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瑾盘腿儿坐在门口双眼紧闭好像是在睡觉似的,老鸨撇撇嘴,这老棒子!不耐烦的用脚尖踢踢陈瑾,老鸨叫道:“好狗不当路!赶紧起来,老娘还要给你家公子送酒菜去呢!”
陈瑾中毒不深,修为又高,是以很快便将那异香之毒驱出了体外。驱毒之际已经明白了,这异香倒不是毒药,只能算是迷药。
除了把人迷倒以外,还能封印人的修为。最重要的是,一般迷香味道都比较浓郁,而这异香却是清香扑鼻,让人很难提起戒心。
糟了!皇上!
陈瑾又急又怒,也顾不得理会那老鸨,身形一震,只听“轰”的一声,那两扇木门已经化作了漫天粉尘。
一闪身陈瑾进去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纪墨和蓝宝儿已然不知去向。
陈瑾大惊失色,身形化作一道黑烟直接飞出窗外去,老鸨进来时也只看到个影子一闪而逝。
“好你个老泼皮!竟敢打烂老娘的门!”老鸨骂骂咧咧的冲进去,却猛然发觉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莫非是白日里见了鬼?老鸨瞬间感觉脊背上凉飕飕的,猛然想起听过的许多,什么马桶里的死人头什么卖红背心的小女孩,老鸨心肝一颤,慌忙去袖中摸那三百两银票。
颤抖的手摸出银票来仔细翻看,确认没有变成冥币之后,老鸨总算是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忽然眼前黑烟一闪,陈瑾仿佛凭空出现般在她面前。
老鸨登时吓得尖叫一声,瘫倒在地,嘴歪眼斜,裙裾之下淌出恶臭的黄色液体……
陈瑾厌恶的看她一眼,大袖一挥,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道将老鸨和那两个端着酒菜的丫鬟一起卷了出去。
屏着呼吸,陈瑾到那香炉前打开一看,里面的香已然要燃尽了,他连忙把香弄灭,小心的收集起来。
刚刚那片刻,陈瑾已经把城里找了一遍,没有纪墨的踪迹,他才赶紧回来搜集线索。
这异香无疑是一条重要线索,陈瑾收集好了之后,又去检查蓝宝儿留下的瑶琴。
便在这时,忽然房门外闹闹哄哄的闯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御林军,为首者生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他在御林军众星捧月之下大步闯进来,厉声喝道:“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何人敢在此装神弄鬼?”
陪在他身边的正是刚刚吓傻了的老鸨,这老鸨回过神来连裙裾都来不及换就出去搬救兵,恰巧她一个关系户从门口过,被她求爷爷告***拉了进来,刚刚收的三百两银票也孝敬给这关系户了。
“张将军,呜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老鸨哭天抢地的,心里真是肉疼死了不但三百两银票易主,连头牌蓝宝儿也失踪了,这辈子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啊!
若是纪墨在的话,肯定是认识这个张将军的这正是当初要替刘德玉刘二公子出头的那个御林军队正张守义,只不过那一次张守义见机得快,是以因祸得福,现在已经升任了百夫长了。
陈瑾却是记得这张守义的,也不开腔,只是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便吓得张守义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了这冷哼声音在他心里太深刻了啊!
当初就是陈瑾的一声冷哼,让他吃了一百杀威棍,在床上趴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再定睛一看,张守义冷汗就下来了这尼玛不正是那总管太监陈瑾吗?
“哼个毛啊哼!”老鸨拉来了张守义,自觉御林军的百夫长已经足够镇住场面,于是气势如虹的叉着腰骂道:“你个老泼皮!不是装神弄鬼吗?呐呐呐!御林军的张将军在此,你再装神弄鬼啊!啊?来啊!”
说着老鸨转过脸媚笑着拉住呆若木鸡的张守义手臂:“张将军,把这老泼皮拉到天牢里去……”
我拉你妹啊!张守义打了个寒颤,顿时把这老鸨当成了杀父仇人一般憎恶,回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得那老鸨陀螺般飞出去了。
“噗通”
没节操的张守义直接双膝跪倒在陈瑾面前,他也是机灵,没点明陈瑾身份,只是磕头道:“小的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肿,肿,肿么回事……”那老鸨瘫软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脑子不够用了。
她现在满脑子里无限循环的都是一个声音自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