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怔,她自恃是见多识广,还真没见过这样儿的。伸手把东西从深沟儿里拔出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了这是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
要知道灾荒年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也未必能卖得到五两银子。
但是老鸨瞬间想到了,能出手这么阔绰的显然就是个败家子儿啊,脸色又是一变,一脸为难的道:“唉,好是好点儿了,可就还是心里纠葛啊……”
纪墨又是微微一笑,再塞了一样东西在老鸨的深沟儿里:“这回不纠葛了吧?”
老鸨拔出来一看,又是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是在皱眉:“不纠葛是不纠葛,可难免还有点小疙瘩……”
纪墨继续微笑,继续塞钱:“现在还有小疙瘩吗?”
老鸨这么快就收入三百两银子,乐得心花怒发却仍是在踌躇道:“小疙瘩没了,可心情怕也还没好转……”
纪墨仍然在微笑,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塞过去,而是一下从老鸨手里抽回了一张银票:“好转了没?”
“啊,公子,这……”老鸨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反转。眼瞅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她眼珠子都红了,想耍泼把银票抢回来的,可是随手就能拿出三百两银子只为见蓝宝儿一面的大凯子只怕背景也不会小吧?
“要是还没好的话,那这样呢?”纪墨笑呵呵的又从老鸨手里抽回一张来:“现在好转了没?”
老鸨心里都在飙血了,慌忙道:“好了!好了好了!”
“呵呵,既然好了,那就请姐姐代为引荐吧。”纪墨冷笑,所以说人都是犯贱啊。
“好好好,不过公子……”老鸨眼巴巴的看着纪墨手里的银票:“要是您把……这……咳咳……宝儿姑娘肯定会更高兴的!”
“哈哈哈”纪墨大笑着把手里的银票拍在她手里,以他一国之君哪里会跟个老鸨一般见识,只是拿她逗闷子罢了。
老鸨让纪墨一番调理,这回可真是亲热得像家人一样,把纪墨给引上了楼,一边嘴里还巴结道:“宝儿这丫头真是惯坏了她,这个不见那个不理的,不过姐姐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咱们家宝儿就是一心在等着公子您啊……”
纪墨只管笑,等到了楼上一处香闺,老鸨连忙抢先一步推开了门。
琴声便蓦然大了一些,更是让人耳目一清。同时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异香,纪墨一打眼便看到了蓝宝儿正在抚琴,今天的蓝宝儿穿了一身宝蓝色羽衣霓裳,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自然的披散着,她似乎是刚刚沐浴过,秀发有些潮湿也显得特别的黑,更反衬得她肌肤胜雪无比娇嫩。
被开门声惊扰,蓝宝儿的琴声也未断,她的青葱玉指娴熟的继续拨动着琴弦,那张巴掌大无比精致的小脸缓缓抬了起来,一双宛如静谧湖水的蓝瞳静静的看着纪墨。
这双蓝色眸子之中暗韵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但是纪墨却分明感觉到在她看到自己的那个瞬间闪过了一丝喜悦。
“哎呦我的宝儿哟,这位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啊,就是为了见一面!虽说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是这位公子的诚意可是满满的啊。”老鸨拿人钱财自然为人办事,满口替纪墨说着好话:“宝儿想想,凭这位公子的相貌,那真是万里挑一啊,却愿意千金搏一笑,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宝儿啊,就收拾下小性子,妈妈也知道清高,但是看在这位公子的诚意份上,就跟公子说说话,好吧,妈妈去给们张罗一桌酒菜去!”
一边说着“诚意”,老鸨一边把手里的银票抖一抖这就是诚意了,三百两银子真是满满的诚意啊。
说着老鸨回身冲纪墨挤挤眼睛,小声道:“公子你就放心吧,姐姐一定让你如愿。”
这老娘们儿肯定是要在酒菜里做文章吧,说不定下春药啊什么的……
纪总竟然可耻的秒懂了,然后隐蔽的冲陈瑾摆了摆手。
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主要是……嫖女人这种事让个老太监围观,岂不是让人家触景伤情嘛!
再说了,就算陈瑾在门外,有什么事,也能及时救援,所以纪墨很放心。而且纪墨也没想跟蓝宝儿发生什么,咳咳,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