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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从后山处上去。这山处于城市西边又因山上水源充盈才得名“西盈”。
后山不比前门,只有一条弯弯扭扭的泥巴小路从上头延伸下来。四个人的速度不紧不慢,既要避免过多消耗体力和跌倒又要赶在中午大太阳之前登顶。
一辆银白色小车从远处的公路行驶到山脚,靠在山脚小湖边的场地上。
车窗摇下,一只夹着烟的手从里探出弹了弹烟灰头。
“赶紧给我出去,车里吸烟熏死个人!”付启阳满脸不耐,早知道就开自己车。直接无视这话把烟放嘴里深吸一口后江恒才打开车门出去,周身很是放松。
一旁的胡博宁开口:“启阳,来了就舒缓下心情。这一年你都跟付叔叔跑前跑后,难有放松的时候。”付启阳没说什么,等两人下车,江恒还在吞云吐雾。
付启阳和江恒不太合,上大学前一直都是在京城生活。他的大伯从政驻守京城,父亲经商常年混迹南方。从小父亲很少在身边,大伯底下除了堂姐就只他一个侄子,没少宠他,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无拘无束。
大学就是道分水岭,家庭决定付启阳只有政商两条路可选。在家里安排下他来到南方的Q大就读金融专业,由着父亲领进各种交际圈,尽管付启阳并不喜欢。江恒父亲是省府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两人父亲来往甚密,一个希望自己的商路畅通无阻,一个想通过对方搭上京都的人脉。一拍即合下付启阳和江恒的交际圈便被绑定。
上山的石阶排布着一眼望不到头,付启阳内心隐隐有些后悔,他不太健身,周身的肌肉不结实体能不算佳。一时间付启阳居然觉得混生意场也比爬山来的轻松。
江恒抽完烟率先出发,上了几步台阶回过头居高临下看着两人“还不走?”这一弄把付启阳坐缆车的提议给憋回肚子里。
西盈山常年植被茂盛,水汽充足,夏天热的时候这山上较平地凉爽,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正午时分,魏栩宾四人在山顶的凉亭休息。
“从高处看低下的风景更美,这一趟算没白来。”毛庆罗看着山下说道。
其余三人看着那小湖,交错分布的农田和树林很是赞同。
另一头的付启阳的靠在树桩上,这顶上的风多少缓解了他的烦躁。爬半山腰时他就气喘吁吁,江恒讥讽他,怎么说的“吐舌头像只摆尾巴的小狗,怪可爱的。”要不是有胡博宁从中调和,他当场就和江恒发飙。从上大学来到这里结识的人中就江恒跟他脾气不太对付,偏偏这人又是父亲要求他重点打好关系的对象,这么看付启阳没能完成这一使命。两个人接触一般都有胡博宁从中调和才能风平浪静。
在山顶乘凉后又把各处的景点转一圈,由着胡博宁安排住进山腰处的小旅馆。今晚是要在山上睡一宿了。
吃过晚饭天还没全黑,等付启阳洗完澡出来他发现问题有些大,之前为了通风一直开窗,这环境蚊虫最多,电蚊香没有只有手动点燃的圆圈蚊香。付启阳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就没和这玩意打过交道,好不容易点上这味道熏得他头疼,这觉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干脆出门转一转等它先熏着,回来蚊虫就驱得差不多了,付启阳想到这就没和另外两人打招呼就出去了。
从进了房间魏栩宾脸色就不大好看,同间屋的田顺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都好好的这会就变样了,自从那事后魏栩宾的情绪就不太稳定。看到他这样子田顺心里头直把付启阳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魏栩宾晚饭也没吃,他刚下山腰时好像看到了付启阳,原本愉悦的情绪瞬间消散。原本想睡一觉的,可心事一重就闭不上眼,于是魏栩宾起身把房门合上就出去了。
转了一圈付启阳身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几个大包,路也走远了。他现下尿急,打算先找个地方解决后就回去。没想到的是他在草丛里尿完后刚把拉链提上,后背就被人一脚踹上,直接狗吃屎面朝地上趴着,蹭了一脸尿骚味。
“我去你的,哪个王八蛋子动的脚?!”付启阳痛得直龇气,回头一看眼睛都瞪直了。
“魏栩宾,我跟你讲你现在还有得选,你松手我就不追究你,不然……哎呀痛死我了……”魏栩宾放下付启阳的衣领直接往对方肚子上补了一膝盖,“当初你设计害我时可有得选?”
付启阳看这架势他今天怕是要被魏栩宾揍死,“老子跟你拼了。”付启阳上去就和对方扭打成一团,在武力悬殊下他身上头上都挨了揍,淤青胀紫是少不了了。
这地方离旅馆远,又是个斜坡,两人撕打的时候没注意轱辘着齐齐滑下去,没成想正对下面一个不算浅的溶洞。
这两人掉落的地方更应该说是坑,四周湿湿滑滑的,底部距坑边最短也是五六米。付启阳除了刚才挨揍倒没添新伤,倒是魏栩宾右脚踝到整个小腿都划出道淋血的口子。
现在两人的情况都不乐观,魏栩宾手机没带身上,付启阳的在刚才扭打的时候早掉出去了,爬不上去也只能等结伴来的人找到他们。
眼看天要黑下来,更头疼的是这季节的南方
', ' ')('最是多雨,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而降,再过一会儿就要下大了。脏兮兮的两人只得一瘸一拐地往深处挪动。
幸运的是这水溶洞以前有人来过,留下一把打火机和一盏玻璃瓶装的煤油灯。付启阳没见过这些,魏栩宾却是认得,将打火机往灯芯上一点,洞中光线才亮了些许。
眼下双方都负伤,也没力气搭理对方。付启阳找了个还算平整的一人多长宽的石块躺下,魏栩宾就在几米外靠着墙盯着上方垂挂的钟乳石发呆。
许是雨下的大,洞中时不时滴答滴答的落下水滴,虽然入夏魏栩宾还是感受到凉意,他的外衫已经拿来包扎小腿,上身只有件背心。
半夜时分,魏栩宾打了个寒颤醒过来。雨还没停不过雨势小了。
魏栩宾没了睡意,观察一圈溶洞情况把注意力放在躺着的付启阳身上。
面前这个人是他所有苦难的根源,一开始付启阳只是易晓晓的追求者之一,顶多就背景厉害点。如果易晓晓跟自己一样的普通家庭出生只怕付启阳早就如愿了吧。
不知道是自己明白这一点还是感情上没有占有欲,在得知自己和易晓晓交往的时候付启阳仍旧隔三岔五纠缠易晓晓,魏栩宾情绪没有太大起伏。后来对方雇人对付他,因着不屑与这种烂人交手他也没多在意,何况这权势压人,脏了手又惹祸上身。
可他低估了对方的无耻程度,直接让他社会性死亡。如今毕业在即,未来打满问号。
魏栩宾盯着付启阳久了察觉不对劲,这人全身轻微发抖。虽然不太情愿靠近对方可一旦出了事他根本脱不了干系。凑近一看付启阳那张脸有好些青紫,现在看不太美观,一摸额头魏栩宾判断是发烧了。付启阳现在只觉周身发冷,意识模糊中抓住能取暖的热源紧紧不放。
出于本能迸发的力量很是强劲,魏栩宾几次挣扎无果只得任由付启阳抱着他的腰,时间一久坐着也累干脆把人往里推一推两个人紧贴着挤在石板上。
这般亲密无间让魏栩宾回忆起来西盈山前一晚做的那个梦,他分手的另一个原因与付启阳有关联。如果不是付启阳搞这么一出,他压根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性向,那之前他和易晓晓交往中的疏离违和都得到解释。
魏栩宾对这个事实早已接受,但对付启阳有情欲上的冲动让他如鲠在喉,自我厌弃。理智使他对付启阳仇恶唾弃,生理却不随理智的意。他自身都不得不感慨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无论弯直。
石板上靠墙的人侧卧,胸口贴紧平躺的那位手臂,上方的手脚都放在躺着的人身上。付启阳像只八爪鱼把魏栩宾当抱枕攀附,魏栩宾不得不把手抵在付启阳胸口想让两人隔开点空隙,不料触摸到的是一片光滑。
稍微低下头魏栩宾才发现付启阳胸口的衣服早就刮破,整个胸膛裸露出来。由于甚少锻炼胸肌有些软,细白的皮肉衬得两个红点更夺人眼球。在发热的作用下,原本粉色的乳果只在乳晕边缘还保持原色,中间乳头那一圈呈现出鲜红。眼前的景色让魏栩宾抵在对方胸口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一开始还会犹豫,到后面出于欲望和报复的快感让魏栩宾的动作放肆许多。那手在付启阳胸口或揉或抓,时而捏捏整个绵软的胸肌时而拨弄那挺立起来的红果。或许怕自己沦陷过深,整个过程魏栩宾一直克制着附上去舔舐吮吸的想法。
到最后付启阳的胸口布满红痕,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下。
夜还深,天亮之后会有人找到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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