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间厢房,横着一张大通铺,几个丫鬟老妈子并排的躺着睡觉呢。
不知为何纪墨感觉有些奇怪,却又一时想不通哪里奇怪,他便走过去选边上一个丫鬟,轻轻拍了拍她,那丫鬟睡得还真死,居然都没醒。
纪墨又加力推她一把,丫鬟都被推得身子晃了下,却还是不醒。
怎么会睡得这么死?纪墨皱起了眉头,蓦然他想到了究竟是哪里奇怪了。
这房间睡着七八个丫鬟老妈子,小丫鬟就不说了,老妈子们都是粗人,竟然连个磨牙放屁打呼噜的都没有,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这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难道说她们都已经死了?
纪墨吃了一惊,连忙伸出手指去那丫鬟鼻端试了下鼻息,只觉有温热的气流打在指尖上,他便松了口气,原来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更奇怪吗?
满屋子的活人,却睡得鸦雀无声,想想都不可能啊!
纪墨挨个试了过去,果然全都是活人,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换了个小丫鬟去推,推了几下没动静纪总急了,直接在那小丫鬟的小脸蛋儿上拧了一把。
这回总该醒了吧?
嗯?
不醒?
我再拧!
还不醒?
再拧!
真的不醒?别逼朕啊!
我拧我拧我拧拧拧……
小丫鬟的脸蛋儿都肿起来了,仍然睡得如死人般安详……
我了个去,真是闹鬼了啊!
纪墨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说老实话这种感觉比千尸围城时还恐怖,就像《咒怨》远比《生化危机》要更给人带来心理恐惧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纪墨咬了咬牙,退出去换个房间看。另外一间相邻的厢房里同样是个大通铺,一帮大老爷们儿睡在里面,虽然仍然是鸦雀无声,但是那股夹杂着汗臭狐臭脚臭的味道袭来,还是让这房间里显得有些人气。
走近一看,咦,居然还有认识的。纪墨认出来靠墙睡的两人,正是两个守门的家丁,一个毛毛躁躁,一个智力低下,按理说他们这样的年轻力壮的壮汉,打呼噜磨牙放屁简直是缺一不可三件套啊,偏生就睡得都那么安详。
智力低下那个就不骚扰他了,纪总决定对毛毛躁躁这个下手。
下狠手。
轮圆了胳膊,纪总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啪”
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但是不但房间里没有一个醒过来的,就连被纪墨把半边脸都打肿了的这厮都毫无动静。
“嘶……”纪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就自己刚才用的这劲儿,再大点儿牙都打飞了,这都不醒?
这还真是前所未见的诡异事件啊,纪墨定了定神,看来只有靠自己去人肉搜索了。
出了房间,纪墨便一路往后去,他虽然没进过钱家,但是从建筑风格和材料上也能看得出来哪些是下人住的,那些是主人住的。
后院过了一片花园,有一排明显建筑面积很大的正房,都是坐北朝南的。纪墨估摸着十有**就是这里了,便想要进去看个究竟,不经意间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似的。
纪墨猛地看过去,却见并没有什么活物,那方向只有一大块景观怪石一棵至少要两人合抱的大槐树,还有些花花草草而已。
大概是朕太敏感了吧……纪墨摇了摇头,却是无意识的改变了方向,向着那槐树茂密的树冠下笼罩着的房间走去。
因为他看到那房间与众不同,不是建筑风格上的问题,而是木门被从外面用拳头大的锁头锁着,木门外还有一层更厚的木栅栏门,而窗户更是全都用厚厚的木板钉起来了。
明明是一间主人住的正房,却搞得跟监狱似的,那答案岂不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