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气味,师傅怎麽忍得住的?两齐就看那边床上床下都是脏兮兮的东西,乐六跟王师毅纠缠在床上,要不是看王师毅眼神涣散嘴唇微启管不住口水的模样,还真没人觉得王师毅已经晕厥,而会觉得这二人欢好得真是缠绵至极。两齐就看那在下面的情况肯定不大好,但师傅不管,还用手指点在他穴道上,似乎想强令他保持清醒。
干嘛跟这种东西过不去?两齐看著眼前春光,心里没啥感觉,只是凭良心不凭私心想著,还是快点停下吧,否则一来浪费谷角大夫寻来的宝贝,二来乱了师傅时刻,总有些不大好。
可这话两齐不说,他的私心总比良心大多了。
18
“师傅,这是死人活人?”心中转了一圈,两齐问上一句。
乐六停下来,不看两齐,只看身下昏迷不醒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抛过来一句:“你来提醒我时辰?”
“两齐担心师傅,来看看。”两齐接得快,“不过既然师傅难得痛快,还是徒儿代您做事吧。”
说完就要从床边撤开,还说著:“两齐素来静得很,师傅不必顾及,只管尽兴。”
乐六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翻身起来,坐在床沿瞥了躺在那里的王师毅──不觉就折腾了一夜,那容纳男根的地方等他拔出来了还一张一合地呼吸著,可都没有力气吐出含在里面的东西──乐六再不看床上,看地下混乱,只需刹那,便厌恶起来。
“慢著。”乐六叫住快到太师椅旁的两齐,“你吩咐下人烧洗澡水来,再吩咐二爷那边的人等会儿过来打扫。”
“师傅,那两齐吩咐完他们以後呢?”两齐觉得不是好兆头,可乐六没给他任务,说明还有些希望。
“我在这里掌著,你替我请那庸医过来。”一句话,两齐的期望又碎裂开来;无法,以他师傅的个性,也不指望他能亲自去找谷角大夫。
等两齐走了,乐六还是没有坐上那太师椅,仍坐在原地,看那一地狼藉,直到床上的王师毅模糊地发出一声叹息。
乐六听见,立刻俯身过去,细看王师毅面孔。这个男人真是撑得住,被虫子折磨一夜,又被他折磨一夜,居然还能自己转醒过来──乐六觉得自己果然没选错人,这是最适合试验那些宝贝的人。
昨夜後来怎麽说来著?乐六想起来,“王师毅”,念快点儿,就像“玩意儿”一样;这词好,过去他只叫手上那些尸体为“玩具”,现在来了个活生生的王师毅,“玩意儿”,巧得贴切。
乐六过去捏上王师毅下巴,拧了几把;下手不轻,王师毅清醒了许多,渐渐睁大眼睛,对上乐六。
王师毅似乎想说什麽,可是嗓子里干得像要著火似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乐六也不管他想说话,甚至都不看他,只说:“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只能用这种办法对付?”言下之意,让我做这种勾当,真是污秽至极。王师毅似乎听清了,没出声,虚晃地看了乐六许久,支撑不住,慢慢合上眼睛,大约睡著了。听说人累极了就有鼾声,可王师毅睡得静谧,气息平稳,保持著睡著时的姿势,都没有轻微的动作。乐六跟死人相处惯了,本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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