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狡辩,我很健壮,上次比武你不也看到我单剑两招打败铁蛋么?我这么活泼灵敏,哪里有病?我不喝药。
窦易彬斜觑他一眼,鼻腔中发出嗤笑,我动一下你喘三次,这还叫健壮?你不喝,我喂你。
封野:
窦易彬看着封协领被臊红了的脸,低笑一声,端起药碗,用汤匙凉了喂到他嘴边。
封野就这手,捏住鼻子喝了两勺,快速吞咽下去,还是被苦了,五官皱在一起,满脸都写着抗拒。
窦易彬看着有趣,手指捏着一块奶糖放在他唇边,封野闻到一股甜甜的奶香,下意识张嘴,被塞进一颗糖来,他舔了舔唇,想把苦味舔掉。
窦易彬手指还没有收回来,一点湿热的触感就沾到了指尖,十指连心,他心尖也像是被那伸出来的小截舌头戳了一下,血液瞬间就热了起来。
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封野的唇瓣,厮磨轻吮,那颗奶糖伴着些许苦涩的草药味道在两人嘴里来回打转,最终消融在了这场甜腻腻的拉锯之中。
动一下喘三次。
接吻也是这般,看着可怜。
窦易彬叹了口气,放开封野,道,先吃饭。
封野嗯嗯两声,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姜就往嘴里塞,还好窦易彬及时阻止。
好好吃饭。
嗯。
柏安康到达上郡正好是下午,那边派了人去疏通那上游堵塞的河道,这边就郡府找窦易彬谈话。
问了将军的住处,敲门没人应,便推开了。
柏安康:衍然!他刚进门,看见窦易彬正和封野坐在桌前吃饭,不觉好奇,这么晚才吃呢?
封野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招呼道,柏副将。
柏安康看了一眼菜色,清蒸鱼、羊肉丸子、白菜火腿汤,羡慕道,这伙食真好,我啃了两天的玉米饼,苦不堪言
柏副将要一起吃吗?
不了。柏安康摆摆手,把目光放在了窦易彬身上,衍然,御前来旨了。
窦易彬给封野夹了一片鱼肉,点头,有何事?
柏安康微微吃惊,看两人举止亲密,衍然也不避开封野的样子,心中猜想了个七七八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窦易彬。
窦易彬打开,仔细读了一遍,主要内容就是让他们赶紧班师回朝,进宫领赏。
领赏?
窦易彬读完冷笑一声,信传得倒是比风快,边患刚绝,上面就准备夺权造反了。
封野从世界背景资料中也有所耳闻,永国皇帝年幼,太后把持朝政,为自家牟利,养出了不少权臣奸佞,若不是之前边患未平,这军权早就被人从窦易彬手中撬走了。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帮助窦易彬完成鸿鹄之志,那就是协助他解决这永国的内忧外患,现在外患已除,只剩下那太后一派的势力未清理了。
封野问道,既然上面要我们赶紧回去,那下一步要做什么?
做什么?窦易彬唇角一挑,那双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当然是关起门打狗。
第15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15)(已修)
窦易彬动作很快,说回朝就回朝,立马出发,急速到达,一点错处都不给别人找。
窦将军办事很绝,说打狗就打狗,一心绝不二用,兵分三路,分别围了权臣、奸佞以及太后的娘家,自己则带着封野直奔养心殿同小皇帝讲道理,殿外还站着一群亲信守卫。
封野蹲在小皇帝面前,看他摸兔子。
小皇帝:它叫什么?
封野答:回禀皇上,这叫野兔。
小皇帝抬起那张稚气十足的脸,摇头,朕是问它的名字?
这个封野还真没有想过,随口胡诌道,小灰,它叫小灰。
这个名字不好听,朕给他取一个新的。小皇帝皱起眉,仔细思考了半晌,蓁蓁吧,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朕原先有个小丫鬟就叫蓁蓁,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母后说她犯了错,不能侍奉御前
小皇帝说着,郁色沉沉。
封野夸道,真是好名字,陛下,你看蓁蓁多可爱。虽是皇帝,但也年幼,被封野一打断就又低下头,去摸那光滑的兔耳朵。
小皇帝从小居住深宫,最多只见过溜进来的野猫,哪里见过这等可爱的小东西,顿时玩得爱不释手,一会儿拿起菜叶子喂兔子,一会儿又抱起来轻轻地摸。
窦易彬趁机给了封野一个眼神,封野点了点头,继续和小皇帝套着近乎。
其实朕都知道。小皇帝摸着兔子忽然抬起头,你们都想要这个位置,太后也想要,只是顾忌身份,不能下手而已。
封野愣了一下,窦易彬往前一步,单膝跪在小皇帝面前,道,臣不敢。
小皇帝道,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每日只睡三个时辰,还要整天被管教,无趣极了。太后不是朕的亲母后,可朕每次见她都要装□□戴,也无趣极了。
你们爱做皇帝就拿去吧。小皇帝挠着野兔的下巴,那野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人生来还不如做一只野兔,想睡就睡,想吃就吃,自由自在。
封野抬手,捏了捏那小皇帝的脸,这般年少老成奶声奶气的抱怨摸样,有点可爱。
小皇帝忽地滞住,瞪大双眼,脸上还停留着刚刚被人碰的触感,脸瞬间红了,你你敢冒犯朕!
封野,陛下,野兔可不自由自在,抓住了要被人逮来杀了做红烧兔的。
目睹了一切窦易彬,窦将军盯着封野的手,顿了顿,臣无篡位之心,只想好好扶持陛下,除奸臣邪祟,还天下人一个河清海晏。
小皇帝低下头,野兔被人抱烦了,从他膝盖上蹦了下来,缩到封野脚边,皇帝看着那野兔,连它都不愿与朕多待一会儿
父皇也是。
母后也是。
蓁蓁也是。
臣不是。封野替窦易彬开口,窦将军也不是,蓁蓁也不是。封野抱着小兔,拉起小皇帝的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皮毛。
青年温柔地抬起眼,放缓了话语,陛下,这世上又奸佞,也有良将,虽是自夸之词,但我同窦将军将永远站在陛下一侧,守护永国太平。
他抬头对窦易彬笑,窦易彬心乍然露跳一拍,也笑了。
臣将同封协领,永远守卫永国,守卫陛下。
太后在殿外,却被窦将军的卫兵们拦住了,边疆上来的兵可没有什么畏惧凤仪之心,既然是窦将军让他们守着,那么他们死守着,谁也不让进。
大胆,本宫还进不得养心殿了?太后气得发抖,指甲上的丹蔻都被扣下来了一片,你们这群狗奴才,难不成要造反?!
卫兵们安静地一言不发,只是排成一列堵在殿门口。
太后颤着手,被身旁的太监扶着,好啊,好啊,本宫这就去下懿旨,窦易彬贼心胆大,妄图造反!她正准备离开,转身却见几名身材高大的卫兵早就堵住了去路。
传话?窦将军早料到这招,凡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全部被扣押起来,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干净利落,早把那后路给断了。
太后见状,大声斥道,你们!你们!你们还想杀了本宫不成!你们还想杀了皇帝不成!
请太后慎言。那养心殿的门被从里向外推开,窦将军从内走了出来,凌冽的目光刺得太后心下胆颤,让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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