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男人牵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勾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她的无名指。
动作里除了温柔外,还带了些他一贯的肆意随性。
随后拉着她的手垂下,抬头。
小马扎坐得实在委屈,腿伸不开也就算了,也太矮。
让他只能被迫仰头看她。
“在摩洛哥那晚......我亲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女孩儿忽然问。
他们当时一夜荒唐,江晚却从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她怕得到“只是一时冲动”的回答,又害怕提了他会认真思考,然后觉得不合适,和她结束那断不清不楚,互相都没挑明的关系。
但现在好像可以问一问。
问问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会回应她。
“当时啊,”裴行初琢磨了一下,“前一晚就想了一整夜。”
“你发烧的时候我没睡,在阳台站着。”他说。
“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裴行初抬手刮刮她的脸,“就是没算到后来你不愿意。”
开始的时候没有表白。
想分开时却有一条决绝的短信。
斜前方那个踢踏舞团队逐渐壮大,已经加到了十几个人,像个方阵一样,边舞边朝他们走。
裴行初往那侧扫了眼。
收回视线时看到身前的女孩儿低了头,很抱歉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当时你就做好了面对所有的准备。
裴行初笑了,懒懒散散地往旁侧的小矮桌上倚。
“你不知道的多了。”
江晚被他柔和的目光拢着,忽然想起意识到自己喜欢他的那天后的点点滴滴。
周末得知他要回来,提前假意去玄关处换鞋;过年家宴,悄悄选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竖起耳朵听长辈问他的私事;再或者偶尔深夜下楼路过他的房门口,有意或无意慢下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