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动手了。”裴行初说。
窦亭樾看她扫向自己的眼神,一秒后,摸了烟盒和打火机出来,低头点了支烟,自嘲道:“你看我打得过他吗?”
江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稍稍放下心之后,对窦亭樾微微点头,说了个“谢谢”。
听到这声,窦亭樾再度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
江晚拎着裙子一步三回头的上车,看到不远处的两人往路的另一端走了走。
窦亭樾把烟从唇上拿下来,垂手在身侧捏了捏。
裴行初站在他一旁半米多的地方,单手抄在口袋。
可能因为是打人的那个,所以和窦亭樾相比,他倒是显得没那么狼狈。
江晚听不到声音,但看到两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后,窦亭樾抬了视线,在她这侧落了落。
之后垂眸,再次带着嘲弄地提了下唇。
两人谈得不久,之后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对话结束,窦亭樾没再过来,而是径直走去了他开来的车。
身侧车门响动,裴行初单腿跨进,坐上来。
他放了手刹,发动车。
“你们说了什么?”江晚有点担心。
裴行初把车篷合起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手机呢?”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包,紧接着还是问:“你和窦亭樾说了什么?”
男人没回答她,探身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接着从她包里拿了手机直接关机,扔在自己那侧车门的储纳袋。
江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丢过去,而车子就在这个时候踩着油门开了出去。
和青山的方向相反,往淮州市区的方向。
“订婚......”
“你最好现在别让我听到你说这两个字。“
裴行初声线太沉,但江晚心里担忧,左右看了下窗外,再扭回来还是问。
“妈妈还有窦家怎么办?”
“窦亭樾会处理。”
“那你的工作?”
“联系别人去了。”
江晚手机被关机,又不知道裴行初和窦亭樾刚刚说了什么,焦躁地问了几个问题,但无一例外的,裴行初都没有回答她。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从近郊的度假区到淮州市内。
赶上中心路堵车,最后到高新区时已经过了五点。
“饿不饿?”旁边的男人问。
江晚摇头。
十分钟后,车在高新区一家五星酒店前停下。
瑞士那边的星级酒店,今年刚在淮州开的第一家。
车就停在这家酒店院前的泊车区,意思非常明确。
江晚扶着车门把回头。
她不知道裴行初想要干什么。
而且已经过了五点半,
阳光渐收,趋近于日暮。
她和外面完全断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行初......”她无计可施地叫他的名字。
那侧男人恍若未闻,拨出去一个电话。
“在森纳帮我订间房。”
“嗯,一间。”他回答那边。
再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的等待。
片刻后从车前跑过来一人,是裴行初的助理。
裴行初的助理,自然认识江晚。
跑近看到副驾驶上的她时微微一愣。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并没有再对着看江晚。
他跑到驾驶位那一边,把房卡从开着的车窗递进来,接着抬眼再次扫到江晚时,还是弯身问了句:“需要再多订一间吗?”
“不用。”裴行初从他手里拿过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