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河东岸,德意志第三帝国第三‘斯达克’师、第一‘卡恩’团属炮兵营从接到命令、到校正炮击坐标只花了短暂的五分钟,在此之间;炮兵营的营长需要依靠炮击目标挑选弹药,混凝土爆破弹用来攻击建筑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由于距离问题,一些小口径炮无法参与炮击,这些炮手收到命令帮助重加农炮、榴弹炮的炮手装填炮弹,大口径炮的装填作业十分的困难,需要有专门的工具来进行装填,没有专门的工具根本无法把炮弹送进炮膛。像是k 16加农150mm重炮就有一辆小型的履带装填车专门来进行装填作业,这样既减轻炮兵的装填负担又能增加射击速度。
时间;下午3点24分,距离炮击贝纳的最后时间还有短暂的一分钟。
在炮击之前,贝纳镇外的德军做出战术性的退后100~250米,士兵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进行修整,另外也是给敌军一种错觉,让敌军以为进攻方失败了正在撤退。像现在,贝纳的守军就离开掩体尽情的欢呼,丝毫不知道厄运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3点25分,利斯河东岸的德军团属炮兵营指挥官正式下达‘开炮’的命令,一时间炮兵阵地轰鸣不断,炮兵们热火朝天的进行装填作业,以每分钟15~20发的射速向贝纳进行炮击。
马汉的指挥坦克正在倒退,他一直把眼睛盯在手表上,指针指到25分时,他马上大吼:“突击!”他的无线电机可以向全团坦克发布命令。
话声刚落正好是第一枚炮弹砸在法军前沿阵地的那时,跑出来欢呼的几个法军直接被击中,炮弹引起的灰尘消失,弹坑之中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被直接命中的法军士兵尸体直接被气浪抛散落个人间蒸发的下场。炮弹落在法军的防线,砸在战壕中爆炸,一阵血雾喷发、残尸断臂随着火球冒出飞舞不断,砸下的炮弹一直在向前延伸,被击中的建筑物先是墙壁出现一个大洞,然后炮弹在内部爆炸楼层瞬间崩塌,炮击延伸之处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混凝土爆破弹在街道的开阔地带爆炸,气浪掀过之间一些类似于曳光的弹片横飞,其景象就好像是一枚烟火没有发射上天直接在地面爆炸那般。
白帆与许多日尔曼战士那样,只是静静的躲避在之内,他们在等待冲锋的命令。前方不断传来的爆炸声让这些躲避在大军防线的国防军士兵呼吸变得急促,有些在一战参加过战斗的士兵更是心情坎坷不安,在一战炮击技术还不是很成熟,通常会发生一些误伤的炮击。在如今,炮击技术在德军已经被完善,只要报准坐标,炮兵部队有足够的弹药绝对会那里夷为平地。
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在后方的天空炸开,得到冲锋命令的步兵们吼叫着爬上战壕。
白帆爬上战壕的霎那,看见的是不断在法军阵地绽放的烟火,他是一个连的连长,在欣赏地面烟火的同时,还需要非常用力的右臂一挥,喊出永久不变的进攻战号:“国防军——前进!”
士兵们自觉的按照战术队列位置前进,在后方的战壕里有重机枪组会为这些进行冲锋的步兵提供火力压制,若是谁昏了脑袋跑进射击弹道圈,那很抱歉,绝对会被己方的机枪组打成柿子,而且死之前绝对还能听见班长在喊:路盲、蠢货。
从波兰战役至今,这还是德意志步兵首次冲在坦克之前,这些勇敢的步兵尽量压低身躯沿着炮击过后留下的弹坑努力向前,在这些步兵身后,ii型坦克的炮口不断冒出白烟在为步兵们轰开一道可以通过法军阵地的通道。
本以为德军在撤退的法军在遭受炮击之后,显得非常慌乱,直到白帆的连冲到阵地前50米,法军的沙捷里拉m1924/29型7.5mm轻机枪才开始吟唱,三名德军步兵被突然射击来的子弹直接扫倒在阵地前沿,法军机枪的吟唱正式宣布德军步兵的冲锋遭到遏制,德军步兵只能卧倒在弹坑里面与法军展开对射,任何有勇气试图继续冲锋的德军步兵都在爬起来的那一刻,被子弹击中宣告阵亡。
法军的抵抗是顽强的,遭受炮火蹂躏之后的法军步兵快速有效的形成交叉火力网,完全封死德军步兵进攻的角度。法军士兵的机枪掩体被炸崩了,那么他们便搬来新的轻机枪架在战壕边沿继续射击,正机枪手遭到德军狙击手点名,马上又有一名法军接替阵亡的机枪手继续射击。
“真不可思议!这些法国士兵比我们先前遇到的任何法国军队都要精锐,是什么让敢于作战的勇气重新回到法国人的心中?”马汉感慨完毕,那感性的神情在下一刻会变得狰狞,然后大喊:射击!
ii型坦克终于开上前沿,那道让车长恨的咬牙切齿的松软地面一旦被跨过,这些装甲厚实的钢铁凶兽绝对会一直向前。距离便是胜利的保障,在短距离内法军的火炮失去作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碍ii型坦克前进。躲避在弹坑的德军步兵重新跟在ii型坦克后面向法军阵地前进,他们伤亡惨重,受伤的战友还倒在地上呻吟‘医疗兵’的呼喊不曾间断。
第4坦克前锋连也在己方炮兵部队执行炮击之际借机突破法军的第二道防线,在第4连前面的是被临时构建起来的法军最后的防线,这道防线已经不能被称呼为阵地,炮击之后的贝纳小镇满是建筑废墟,法军辛苦构建起来的防线随着建筑物倒塌宣告失去作用。废墟之间,受伤的法军士兵身边通常会蹲着一名头盔、手臂上有红十字标志的医护兵,那些隐藏在建筑物的火炮,此时只有那根从废墟伸出来的炮管在说明它曾经存在、并能威胁到敌人。
ii型坦克从受伤的法军士兵和医护兵身边驶过,跟随在坦克后面的德军士兵会用木呐的眼神看向哀号中的法军士兵,为了突破法军的防线,前锋连防线的步兵营阵亡了36名步兵和损失了5辆ii型坦克(包括失去战力),轻重伤者达到236人,增援过来的步兵营至少损失三分之一的战力。
突然站起来的法军医护兵让德军步兵的表情变得严峻;在战时,各参战国对于医疗兵(德军称呼)、医护兵(英、法盟军称呼)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狗屁)都有不射杀的规定,但是不代表说有威胁时还要文明对待。(历史上最先破坏这条规定的军队是苏联军队,他们专门挑德军的医疗兵打,导致后面这条规定成为虚设)
现在还是战时,德军步兵不能脱离作战序列,那名法国医护兵追在德军步兵身后,用着哭泣的声线不断问:“有绷带吗?谁有绷带吗?请给我一条绷带好吗?”
在开战之初(指苏联没参战之前),各国的军队还保持着虚伪的礼貌,开始有德军步兵从上衣内袋里拿出大急救包递给法国医护兵,尽管处于对立,这名法国医护兵还是感激地向那名慷慨的德军步兵道谢。炮击还在延伸射击的现在,上演这出人道主义精神的一幕,真是讽刺……
r411号坦克的前护盾突然发出一声‘噹’,被弹开的炮弹砸在坦克前方地面爆炸,温存的一幕被建筑物内发射出来的炮弹击碎。
“右方160米,法国人的反坦克炮!”
法军1934型哈其开斯l反坦克炮隐藏在建筑物内,它的炮管从民居的窗户由内向外伸出来,刚刚开火的炮口还冒着青烟。这款反坦克炮的射速为每分钟15发,从发现到德军步兵散开的这段时间,它已经向r411号发射三发炮弹,炮弹一发击中前护盾、一发为近失弹、一发击中侧面装甲,直接在r411号坦克前右侧装甲轰出一个小洞。
“普斯阵亡了!”弗朗西斯捂着受伤的肩膀,幸好坦克内部有多道钢板阻碍撞击喷射的弹片,不然他恐怕不止是肩膀受伤。普斯是r411的驾驶兵。
跟在r411号指挥坦克后面的是r416号坦克,它终于在哈其开斯l反坦克炮即将发射第四发炮弹的时候开火。隐藏反坦克炮的建筑物墙壁被轰出一个大洞,朦胧的视野望去,有数道身影捂住耳朵蹲坐在地上。受到炮击时,若是建筑物有人,耳膜会被爆炸声影响暂时失去听觉,脑袋环绕‘嗡嗡’的声音,人会失去平衡感,不得不蹲坐在地上。这种效果视身体素质而论;大概会维持25~30秒。
灰尘还没散去之前,已经有德军步兵靠近,那名德军步兵从腰间拧出一枚木柄手榴弹拉开引信,将手榴弹扔进去,之后就是一声爆炸声。灰尘散去,马上会有几名德军步兵冲进去,他们看见的是几名阵亡的法国炮兵缺胳膊少腿的四处躺卧。
萨恩也挂彩了,他的小腿被弹片刮伤血流如注,失去驾驶员的r411号指挥坦克只能停在原地。几名德军步兵把萨恩从车长位置拉上来,另外几位车组人员则会从ii坦克炮塔的左侧趴上来,马上会有医疗兵过来诊查伤势,严重的话则需要留在原地等待伤兵运输车过来接送。
萨恩受伤之后由步兵营长博伯接过指挥权,有一名资深坦克排长会协助博伯继续作战,这名接过坦克连指挥权的排长,会在自己的坦克车身尾部插上一面旗帜,以示:这辆是你们的指挥坦克。
下午3点31分,德军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