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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守麟是自己开车来的。池焱不好和池梦嘉两个人都坐在后座,这样未免太不尊敬,就慢慢移到副驾驶上坐好。
到了学校门口,池焱下车和池梦嘉交代了几句,看着她走进校门才又上了车。一路上除了池焱偶尔指路之外,戚守麟都没说话,只默默地开着车。池焱从肿胀的眼睛缝中时不时瞟他一眼,那轮廓分明的侧颜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想到妹妹今天说的话,戚守麟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甚至戚守麟是怎么有他电话号码的他都不知道。
明明已经还了他十块钱了,还有什么事吗?
池焱住的地方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中的筒子楼里,他让戚守麟停在外面自己走进去就好了。“真是麻烦您了,”池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只挠到了纱布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动作看起来一定特别傻,“请问今天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还给您。”戚守麟单手撑着方向盘侧过身来一下把池焱的安全带卡扣的按钮摁开了,答非所问:“下车吧。”
池焱下了车,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想着至少目送一下戚守麟离开吧。可是他却看见戚守麟也下了车,锁好车门就向他走了过来。“走吧。”“戚总,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池焱尴尬地笑着。戚守麟不为所动。
楼道很窄,两个男人根本没有办法并排走。池焱慢慢走在前面,戚守麟跟在后面。池焱身上没有什么外伤,可是应该还是有很多淤伤。所以每上一层台阶都会牵扯到,那种钝痛的感觉甚至比流血还要难受。池焱扶着旁边的栏杆,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楼道里只有他喘气的声音。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揽住了——是戚守麟走了上来,一弯腰便托住了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将他整个人像抱小孩儿似的抱了起来。“啊……”这一下池焱都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人腾空升起来了,下意识搂住了戚守麟的脖子。“几楼?”“四……四楼。”池焱回答,感觉到自己这样的接触有些冒犯了,赶紧把搂着戚守麟脖子的手松开。“抱紧了。”“啊?”戚守麟没有马上走,等到池焱又慢慢把手扶在了自己另一边肩上才迈开脚步。他走得很稳,抱着池焱一个成年男性上楼时也保持着正常的呼吸频率,甚至连脚步也不重,好像只是抱着一片羽毛。
好久没有人这样抱过池焱了。池焱的手轻轻收到了他的后背,不敢用力,只虚浮地贴着。只有父亲和爸爸这么抱过他,可是他们的肩膀都没有戚守麟这样宽厚。
池焱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到了门前,戚守麟把池焱轻轻放了下来。池焱从包里慢慢摸出钥匙来开门,到了这里他知道戚守麟势必是要进门的,虽然很不想把自己的“陋室”展现给别人看,特别是戚守麟这样的人的面前。可是他没有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戚守麟好像很执意渗透进有关于他的事物中。
“房子很小,我也不怎么收拾,就……比较乱,您将就看看。”池焱开了灯。
戚守麟走进来,环顾四周。确实不大,不过也没有到乱的程度。只有一个大同间,中间放着床,一张小桌。用储物架做了一个小隔断分离出一个灶台来,还有一个卫生间。这就是全部了。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个认真生活的人,几盆小绿植还挺生机勃勃的。
“您坐……”池焱一瘸一拐地走到小桌旁拉开了椅子,“我给您倒点水。”“不用了,”戚守麟看着他,“先收拾一下你自己吧。”他确实太狼狈了,戚守麟都看不下去了。
池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白衬衫的领口都被脑袋上留下的血给染了一片,双手也有擦伤连指缝里都有灰,膝盖那片的裤子还被擦破了个洞,连带着膝盖上的伤口都还粘着土粒……他低头解扣子,想把衬衫脱了,却还意识到戚守麟在这,当着别人面脱衣服有点不好。就找了干净的背心和运动短裤到卫生间里换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戚守麟还在。“戚总,今天真的感谢您……呃,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池焱微微弓着身子,因为直起来痛,也因为想敬请戚守麟走。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因为和戚守麟的来往好像超出了上司和下属的正常交往范畴。和他独处一室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戚守麟上下打量着他,站起身来,却并未有要走的意思。“毛巾、酒精、碘伏、跌打药酒,”他解开了衬衫袖口的扣子,往上收到手肘处,“你自己没法给自己背后上药吧?”
池焱没想明白怎么情况一下子就这样了呢?他不仅乖乖找出这些药品,还躺在床上让戚守麟给他上药。戚守麟用毛巾湿了热水给池焱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污都擦净了,手指也一根根细致“伺候”。因为前胸后背都痛,只有侧卧着,背心掀起来,戚守麟用药棉给他擦跌打药酒还给他揉开。疼得池焱又是抽气又是闷哼的,他倒是一点不手软。
不过他还以为戚守麟是完全不会照顾人的,但没想到他处理起这种跌打损伤倒是很老练的样子。
好不容易挨完了上药,池焱正缓口气。戚守麟就开口了:“为什么要走。”池焱想了想他应该是在说那天还没能
', ' ')('和他说上话就离开了的事。“我看您那时候正在打电话,不方便和我说话呢,就走了……现在想想确实不对,再怎么样也应该和您正经说上几句再告辞才对。”池焱勉力转过身来,仰躺着看他,这时候总不好再背对着人家。只有短短一瞬,他觉得戚守麟好像发出了一声嗤笑。
戚守麟坐在床边,用药棉狠狠地擦着自己沾了药酒的手指,像是要擦掉一层皮似的。
虽然面上没有表露,但是池焱还是感觉到戚守麟明显的不悦,他赶忙说:“在明驰的这几天,真的谢谢您的指点。我,我这个人没什么长远的目光,总是过着走一步看一步的生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短短几句话真是令我感到醍醐灌顶……”池焱几乎搜刮了自己脑海中所有褒美的词语来给戚守麟吹一个“彩虹屁”。
可是戚守麟并不受用的样子,反而冷淡地问:“那你找到什么可以让你‘大展才华’的职位了吗?”池焱一下子跟卡了带一样,半天才嚅嗫了一句:“还没有。”
这回他倒是真的清楚听到了戚守麟的一声轻笑。
戚守麟好像终于觉得自己的手上没有药酒的味道了,轻轻一掷把药棉投进了垃圾桶里。“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职位适合你。”池焱看着戚守麟往自己这边移进了一些,然后把手撑在池焱的另一侧枕边,居高临下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池焱不自觉绷紧了手脚。只听戚守麟削薄的嘴唇里流出一句话,“闻堰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池焱半张着嘴,呆愣着看着戚守麟。他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闻堰做什么?闻堰做牛郎,给戚守麟陪睡。不,甚至不陪睡,只是给戚守麟泄欲。
“戚总说笑了……”池焱低垂着眼睛,注意到自己的背心还掀到胸口上呢,这种情况下很危险。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背心慢慢拉下来,“闻堰哥长得那多好看呐,身材又好,说话又好听,那什么……也厉害……我这样的,连信息素都没有的β,不会有人喜欢的。”
戚守麟盯着他把背心拉了下来,完全掩盖住那隐藏在小鼓包中的两点。在“铂菲丽”的那一次,他也发现了这个“宝藏”。不过这次因为池焱胸口也有淤青,就放过它好了。
池焱把背心拉好,以为自己摆脱了危机。没想到戚守麟的手直接往他下三路去了。“戚总!”池焱一把揪紧了他的袖子。
戚守麟的手一直是有点凉凉的,所以握住池焱性器的时候,令池焱不禁打了个寒颤。“戚总……我真的,不是,不是这块‘料’……”他死命拽着戚守麟的手腕想要制止他,挣扎着屈膝想要顶开他。戚守麟眼疾手快,一下子握住他的膝盖窝把他一边腿都架到自己肩膀上,顺势抚摸着池焱大腿内侧,沉声道:“别动。”揉弄池焱性器的另一只手改为上下撸动,感觉到池焱的性器渐渐站立起来,他又刻意去“关照”会阴和双丸。
池焱一个小处男哪有经历过这样的架势?惊惧和快感之下好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儿了。戚守麟压低身子,悬在池焱的上方,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用嘴巴呼吸,”看着池焱憋红的脸,戚守麟难得笑了,“别把自己憋死了。”池焱缓慢地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够了……真的求您了……戚总……”戚守麟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手指又顺着茎身滑上来,擦在了铃口上。池焱一下子收了声,原本已经脱力的手猛地抱紧了戚守麟的手臂,他想夹紧双腿,可是有一边被戚守麟架着,根本合不上。
戚守麟继续“折磨”着那脆弱的孔洞,它已经流出了些清液。池焱也听到了那令人羞耻的水声,他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仅有的依靠似乎只有戚守麟的一条手臂。他紧紧抱着,好似是欲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他不顾额头上的伤,死死抵着戚守麟的肩膀,像是要用脑袋上的痛苦维持自己的一丝清醒。戚守麟低头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自己怀里的池焱,呼吸也变得粗重,心里陡生出一种怪异的满足感——这个家伙看着老实,实际上却是“狡猾”得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总让自己念念不忘,又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有现在这副模样才算得上真正老实。他手下加大力度,几乎是要榨精一样对待池焱。
池焱哪里承受得住,只发出短促的呜咽,就射了。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连脑浆都一起射出去了,根本没法思考。直到戚守麟直起身来,一双黑眼睛透过早就凌乱了的垂下的额发盯着他用气声问:“不放手……是想再来一次?”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戚守麟的手臂,想赶紧松手,可是动作却没法快起来,搞得像是意犹未尽似的。
戚守麟在卫生间里,凝视着自己左手上的液体。在狭小的卫生间中,充满了除他以外第二个人的信息素——池焱的信息素。原来池焱不是没有信息素,而是自身不能主动散发信息素。但是他的体液中依然包含着信息素,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戚守麟感知全开,贪婪地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信息素。一时间他很难找到什么对应的词来形容,既不是草木的味道,也不是食物的味道,更不是金属的味道。说实话给人感觉并不特别,可
', ' ')('是就是前所未见。不过他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保留得并不持久,不一会儿就散去了。戚守麟还没能感觉出个所以然来。
想起池焱刚才抱着自己手臂喘息、求饶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可是又执拗地不肯流泪。身上又还有伤,疼痛和快感交叉地折磨着他,表情管理似乎都崩溃了。
是不好看……可是还想看更多。
池焱躺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他在被子里大口呼吸,不应期使得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自己用手的时候也没这么强烈……回忆又将他强行带回在“铂菲丽”的那个晚上……虽然很屈辱,可是自己却……
好可怕……戚守麟给自己带来痛苦,却又掌控着自己的“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焱才听到戚守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自己的床边。他背对着,把自己抱成蛹一样。戚守麟好像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好好养伤。”然后就走了,还把他的灯给关上。
在黑暗中,池焱渐渐平静了下来。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觉得有点困了。身上涂了药的地方凉凉的,也没那么明显的痛感。
他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迷迷糊糊中池焱想着。
又对我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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