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从莫府离开后我便一直高烧不退,一路上子渊偶尔会在我身边静坐,喂我吃药,我却未曾与他说过一字。
我回到王都的次日便是我的十四岁生辰,按照凡人的礼数,是要由家中长辈戴上发簪行及笄礼的。
然家中除我便再无位高女眷,幸得王梦安突然而至,才让这礼得以进行下去。刚戴上发簪,还未来得及与王梦安说上几句,门口小斯来报,说是渊王带着十里红妆前来求娶。
事到如今,你又为何还要娶我?算是给我的一点安慰么?
我在人搀扶下来到门前,那儿围了不少人,子渊一袭绛紫色蟒袍立于人前,俊逸非凡,眼前这个人是我喜欢了多年之人,现在他要向我求亲,我应是开心的,这是我从多年前就开始期盼的日子。
婚期定在下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宜娶。
喜服是子渊送来的,上面还有鎏金暗纹,华贵异常,果然是子渊的做风,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期间最令人遗憾的是我为子渊偷来的药对子渊的腿起不到任何作用,恐是时间太久要效已过,而据闻世间再无可能有第二颗。
初五,天未亮我便被人拉起来折腾,整个府邸充满了喜庆的氛围,我也有些被氛围所染,是啊,今日是我出嫁的日子,嫁的还是心上人,怎么能不开心呢?
“二哥呢?”我心中有些紧张,想找人聊一聊,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王念言,这个我曾经最讨厌的人。
“姑娘家的闺房他当然进不来。”喜婆给我盘发,嬉笑着打趣我。
是了,我已经习惯王念言突然走进房间来,都快忘了凡人的规矩里,男子是不得随意出入女子闺房的,何况今日是我出阁之日,他们更是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