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道夫是这个侦察班的一名普通士兵,他情绪紧张的趴在地面喘气,子弹在空气里不断的来回飞梭。刚刚他的班长钢盔中弹整个人跌到地面时,伦道夫的心脏跳动几乎停止,班长若是先于士兵阵亡,这在德军军中绝对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索性德意志高标准制造出来的钢盔没有偷工减料,他的班长很快又爬起来。伦道夫也从班长那里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战场解下自己的钢盔查看脑袋是否有受伤,这会要了解下钢盔的那名士兵的小命。
看起来法国人似乎没有火炮,他们只是用枪械还击,枪声也显得稀稀松松,明显的兵力不足。从伦道夫的这个角度看,能看见法国人被压制在散兵坑里不能动弹,伦道夫可以肯定一点,那便是这些法国人刚刚就是躲避在散兵坑里逃过了一劫。
强势的火力一度压制了法军,迫击炮再次射击之时,侦察班的班长也终于下达撤退的命令,可就在他跃上来要俯卧时,一发子弹贯穿了他的肩膀,让他的身躯失去平衡,整个重重砸在毫无隐蔽物的平地上。
伦道夫看着自己的同伴冒着枪林弹雨爬上去,转头看见班长中弹倒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他呼吸一窒刚刚半蹲起来的力道消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伦道夫是一名补充兵,这也是他的第一场战斗,任何人都不能怪这名被吓到的小伙子。人被惊吓时,精神高度紧张,血管收缩痉挛,脑血管供血不足,大脑部分短暂缺氧,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他就这么全身无力的隐蔽在凹地里看着子弹不断击在班长的周围。
“我应该爬上去救他!”伦道夫想动,可是他连驱使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一道血溅到他的脸上,他目光所见是班长的右臂再次被子弹击中,在大声的哀号。
马克西米利安在后方不断调动阵形,当倾斜火力的阵形布置完成之时,250辆吉普车的油门同时被踩动,它们在树林外来回寻找可以冲进去的空隙,但是非常可惜的,吉普车根本无法在树林里作战,他们只能徘徊在外面进行急促的扫射。
马克西米利安正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他有优势的火力,但是由于吉普车无法在树林作战,他引以自豪的机动性根本无从发挥,只能在树林外与法军进行对射。面对这样的局面,战车骑兵营的弱点暴露无疑,它有强悍的火力,但是在特殊的地段,比如森林区,它就无法与敌人进行交战。
“退后!我们……”
马克西米利安话声未落,‘轰!’突然的一声炮响,炮弹在车阵的右方爆炸,瞬间掀开一个弹坑。这是法国人的火炮不甘寂寞加入战场了,树林里法国人的身影也不断在增加。法国人的增援部队来了!
马克西米利安当机立断的命令部队脱离交战区,他的部队不能被浪费在这种地方。
伦道夫此时还蹲在凹地里,以前他总是渴望上阵杀敌,但是真正上了战场他却表现得如此糟糕,他耳朵里还环绕着班长的哀号。现在伦道夫已经可以动了,他趴在凹地边缘努力想把受伤的班长拉下凹地,他也快成功了,当他的手拉住班长的衣角在扯动时,看见了无法置信的一幕,战车骑兵营在撤退!
伦道夫的目光盯视正在撤离的己方部队,他也终于将自己的班长拉下凹地。
班长的脸色由于疼痛以及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当他发现救下自己的是那名叫伦道夫的补充兵时,忍着疼,“你怎么还在这里?”
伦道夫在长官的面前总算恢复身为战士的自觉,他飞快的拿出大急救包,试图帮助班长包扎,可惜,他的班长只来得及问一句话便在此长眠。
伦道夫彻底的傻了,他已经看不到己方部队的影子,只知道说,自己好像被遗忘在阵地上了。他不断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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