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子,你呀你,还是当年那个不吃亏的主。”鲁溪东笑着张开双臂。
孔竖人笑看着他,轻声道:“但你已经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你了。”
他说道这里,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大力挥手。
“啪!”
清脆的声音,从鲁溪东脸上传出。左半边脸瞬间肿的老高,鲜红的手印清晰可见,竟隐隐有些发紫,可见力道之大。
佛梯口处的众人,看到孔竖人突然的举动,全部都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孔竖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巴掌打完,直接将他给打蒙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朋友相见,孔竖人竟然会对自己动手。
“孔竖人,你要干什么?”鲁溪东大吼道。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孔竖人同样大吼。
“我放着正常佛梯不去攀登,特别回来,你说我为了什么。我只不过为了我当年的朋友,当年对我有恩的荀惑大师的弟子。不过,我的朋友已经不再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
这话一出,鲁溪东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当年的你,只要我针对你展开行动,你必然会反击报复。当年的你,被我打一拳,你会还给我两脚。当年的你,在看到我被几个人殴打的时候,会挺身而出。可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鲁溪东了,你活得隐忍、活得颓废,活得已经不像一个男人了。”孔竖人的话语中,透露着无比失望的情愫。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训我?”鲁溪东大吼道。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当年荀惑大师与他的好兄弟,共同进入山西省玄学协会,一路走来达到了今时今日的位置。然而,荀惑大师的那个好兄弟,能够与之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对那个位置有窥视之意。荀惑大师深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为了山西省玄学协会的发展,定然不可能将位置交给他。所以,这几年一来,你们师徒二人,处处受他限制,每日如履薄冰,生怕那一点做错,被他抓住小辫子。”孔竖人沉声道。
“你知道?”鲁溪东有些诧异。
“我当然知道,你应该了解,以我的身份,玄学界这样的小事,只要我想知道,根本瞒不住。”孔竖人自豪道。
孔竖人有自豪的资本,当然,他之所以知晓这件事情,便是孔家的家风。
孔子有云:君子以德报恩,以直报怨。
荀惑既然对他有恩,他也让家族关注着这方面。但有些时候,他们可以打探消息,却不能干涉山西省玄学协会内部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就越界了。如果像孔家、像天师教这样的大门派世家全都这样做,华国玄学界就乱了。
所以,有些事情他只能看,只能听,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不能做。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着孔家。如果他动手,和可能被别人认为是孔家的意思,反而会给荀惑等人带来麻烦。
“那你……”
“我什么?我应该站出来用我的背景帮助你们?你应该知晓,天助自助者,连你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其他人又怎么能够帮助你?”孔竖人鄙夷道。
“我没有放弃,我和恩师从未放弃,一直想的便是如何在没有重大影响的前提下,将玄学协会拧成一股绳,祛除不利于协会发展的人。”鲁溪东反驳道。
“没放弃?没放弃你方才转身做什么?你向回走又为了什么?”孔竖人质问道。
“我?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