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我必须和你通个气,wm的黄达开刚从我这里离开,他特意来阿姆斯特丹找我,也是为q基金的事。”
“怎么了??”
“你知道他和我签的那个合同,现在按程序他应该和艾瑞克重新签,他想改年限,想结束那个价格,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拒绝他,但如果真那么做,也就意味着和wm的关系从此走入僵局,我们不想失去这个供应商,会对我们在东亚的市场造成很大的打击,我甚至怀疑他想投靠大野。所以今天他提出,要保持合同,就希望我协助他拿到q基金的竞标。”
“这太狡猾太龌龊了!ming,你如何处理的?”
“我稳住了他,我说只要是符合章程的事,比如说推荐书,我可以提供。”
“他同意吗?”
“他说不为难我,但我想,他是希望我能通过与q基金上层的交情,帮他赢得这个生意的。”
“wm竞标什么项目?”
“据我所知,建房和医保。”
马克沉吟片刻,“ming,我们换个思路,建房这块我们可以提供举荐书,你很聪明,如何不着痕迹地推荐他而又不引火烧身,你会很清楚。医保这一块,别忘了fates正在中国市场乃至东亚打造我们自己的医保品牌,告诉黄达开,医保这块,wm继续做fates的供应商。”
“你是说,以我们的名义去竞标医保?”
“不是竞标,是捐赠给q基金,他们不是向我们申请善款吗?我们不以现金形式捐赠,给现金的企业会很多,我们也不至于给个冠名赞助那么出风头,那么就捐给他们医保,‘珍奇岛’的医保由fates赞助!接下来我去和市场部进一步研究一下这件事,你和黄达开聊一聊,这就是我们给他的最终回复,让他给你一个好价钱。”
明逾觉得像置身于一艘摇摇晃晃的船上,两天工夫自己和q基金又有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耳机里“嘟嘟”的声音显示对方已经挂了,她的视线落在刚才秘书送来的咖啡上,咖啡杯下面垫着本杂志,她拿起杂志,里封上写着:莱茵河边的冻酒要开始生产了。
陈西林坐在曼菲洛酒庄的户外长椅上,这大概是南加州最后的暖和天了。酒庄主人的儿子踱步过来,带着本画册。
“lynn,等第一批霜降彻底过去,我们就开始生产冻酒了。”
“冻酒?”
男人敦厚地笑了笑,“每年我们都留一批果子在藤上,让它们经历一次霜降,霜降过后,果糖的浓度会相当高,我们就拿这批果子做高甜度的冻酒,冻酒口感凛冽、甘醇,很多老客户都会耐心等它,这个技术,还是从欧洲的莱茵区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