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行原本想好今天要控制好情绪，可是看到廖元的态度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是啊，我和廖先舍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廖先生会承认吗？”
“没有做过的事，又有什么好承认的。”廖元冷哼了一声，没想到季慎行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到现在还在和自己斗。
“够了。”沈言曦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二人斗嘴，她是叫季慎行来道歉的，而不是来吵架的，眼看着季慎行又要出言讽刺，连忙插嘴阻止道：“没什么可谈的就不谈了，你只要负责道歉就好了。”
虽然已经答应过沈言曦，会亲自道歉，可是季慎行看着廖元那张虚伪的脸就忍不住作呕。
季慎行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因为沈言曦的一记眼神，不得不低头向廖元道歉。
“廖先生，昨天是我不好，没忍住对你大打出手。”虽然是道歉，但季慎行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廖元，他假装真诚道：“主要是你的行为太可疑了，我以为是小偷又或者是想要谋害言曦的人呢，再加上醉酒，就没认出你来，借着酒劲儿就打了你一顿，实在对不住，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廖元听着季慎行的话，虽然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季慎行还是注意到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报仇后的快感。
“我从未怪过季先生。”廖元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季先生也是出于对言曦的保护，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又怎么会怪你，这道歉着实有些多余了。”
“这样啊，那我也就不对你客气了，那句抱歉还是收回的好。”季慎行满意的笑了笑，看着一脸震惊的沈言曦耸了耸肩。
沈言曦看着廖元由白转黑的脸色，知道再让季慎行待下去指不定二人又要吵起来，连忙将季慎行推出病房外，一脸怪罪的瞪了季慎行一眼后，转身又回到病房内，随手关上了门。
“抱歉啊，我原本只是想让他来道个歉的，没想到这家伙嘴这么欠。”沈言曦一脸愧疚的看向廖元。
廖元笑了笑，没有说话。
站在门外的季慎行却将沈言曦的话听了个清楚，虽然这次的道歉之旅，自己险胜，但他总感觉这种被强迫道歉，有得到对方假意谅解的场景在哪里见到过。
一阵回想后，季慎行想起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那时沈言曦被苏酥骗到婚礼现场，害的她没了孩子，对于沈言曦痛恨的神情，季慎行考虑她失去孩子的痛苦，反而在怪罪她冤枉苏酥，甚至让她给苏酥道歉，最后苏酥的“大度”谅解，自己也相信了，甚至抱怨沈言曦矫情。
原来，所有的一切，又照价都还给季慎行了。
面对这一切，季慎行只能接受，现在的自己像极了曾经无依无靠的沈言曦，自己欠了她那么多是该好好感受一下她的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