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常老先生看着颇为无奈,若是他知道陆宁萧的身份,不知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与他交好。
“那可要很久以后了,现下是在淅川,还得是我们要仰仗川风兄照顾。”我含笑将苏卿拉回,终究是别的的地界,还是安分一些的好。
“苏姑娘说的是,若你们来寻我,不如喝个不醉不归?”
“好!”苏卿不顾我阻拦,上前在陆宁萧胸口捶了一拳。我见陆宁萧微红的脸色不由眉头一皱,苏卿你还真是下得去手,陆宁萧这身子骨哪能受得住你那么粗鲁一拳。
“好,他日再见。”陆宁萧咳嗽了两声,朝我们做了个揖以后便转身离开,逐渐消失在我们视野之中。
“很快便能再见。”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唇角微勾。
常老先生乐呵呵地回了马车,狭蹙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关于陆宁萧和川风,我们都不准备告知苏卿,留给他一个惊喜,不是挺好么?
次日,淅川王命人来客栈接我们去往宫内,苏卿一路惊叹于淅川王的精细安排,殊不知那人就是这几日他称兄道弟之人。
待见到陆宁萧之时,苏卿显然是惊讶的,但也不至于失态,子渊身边的人,就算平日里游手好闲了些,可绝不会是简单之人。
不过淅川的洗尘宴不比叶澜,所邀臣子不多,但气氛格外融洽,好似这里面的人皆是好友,这只是一场好友间的聚会罢了。如此君臣相处之道,我虽有些羡慕却并不觉值得提倡,君便是君,若君没有威信,国便不再需要君,没有君王领导,这个国家也基本是完了。
看来淅川比我所看的书中所描述的更容易攻略,若以后想要吞并他国,淅川或可成为第一个。
此后几天陆宁萧虽频繁召见于我们,但皆是他与常老先生交谈,我和苏卿只跟随在侧,终究常老先生才是我们的主心骨,我和苏卿一个对外交接触甚少,一个对诸国风俗不解,是以从不敢轻易插话。
不得不说,常老先生这个外交使的确很会说话,此番淅川之行,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我么最后与陆宁萧签订了一份贸易往来的协议,加强了两国通商。如此一来,想得淅川更为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