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霖带着选好的礼物直奔家里,客厅静悄悄的,人难得不在。男人有点诧异,喜悦的心情掺杂进了担心。
冬零生病了吗?
他把礼物放在桌子上,走进卧室。天蓝色的被子鼓起一块,露出一个脑袋。
陈霖悄悄走进去,没等靠近,管家已翻了身正对他,展露笑容,“主人,欢迎回家。”沉稳冷静的语调一如既往,除了虚弱些,似乎没有大碍。
他松了口气,就势坐在床边,把手覆在冬零额头,温柔的问,“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难受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他哄小孩似的说,声调和缓的诱人入眠。
冬零摇了摇头,乖乖说,“我没事,主人。只是疲惫,休息下就好,请不用担心。”
“真的吗?”陈霖额头贴过去,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黝黑的眼睛注视对方的星眸,商量道,“那暂时先不要管家事了吧。在家里休息,玩一会儿,等我晚上回来收拾,好吗?我不想你累到。”
他这时早已把庆祝、欢爱的事抛之脑后,一边为爱人身体担心,一边又感到热烘烘的暖意,让人眷恋不已。
冬零过了遍守则,点头答应下来。职责很重要,但主人的命令才是最优先级,他没理由拒绝。
世界变得极静,陈霖上了床,连被带人一起揽到怀里,下巴抵着管家的头顶,低头亲了一口。“睡吧,我陪你一起。”
冬零眨眨眼,被环进炙热的怀抱里,湿乎乎的气息偶尔拂过发顶,是另一种舒适。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他猜那叫惬意。
“嗯。”他用鼻音应了声,闭上眼睛。
时光碎金般流淌,陈霖的生活渐渐回到正轨。他工作起来更加认真,生活态度也发生了大的转变。
要说从前的他畏惧改变,得过且过,一场风波过后,他感受到压力,真正知晓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给爱人更好的条件。
拼搏带来的是忙碌,和逐渐减少的空闲。他请命调去销售部,那里更累更苦,不容易出头,但干的好,利润也是可观的。
和上司说的时候,贾宜兴脸色不太好看。陈霖经过上次事件,已把他当作面冷心热、对工作吹毛求疵的热心人。这时也只以为对方不看好他的决定,他不多说什么,只告诉他自己决心已定,请他成全。
最后当然成功了,出来时顾维生听到消息,同样一脸犹豫,陈霖对他观感复杂,他感谢对方帮助,但一想到他曾经和自己爱人缠绵,就难忍怒气,往往憋的神色扭曲,只好敬而远之。
解决一桩事,他浑身轻松。当晚就抱着爱人一通好说,将所有事情原本的告诉他。
彼时两人躺在床上,管家身上是交襟的雪纺睡衣,胸肌鼓起,撑出饱满的形状。陈霖只穿了内裤,赤膊着把冬零整个抱住,手脚不老实。
尽职的管家不会怪罪主人,他善解人意的全然接纳他的倾诉,并表示自己不介意,为他度过难关而高兴。——这都是固定的模板,他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但陈霖很高兴,高兴到性奋,顺手探进对方衣襟里,揉色情的胸部。
冬零被揉的气喘,很快来了感觉。他衡量了下利弊,做爱频繁会导致向性爱机器人进化,他和人三人行还没过一周,马上做爱有点风险。但也有很长时间没和主人做……
结果还是职业操守占了上风,他半推半就便从了主人。可一时心软,后果却是严重的。陈霖一发不可收,开始各种姿势的纵欲,一连就是十多天,把管家拖在了床上不说,自己也因精力不足,导致某一天上班中出了意外,险些丧了命。
“当时一辆车冲过来,他没有反应过来,我正好看到就拉了他一把,但还是被刮到了。医生说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不过没有大碍,不会留下后遗症,您也别太担心。”高大的男子摸着后脑勺,小心翼翼安慰管家。
他穿着保安制服,健硕的肌肉把衣服绷的紧紧的,却并不显魁梧,反倒十分可靠,令人安心。
“真的感谢您,是您救了主人。”冬零诚恳的鞠了一躬,沉甸甸的语调似乎胸有成竹,让人不自觉信任他,“您也快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包括您的医疗费用,我都会为您一起协商,无论如何,不会让您承担,请放心。”
男子手足无措的笑了下,自去包扎了。
冬零先去看了主人,他裹得严严实实,躺在病床上,凄惨无比。
管家叹了口气,坐到床边陪护。人暂时还没醒,系统扫描的结果显示他还要昏迷段时间,冬零坐了会儿,就去找肇事司机谈论赔偿责任之事,边谈,他边抽空想着,主人果然不愧天选之人,自上次开始,霉运已接踵而至。
而往后,他将淹没在各色倒霉事件中,直至穷困潦倒,或身死魂消。
好在他来了。
扭转主人的命运,成为合格的智能管家机器人,这是一场相互的成就。
拿着赔偿的承诺书,冬零踌躇满志。
陈霖在不久后醒了,冬零握着他的手,看他睁开眼睛睃巡
', ' ')(',视线落在他身上时,马上松缓了神经。
管家先生板着脸,先问,“主人,有没有哪里特别痛,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陈霖怕他生气,缩了缩脖子,下一刻就因牵动伤口嘶了一声,冬零赶紧固定他,“别乱动。”
他美滋滋的笑了下,安慰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是不是吓惨了?别害怕,我以后一定注意!”其实他疼死了,但爱人关心他,他幸福的连疼都不在乎了。
见他说到这个话题,冬零便不客气了,他认真的数落他一通,从纵欲的危害到行人安全的维护,再到个人的自我控制力,最后总结道,“主人,性爱虽好,性命更重要,我建议您伤好后自觉控制性爱频率,一月三次正好符合您的身体情况。请以身体为重。”
“什么!”陈霖震惊到失语,慌慌张张道,“冬零,我没关系的,什么事都没有!一个月才三次,我绝对……”
冬零低下头,恭顺的道,“只是不成熟的浅见,主人不愿采纳也是正常的。”
他一这么说,陈霖当即说不出拒绝的话,含泪握紧他的手,“这…我当然听你的,但是,我觉得我们嗯,我们还可以根据情况适时调整,对吧?不要定死。”他弱弱的加了个条件。
冬零点头,“那是自然。您现在只需好好调养,公司已为您请好假,钱财也不用担心,肇事司机已说好赔偿。还有救您的恩人,我也备好了礼品,您什么都不必做,静养便好。”
“真可靠啊,冬零。”陈霖脉脉看着他,听他条理清晰说着安排,考虑的面面俱到,那种暖意以剧烈的速度吞噬了全身,俘虏了整个人。
“我应该做的。”冬零颔首,矜持道。
“才不是,”陈霖小声嘀咕,握紧他的手,那纤长有力的手指被他包在手心,心里被爱意填满。
太幸福了,这是他能拥有的吗?好暖,所有缺失的爱都在这里,他抓住了。
不能放开,绝对。
如果有人抢走他……陈霖惶恐的想,如果有人抢走他,那人就是他的仇人。抢走,仇人,如果这样,他会——
不等他继续想,乱糟糟的思绪就被抚平了。
冬零上半身趴在床上,脸贴着陈霖的手,“主人刚醒,不要想别的,要休息。”霸道的话也可爱,陈霖嘴角翘起,控制不住笑意。
“好,听你的。”他用指节轻搔他的脸,心里蠢蠢欲动,“你上来陪我。”
“会压到伤口。”
从没受过这么重伤的陈霖豪气道,“皮肉伤,不打紧。快上来。”
冬零便依言上床,枕着他颈窝,静静和他靠着。“痛就和我说。”
痛也要靠着,“好。”陈霖回答。
午后的阳光不烈,温煦的照着窗棱。黑沉的老树弯着腰,照看树下娇嫩的白花苞,几片飘絮顺着风落到窗纱上,惨白的墙壁也柔美起来。
真美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