真的会紧张,越来越无法处变不惊,今之视夕,那是她在不自觉间越来越希望,是真的。

在警察面前,当对方说起帕特里克的不好猜测时,白月几乎想都不会想便反驳他,说“他是很好的人”,与现状矛盾无比,也坚持着像要彻底说服一样。

她对开膛手案件不被侦破确实心怀可耻的侥幸,从来不是因为要维护历史不改变,而是因为不想帕特里克付出代价。

她看见露西和陈汉的时候,分明是想到了帕特里克和自己,当在陈家后门见到那个人时,她下意识地反应其实是,期待着是他……在意识到是谁要逃跑的一瞬间,比恐惧先来的是失望。

白月眼前又很清晰地出现了奥尔弗里斯顿的时光,他们一道游玩说笑,山川和鲜花都模糊了起来,只留眼前人面容清晰……她这才意识到那个瞬间,是她和爱情的照面。

————一切甜美的天工有何价值,如果没有他!

可是他?他对自己好是因为他心好,是因为他想要跟自己拉近距离好暗示出真相,好帮助一个被蒙骗的身处险境人。

他不会介意自己是什么样的,但不代表他对理想的爱人没有想法,现实条件下他们间隔着太深的沟壑,还有一整个二十世纪。

白月沮丧着,她本就只是个维多利亚的过客,能奢求些什么?再说即使相互喜欢又该何去何从————某种程度上,她已算是爱上了世界十大悬案之首的真凶,开膛手杰克。

但很快她又苦中作乐起来,因为她在思考自己是否喜欢帕特里克之前,就决定要回到他那里了。

因为方才卡莱布说了那样的话,白月真的不好意思坦然自若地住下去,也不敢了。

她好像只有走,最重要的是开膛手最后一起命案,一定快来了,冥冥中她感觉到了命运之轮的转动:还没有确定的把握结束开膛手,但是来自未来的她知道一定会有。

现在所有的压力和苦涩,终于注入了一丝丝甜蜜,至少她又能见到他了:有他在,居然没那么害怕了。

“卡莱布,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马车在居民区停下,白月整理好心情,认真地对他鞠躬,“我决定离开了。”

“……”他顿了一下,“你打算去哪?”

“回斯特林那里看看,就算无法接受他,那里也有我回去的理由。”

警察似乎有细微的苦笑,很快便隐没:“好吧,这是你的自由,只是在走之前,把下一顿饭给我做了?”

白月理了理食材,发挥自己所有的技巧和想象力,尽可能给卡莱布弄出几个像话的菜,这最后一次她终于走运地超常发挥了。

端上桌后他又不动叉子,拿过她的皮箱说是要送她。

“真的,不用了。”白月连忙拒绝,“我知道自己这些天做的糟糕,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再麻烦你送我……我之前不也是一个人在东区溜达过吗?我会保障安全的。”

“行。”他也没多坚持。

但是白月出门快要走到街尾时,回头远远看见卡莱布还立在窗边。

她挥挥手,加快了脚步。

没有什么“近乡情怯”,白月一路走完居然想不起是怎么走的,回过神时人已站在联排别墅的大门前了。

门廓柱、浮雕和凸窗,经典的维多利亚风建筑,和她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却又感觉什么都不一样。

她颤抖着伸手按下门铃,在极短的时间内荒唐地向知道的神明祈祷:开门的人是他。

当那扇门真的打开,俊美无双的青年出现在眼前时,白月寸步不移的表面下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波涛翻涌:是帕特里克,没有理由的,就是那个人,爱是灵魂的吸引,她就能认定是他。

必须是他,只能是他……

下一秒,帕特里克上前一步,伸手将白月拥入怀里。

于此同时,刹那间像是应激反应的抖动、皮肤上猛然收缩的毛孔、瞬时失声的咽喉,都让白月意识到,她完了,厄洛斯之箭没有放过她,她不知陷进去了多久。

“你终于……”她听见帕特里克沙哑的声音近在耳畔,“很多次,我想来找到漂泊的你【1】,但永远被他阻止,当今日我终于撑到东区,却在最后关头失败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白月脑子里茫茫一片,机械地抬起手回应他的拥抱:“……我……回来了。”

爱是初见乍惊欢,爱是久处亦怦然。

作者有话要说:【1】男主确实是认为自己身边很危险,女主虽然跑了,但凭她的情况外面也很危险,男主这里找她是想把各种她用得到的证件给她,好让她能找到安稳长久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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