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铮的话音落下,台下的风水师便纷纷走上台,对着秦政的后脑研究起来,毕竟无相之相这个风水课题太过吸引人。
“你们看他的后脑,结发处平而直,头发干枯没有光泽,长短大约为一厘米,所以赵师傅才判断他们家出事的时间是一年之前。”
“没错,右侧鬓角有小黑斑,这代表动手。男左女右,应该是女人动手,但赵师傅说无相之相要反着看,所以动手的是秦政。”
“脖子处发丝泛黄,且黑黄相间,证明子孙中有人发病,不严重,但反复……”
众多风水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把秦政家中出事的原因说了出来,而且与赵铮所说的分毫不差。
什么是证据,这便是赵铮给予苟慧心的证据。
苟慧心让赵铮证明自己与秦政不认识,这跟证明你母亲是你母亲这样如此讽刺的事情没什么不同。要是有电话或书信来往,可以证明两个人认识,可你拿什么证明两个人不认识,证明不认识要比证明认识难的多。
所以,赵铮只是把无相之相如何观看的法门说出来,有了可相之相,众多风水师都能看出的东西,就是极为简单的东西,这就是证据,难道说这些风水师全都认识秦政,所有参赛的人员都作弊,而且所找作弊的人还是同一个?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东西,还需要作弊?
这个道理,赵铮懂,其他风水师也懂。所以,观察完秦政后脑的风水师们,在回到座位上时,都会有意无意的看一眼苟慧心。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苟慧心也有些别扭,他只得自我安慰道:“看我又能怎么样,赵铮被逼着说出无相之相的法门,心里一定难过的要死。就算没有让他身败名裂,让他难受我也开心。”
陆陆续续有风水师观察完无相之相,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时,其中一位风水师走到赵铮身边,问道:“敢问赵师傅,证明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不认识,本就算一件奇葩事,原本不认识的两个人怎么证明不认识。赵师傅原本大可不必说出无相之相的法门,但你依然这样做了,不知……”
赵铮看着这名风水师,笑道:“这位师傅,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无相之相的法门说穿了就是一个窍门,只是让人找准方向罢了,本身算不得什么风水绝学。就算我不说,以后也会有人知晓并传出来。
但我要是不说,以后你们碰到身具无相之相之人的求助时该怎么办?难道要向我求助吗?若是那样的话,不光费时费力,还会耽误帮助别人。而现在,你们都掌握了这个窍门,以后碰到这样的人求助,就可以及时帮助了。”
听他说完这番话,全场忽然陷入一阵寂静当中。
这个窍门说穿了虽然简单,但若非赵铮自己报出,恐怕在场的风水师终其一生也难知晓。这本应该可以作为不传之秘,赵铮却就这样对在场的人道了出来,毫无私心之意,这让众人都心生感慨。
沉默良久,刚刚问话的那名风水师率先向赵铮拱了拱手,他不禁想起刚刚自己在座位上坐山观虎斗时的心态。他成功了,得到了无相之相的观相法门,可是心中却没有一丝快乐的感觉,剩下的只有羞愧。
见他这般举动,许多风水师也觉得无比惭愧,方才想的是看热闹或者得到什么,从没想过给予。他们对赵铮很随意的说出无相之相的观相法门无比钦佩,同样不行礼,也只是拱拱手,但其中对赵铮的肯定与尊重,一分都没有少。
不仅如此,有些风水师在路过苟慧心的时候,还小声的说出“小人”两字,气得他浑身发抖。
他用阳谋陷害赵铮,可赵铮浑不在意无相之相的法门,大方的说了出来。这样一来,两人一比较,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到几乎每个风水师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变化,苟慧心的脸色青红交加。
“赵铮,我要杀了你。”苟慧心咬牙切齿的想着。
“苟师傅,不知我这算不算证明与秦先生不认识,证明自己没有作弊?”待所有风水师全都回到台上,赵铮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苟慧心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显而易见的事情,赵铮却当众说出来,明显是再次给自己难堪。但他还是要装作笑脸相迎的样子,笑道:“这当然可以证明你没有作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还是先来看一看第一轮比试的结果。”
苟慧心说着,暂时把话题岔开,灰溜溜的下了台。
赵铮也懒得理会这样的小人,既然已经证明了自己并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等待第一轮比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