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是好山,湖不是好湖。
山已经被践踏得失去了原有的风貌,能看到的唯有一些树下的垃圾和某种使用过的套套和卫生纸,恶心埋汰就像是山脚下那个本来秀气的小湖一样,垃圾和污水让它失去了原有的美丽秀气,只剩下离得很远都不想靠近的味道。
它剩下的优点也就只有足够偏僻,不远处有另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溪流过可当做野炊好地点了。
张世东摸着图的大脑袋,缓步走下来,走到了小溪旁端坐石块上太叔琉璃身边。
“你不该来的,那些虾兵蟹将不过是勾引你上钩的工具罢了。”太叔琉璃抬起头,看着张世东眼中带着一抹可怜之色,可怜这位足够强悍的强者今夜注定要在这里陨落,或许,有图的帮助他能够逃出去也说不定。
不远处的山脚树梢上,站着十几个身影,黑衣执剑阵阵杀气,长衫飘飘将古代侠客的姿态做的十足,已经在现代社会看不到的长衫被重新穿起。
湖水旁,一个枯瘦的背影拿着鱼竿在已经没有任何鱼,估计只能钓上来臭鞋烂袜子的湖水中垂钓,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站得笔直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稚嫩,却有着无穷的杀气……
靠近公路一侧,十几个劲装大汉手持宽背大环刀,面色凝重的望着两人一兽,一个个眼神中透着必死的信念。
在张世东走来的方向,几道身影仙风道骨,或是背背长剑,或是手持佛陈,或是清冷孤傲,或是侠骨肝胆。
“太叔琉璃,你这逆子还不束手就擒?真叫我动手不成。”一个麻衣道姑带着嗔怒,呵斥不施粉黛直至此刻仍旧恬静出尘的太叔琉璃,在这道姑身后,龚家的神仙姑姑龚水元一身麻衣,长发披肩,一如当初在吴郡市塔贡山庄园时的模样,恬静中充满了智慧,今日的她已经不再仰望太叔琉璃,她要将曾经在心中神坛的女子赶下。
张世东无视了所有人,只是看着龚水元,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微笑:“龚胖子死之前给你龚家谋划的复仇大计,还真是缜密,怎么,你家那位老贼在燕京还不肯罢休吗?”
龚水元一皱眉。
张世东:“这世界有老而弥坚的定鼎之人,也有老而不死的贼人,龚西进,真应了那句话千年王八,缩起头来躲在天子脚下,徐徐图之,利用江湖对我进行剿杀,不容易啊,老贼为了我没少费心思。”
龚水元一瞪眼:“莫要胡说,老人家在战场上为国厮杀时,你在哪里?”
张世东摇摇头:“你不懂,永远都不会懂,你家那位老贼,已经足不出户很长时间了吧,闭门不见客对吗,一介老贼而已。”
龚水元暗自心惊,对方说的确实是真的,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客,一些之前还很热衷的邀请也都谢绝,最近一段时间人是越来越阴沉,脸上的老人斑就像是白发一样迅速布满,人愈发的枯瘦,每日只进一点点的食物。
“兀那小贼,莫要转移话题,今天就是你这凶徒的葬身之地,尘宗虽被你毁去,可还有我无数同门,今日你不来则罢,来了就拿你的头颅来祭奠那些惨死的英灵。”麻衣道姑的话并没有得多所有人的认可,江湖江湖,现在哪里还有一块江湖的净土,他们也不可避免的与俗世绞在一起,在这里为国家做过贡献的张世东,总有千万过,也不该以这样的评价给他盖棺论定。
“一群活着不如死了的废物,我去了一趟高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得道高人,觉得你们这些参禅悟道修武齐身之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现在来看,虚名累人,一群永远不懂自己错在哪的贼人,你们可知所修天机早已被自己窃走,修得一辈子,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胡言乱语,狂妄至极。”湖边老者手中鱼竿一抖,晶莹剔透带着一股子杀气的鱼线直袭张世东的哽嗓咽喉而来。
“吼!”
图大吼一声,太叔琉璃却提前出手,对比从前带着一丝犹豫的出手,今时今日的她在都市的隐居生活并没有磨灭该有的光芒,蒙尘止珠,散发光芒时必当气冲九霄。
“承影累我,没有承影,我自当化剑为指。”
双指与鱼线在空中对撞,那绷直的鱼线如被人切断,崩裂之余一股气浪卷向钓鱼老叟。
“啊!”
所有人都暗自惊呼,这太叔琉璃退出门派隐居都市,本该一退千里,因何此时实力反倒大有进展?
“不要废话,速速擒下,合力。”
麻衣道姑咬着牙下达命令,四面强者尽数展开攻击,迎接他们的不是张世东的狠,不是太叔琉璃的道,更不是图的饕餮,而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