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的那笑容，渐渐的淡了去。
“何事？”
牧尘眼睛落在了云灵卿的那一张脸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上前了一步。
错开了她的身，将门给带了起来。
云灵卿的眉眼微微的一拧，却又慢慢的淡然开来。
“虚空之境在今夜的子时会大开，若是想要在等他重启之日，就要等下个月，长老派我来问你，是想要何时进去。”
云灵卿笑了笑，“你说这话，就像是我着急这进去一样。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个充足的理由进去，我就进去。想让我白白的为你们的咒术做牺牲吗？”
“你们为什么会被诅咒，具体的事情我可以不问，可以不知道，这是我欠你们的。但是，那在水中的鱼儿本就是你们为了穷奇兽设下的陷阱，我吃了，穷奇兽也吃了。你们觉得，我吃了你们一个陷阱，一个计谋之中的东西，应该有愧疚吗？”
她的声音挑起一丝轻慢，转头看向了牧尘。
牧尘肩膀提起，脸上有讶异之色，“你进来这里，不全是为了替我们解除咒术的？”
“自然不是，”云灵卿注视着牧尘，笑容一点点消失，“我自然有别的打算，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想好，到底要用什么，来作为我帮你们解除诅咒的条件。还有，给我个绝对安全的理由。”
不管是失忆还是忘记所有，有些脾性，就是刻骨一般的印在内心深处的。
“你想要如何？”牧尘猛然之间觉得，眼前的女子，根本不能小觑。
之前他还觉得她愚蠢，那没能够化形的鱼儿，最后在养的足够大了之后，也会被碾碎骨血，成为香料。
而族长说的话，只不过是站在圣人的角度。
可是这女人被骗来了……现在看来，这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你们这人鱼族的本事，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只问你，你们有没有能够让人记起前世今生的东西，又或者，我失去了一段记忆，我想要记起来。你们有没有办法……”
云灵卿知道什么是喜欢，知道什么没有感觉。
即便是说之前她跟司离如何的恩爱，但是看见司离，就是司离碰自己一下，她都十分的拒绝。
这种，真的是所谓的喜欢吗？
那夜夜入梦的男子，到底又是谁。
还有那麒麟公主，云翩鸿，有为什么会在魇术幻境之中，帮自己冲破记忆的惨剧。
“没有，”牧笙默然片刻，又道：“只是你身上的灵脉枯竭，虚空之境是十分玄妙的境地，若是你有缘，说不定，能够在虚空之境取得天书。天书之上，有如何炼化出新灵根的办法。”
“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传说，天书一共有四卷，有一卷已经因为我们的失误，被一个女人盗走。还有一卷，据说就在虚空之境之中，只等有缘人。”
云灵卿微微的眯了眯眸子，外面的阳光映射在她一半的脸上，跟她那陷入黑暗的一半身影成了明显的交界。
她平静的看着牧尘，“是吗？”
“我有人鱼族的典籍为证！”
……
司离带着穷奇兽，算是彻底的陷入了这五行八卦之中。
穷奇兽叹息一声，“你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人鱼族的五行八卦之中逃出生天。”
林中一片寂静，阳光似乎都被这树叶遮挡起来。
像是陷入了一眼看不见边的遥远丛林之中，完全不辨东南西北。
“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人鱼族的地方，不过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当初为什么有些主族的人来，都无功而返。这五行八卦甚至厉害，这树木，就像是蔓延不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