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听着房祖湘的过去,秦舞天感慨万千,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同样因为利益的原因,被家人排挤。与房祖湘相同的是,针对自身的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与他不同的是,针对自己的并非直系亲属,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莫大的讽刺。
另外,还有这些人的故事,谁规定他们天生就是纨绔,如果他们只是家中独子的话,想来父母也不可能让他们过上这样的生活。
“各位,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房祖湘说道。
他刚刚确实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之中,曾经,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兄长突然像换了一个人,是否有着什么苦衷。然而,这几年兄长不但对他非打即骂,而且越发的变本加厉。从第一次普通殴打,到最近一次当着许多宾客的面,可以说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自己。
更可笑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当晚在父亲六十六岁的寿宴上,穿着的西装不符合他的品味。也就是说,只要他看不顺眼,就要拿自己出气。
其他人摇摇头,不好说什么,可赵铮不同,听完舒雅的解释,他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房祖湘十二岁之后,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兄长,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对他非打即骂。如果说房祖懿十四岁,已经懂得了财产继承方面的情况,想要独霸财产。完全可以利用弟弟对自己的信赖,暗中下手,根本不用摆在明面上,只要是一个稍有城府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另外,就是房父的表现。哪怕他偏向房祖懿,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在自己的寿宴上被殴打,却无动于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赵铮大脑飞转。
“赵师傅,赵师傅?”房祖湘问道。
“嗯?什么?”赵铮回过神来,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你在愣神,不知道有什么发现?”房祖湘问道。
赵铮摇了摇头,说道:“发现不敢说,只是心中有一些疑问。其一,就是贵兄长的转变,哪怕懂得你是他财产继承的威胁,哪怕他想独吞财产,也不需要这样做,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城府,将一切想法都放在明面上。其二,就是你父亲的态度,除非……”
“除非房少是私生子,不是房先生的儿子,他才会如此不在乎。”孙林打岔道:“赵师傅,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方面,因为他不是房先生的亲生儿子,所以受到父亲和兄长的排挤。但我们已经偷偷验证过dna,并没有这种可能。”
连自己母亲都怀疑过,都没有发现端倪,一时间,连赵铮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是一名风水师,毕竟不是一位侦探。
想了想,赵铮继续问道:“能说说他对你的态度,转变前后的情况吗?还有,他一般怎样针对你?”
房祖湘真心不愿提及自己的事情,但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耐着性子说道:“他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有一段时间意志无比消沉,我怎么关心他都无济于事。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平日里,他对我非打即骂,有时见面就是一个巴掌,有时谩骂一阵。我心里憋屈的时候,还真做过统计。说来也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样,专注的殴打差不多是每月一次。”
“等等,你是说平时见面,他随便就是一巴掌扇过来。但特别的殴打,却是每个月一次,你没有记错?”赵铮连忙问道。
“不会记错,这种殴打整整持续了四年,等我十六岁之后,基本上不回家,也就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房祖湘很肯定的说道。
十六岁之后,就没有了这样专门的殴打,但每次见面,房祖懿依然会羞辱自己。
“四年,每隔一个月殴打一次,命不过三九,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殴打、侮辱……”赵铮将所有的细节连接在一起,再结合刚刚相面看出事情的端倪,眼前霍然开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房祖懿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因为……”他刚说道这里,忽然住嘴,因为他还不确定自己最终的推论。如果说错了,那么对一些人会有这深远的影响,很可能对某方面功亏一篑。
“赵师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请告知。”看他这个样子,房祖湘连忙问道。
赵铮凝望了一会,笑着道:“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够告诉你,但请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我这里有两句话,你一定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