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开始有意找你,但上周……总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肯特搞定它应该没问题。”
“雇佣新人?是新成立的基金会吗?”
“也不是,四年前成立的,现在我要专注于白鲸的项目,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打理了。”
明逾想起两个月前有次她给陈西林打电话,对方说自己在东索,当时还纳闷怎么跑到那里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基金会吗?
“这个基金会……具体是什么用途?”
“是个非营利性机构,给无家可归的人建造营房、提供医疗救助,帮助他们寻找谋生方式,必要时提供食物和生活用品。白鲸是我的董事,我自己每年的收入也放一半在基金会里。”
“一半?”
陈西林笑了笑,“一半,还剩一半勉强度日。”
明逾在佛州的阳光里眯起眼睛,“伟大,又谦虚。你刚才说不‘再’为他人?”
陈西林低头啜酒,她果然没放过自己。
“那以前是为谁?”明逾问。
“以前是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是为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所以,初衷一点都不伟大,”陈西林抓起太阳帽,“我们去沙滩上坐坐吧。”
两人拿好行头,在沙滩上铺开,这不是比基尼海滩,远处一家五口在拾贝,两夫妻带着三个十岁不到的孩子,看起来优哉游哉。
明逾的丝质上衣在海风里微微拂着,浅绿的颜色将唇色衬得明媚,左侧挂肩的剪裁让香肩滑出,露出一截月光白的皮肤。
她还在琢磨陈西林刚才的话。
“明逾,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吗?”陈西林躺在她左侧晒太阳。
“嗯……是的。”
“上次你说,平城家里没人了……?”
“我……父亲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母亲生我时大出血走了。”这是她从小到大背熟的一句台词,很久没用到了,竟觉有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