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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堰不见了。
池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他不敢团团转。因为戚守麟也在场。
金主大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似乎对于自己今晚的伴儿不见了一点也不着急。
最终还是有人来汇报,闻堰确实不见了。
池焱只觉得自己从头冷到了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外出提供服务时“助理”负担着一定监管公关的责任。如果有什么闪失,面临的可是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戚守麟挥挥手叫人下去,起身站起来走到仍然呆立着的池焱面前:“精神松懈,监管不力。”他语调不沉,语气也不重,却像给池焱判了死刑。“我、我……”池焱不太灵光的脑子飞速转动。怎么办,这个宴会好像很重要,即使是让“钨金”现在再派人过来恐怕也来不及了……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过……”贵人语迟,戚守麟缓缓地抛出了“饵”,“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池焱被迫换上了一身令他很不自在的衣服——像是层层叠叠的尼龙网罩住了他,摸起来很凉滑。但他不知道的是,细细看去这其实是一件透视装。他手里拿着一张只能露出下半张脸的面具,好奇今晚他们要玩的是什么假面化装舞会吗?
戚守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在不断上升的电梯中,戚守麟把面具戴正。他的命令在电梯中回荡。
“不必说话。”
“不能乱动。”
“不要害怕。”
“只跟着我。”
“只看着我。”
“只听从我。”
装饰华丽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淫欲的世界。
池焱也算是在钨金“浸淫”过的人了。但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地方能把欲望表达得这么的直白却不低俗,野蛮却又摄人心魄。
周围有衣冠楚楚的宾客,他们衣着庄重华丽,非常有礼的饮酒、交谈。可是在他们的身边、脚边,可能有着或跪或伏,衣着暴露甚至一丝不挂,只用项圈、口枷、乳环……装饰着的“奴隶”。
池焱整个人都绷紧了,不由得挨近了戚守麟。
有侍者引着他们入了座,那是由一个个单人沙发围成一圈的专属卡座,已经有人入座了。戚守麟走入了那个“圈子”,所有人都站立了起来。“欢迎您莅临铂菲丽,L先生,”为首的一个男α和戚守麟握了手,还很熟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希望您能得到最佳的体验。”
池焱习惯性地站在椅子后面,然后他听到戚守麟轻咳了一声,立马注意到所有的“奴隶”或是伏在主人怀里,或是跪在主人脚边,亦或给主人当做什么脚垫。总之没有人站着。池焱立马往前走了一步在戚守麟的扶手旁跪下来。虽然这个反应的过程很短,他也已经努力掩饰自己对主奴规则的陌生,但在柔软的地毯上仍是发出了“咚”的一声。旁边有人好像发出了轻笑。
依旧是方才为首的那位α,他像是聚会的主人掌控着大局。“L先生是第一次来铂菲丽,今后也很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一员。大家可以尽情展示,给L先生开开眼。”话音刚落,一位女α站了起来,即使遮着半面也能感受到她逼人的美貌和傲气,朱唇轻启;“既然如此,那我这里刚好有一只新养的‘小猫’,”她垂下手来,一个异瞳的金发少年立即如猫儿撒娇一般从她的裙摆后爬出来,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只是最近有点小脾气,不太乖,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向戚守麟微微颔首致意,“权当为您助兴,献丑了。”
池焱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从鞭打中获得快感。女α手执小牛皮鞭鞭打Ω少年的样子,仿佛只是在泼墨挥毫,为众人呈上一副瑰丽的画卷。他的喘息、呜咽、叫声作为配乐。Ω少年的身上有“浓墨重彩”,亦有“留白”,乳尖被责打成瑰丽的红色,在粉白的乳肉上颤巍巍地挺立着。双腿间已经流淌着湿淋淋的淫液。他的女主人似乎也被这淫靡的景象而情动,以一个仿佛抵死纠缠的热吻结束了这一场“表演”。
池焱觉得脸颊发烫,心里却不太舒服,渐渐垂下头来悄悄地大口呼吸空气。这时一杯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识的想接过,却被强硬地抵到了唇边。抬眼,正是戚守麟往下斜看着他 。他只能张口,就着戚守麟的手喝水。喝得急了还从嘴边流出一些,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戚守麟还帮他擦了,手指从喉咙一直抚到下巴,很慢且不轻,还在他的下巴上用指腹反复擦了几下。池焱几乎屏住了呼吸,全身上下仿佛只有戚守麟接触的地方才拥有知觉。
见此情景,主持的α笑道:“L先生对自己的‘爱宠’还真是有心呐。”他把杯中的水在扶手旁随手倾倒,他的“奴隶”仰着头,接受主人给予的为数不多的甘霖。戚守麟放了杯子,手却没离开,先是摁在池焱的右肩然后缓缓向上滑动到颈子上,大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颌。池焱顺着戚守麟手上的力气,头一歪,靠在他的腿上。池焱其实只是想做做样子虚虚贴戚守麟的西裤,本来这样就足够了。可是戚守麟用力不减,让他实打实的贴上了自己的腿。池焱被这一下搞得重心
', ' ')('不稳,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戚守麟的裤脚,另一只手则扶着他的腿。倒是显出了一份依赖的样子。戚守麟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满足,声音也带着愉悦,答到:“是比不上诸位的这么优秀,只不过……是觉得可心罢了。”
“您说笑了,既然能跟在您的身边,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何不让我们大家也见识见识。”有人提议道。戚守麟摩挲的手指停了一下,复又继续抚弄。“都为我进行了如此热烈的欢迎,我再推辞便是不识好意了……”
池焱像是被他捏着心脏。
“初来乍到,也没有诸位这么丰富的经验技巧,下手见红怕是坏了大家兴致,”他听着上方传来戚守麟的声音,“那就……人体盛吧。”
“你只要记住不要动,”戚守麟看着池焱的眼睛,在他被带下去清洗身体前嘱咐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池焱任人摆弄清洗着。先是用温水淋浴,被剃去了腿毛和腋毛。然后用热水冲泡,被搓去了皮肤角质,最后被冰水淋浴。躺在一张木船上,被绸缎蒙住了眼睛用油蜡堵住了耳朵——他现在就是一个盛具,不再需要视觉和听觉。鲑鱼会给人以力量,被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被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被放在阴部……他瘦削但仍有薄薄肌肉的身躯因为不常见阳光和黝黑的四肢形成了鲜明的差异,恰好被厨师安排成“斑竹”的意象。最后他被要求在嘴中叼着一朵由酒液冻成的斑竹花,久久才融下一滴,像是湘妃泣泪。
池焱被推到了众人中间。他只能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并不能分辨他们在说什么,是谁在说。他们像是先品评了“盛器”一会儿,才有人动筷。有一点点冰冷的东西在他身上碰一下又离开,应当是他们在夹取食物。他连呼吸的幅度都不能大,甚至连握拳忍耐都不行,只能用食指指甲抠住了大腿一侧。时间一长,冰水淋浴后的身体又恢复了他正常的、略高的体温。装饰在他胸乳上的奶油开始化了,然后有人发现了宝藏。
池焱是一个凹乳头——是一个会出现在人类之中的正常性状。乳粒被好好的包藏在内,甚至连乳晕都不大,颜色也只是淡茶色。有人先是将尚未完全融化的奶油画圈晕开到他整个胸口,再用筷子尖端戳了一下那一条小缝。池焱颤动了一下,但戚守麟的命令却响彻他的脑海:记住不要动。
经过了多次挤弄的乳粒仍是固执着不肯出来,最后遭到了苛责的对待——被叉子伸入缝中,撑开两边,被筷子无情地挑起、狠狠夹住,不允许它再回到内里,只能接受玩弄。
人体盛的最高原则就是体现完全的服务、娱乐和顺从。忍受着不守规矩的举止和污秽语言的挑逗,忍受着低级趣味羞辱和嘲笑。池焱毕竟没有受过人体盛的专门训练,此时他已经无法再克制自己小幅度的呼吸和颤抖。这生涩的反应好像更引来了食客们开发这具“盛具”的兴趣。
他的嘴唇抿紧了,下巴都在颤动,冰凉的酒液划过他的唇缝在到唇角淌过面颊。如果不是因为蒙着眼罩,眼泪其实也如这般。
有什么湿热的物体顺着他的唇角舔过酒液上来,咬住了那朵冰雕的斑竹花。先前只不过是用器具,现在竟真的有人以唇舌碰触他的身体!池焱吓得想大叫,甫一张嘴,就被携着冰竹花的嘴唇封住了。有棱角的冰竹花划破了口腔的粘膜,他逐渐尝到一丝血腥味。可是他躲不开。那人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给予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丝得以生存的氧气,却又吻得很放肆,无论他的舌头想怎么躲,都像在迎合。透明的冰竹花在他嘴中、在灯光下闪烁、在众人的注视中,闪着莹润的光泽。二人的舌头借由冰竹花纠缠,最后将它化成了原本的酒液的同时,他们的舌头也直接野蛮、下流地触碰到了一起,没有任何的阻隔。
被推回来的时候,池焱还在小木船上躺了一阵才慢慢坐起。机械搬地走去淋浴,将粘腻的奶油、海鲜的酱汁、被人撒上的酒液……狠狠擦去。
池焱垂着头,任由强力的水流冲刷他的脊背,眼泪又借着水流的掩饰奔涌而出。
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居然……勃起了。
是啊……不要动,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他的心,已经遍体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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