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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闹得不愉快,宋明章怜惜他破败不堪的身子,执意要送他回去。可宋清庭今儿个是平时虽疼他可也最恼人反抗自己,当下精壮的手臂将纤瘦的人儿整个抱起,任凭宋清庭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他眉梢微扬,眼中浮现一丝戾气,抬手轻拍了下他腰臀,沉着嗓子道,“哥哥乖一些,不要让弟弟为难。”
“宋明章!”宋清庭不久前经历了场情事,嗓子到现在还是哑哑的,本就好听清凉的嗓子无端透出一股情欲,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你放我下来!”
宋明章冷哼,“放你下来?你想勾引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瞧着眼前晃荡的白皙脖颈,宋清庭眼底发红,张嘴狠狠咬了下去。他咬的极深,仿佛要将他拆碎吃进肚子里,十指从始至终都死死掐着对方的手臂,感知到宋明章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肌肉,宋清庭蓦地松口,看着他冷笑,“我勾引谁,和你有关系?”
宋明章蹙眉,虽说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那一刹那,他的心还是狠狠抽了几下,他紧紧搂住宋清庭的腰,语气低沉,一字一顿道“我劝你不要惹怒我。”
“是吗?”宋清庭猝不及防笑了下,不知他在笑什么,宋明章的脸色越来越冷。温热掌心指尖钳住他尖尖的下巴,宋清庭瘦弱,下巴那儿没多少肉,摸着只觉得咯人的慌,宋明章瞧在眼里,悄悄松了些许力气。
他知道宋清庭想要什么,也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可每次二人想要的总是相悖,恰恰宋明章生来便是个霸道的主儿,所以宋清庭想要的他也从来不让。
“若哥哥真的想要待在这里,我会求院长,让他把你调到东院。”他放低了底线,满怀希冀地瞧着他。
“卿卿,这里很危险,你跟在我后面,日子过的会好受些。”
他这话说话并不作假,书院里的大都都是权贵,他们宋氏在京城算不上多鼎盛的家族,只是宋明章争了口气得太子青睐,他们宋家的门楣才终于有人踏足。
可到底只是平常百姓,又怎能和天潢贵胄相比较,宋明章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在西麓书院无人敢惹他,可他那背负一身骂名的兄长,长了一张任人采撷的脸,手无缚鸡之力,其他人踩死他就像踩死蚂蚁一样。
他怎么敢留他孤身一人在这里。
宋明章很少低头,此刻却放低姿态好声好气劝他,“再过几年,等我接受宋家,你就不用在这受苦了。至于李姨娘,我会把她接过来陪你,好不好?”
宋清庭睁开眼,森然看着他。他的眼型有些长,不同于宋明章那一双精明的狐狸眼,反而透着一股子清媚,像是不谙世事刚化为人形的妖精,轻飘飘一眼就能叫人失了神智。
被他这么看着,宋明章喉结滚动。在寺里待了十年,原以为宋清庭会变成了木讷的呆子,再不济便是粗鲁不堪,大字不识半个的乡下人。可几年前就被那双眸子勾住了。
青灯古佛十年,香烛融出了个妖精。
宋清庭推开怔愣的他,双脚挨到地上便一软直直倒下去,宋明章眼疾手快揽住他,怀中的身子温软生香,他着迷般地紧紧搂着,却猝不及防听到宋清庭道,“不好。”
宋明章顿时松开手,拧着眉打量他。
只见那人仰头,一截纤细的脖颈白的发光,在往上,便是他紧绷的下颌,“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清庭盯着他,“我都逃到这里了,你还不明白?还是你明知为何,却执意如此。宋明章,你真的非要如此低贱,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我吗?”
“我低贱?”
宋明章眼眸微缩,指骨咔嚓作响,他声线发颤,“我缠着你?”
“宋清庭,这几年来若不是我在后面护着你,你能活到现在?!”
“有何区别!”宋清庭目光冰冷,透着毫不掩饰的恶心,“你忘了几年前污蔑我将你推下水的事了?我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被逼的出不了门天天喝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我能活,因为我命大;若我不能活,死后也要化成厉鬼,日日吵得你们宋家不得安宁!”
宋清庭早就恨他入骨,又怎么会信他的甜言蜜语,他好不容易出了宋府,现下前方就算有洪水猛兽,他也要拼着一身病体上去试试。
宋明章一把搂住他,他真怕宋清庭做出什么傻事,心有余悸地牵起他的手,“你怎么怨我都行,但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了,好吗?”
“你在假惺惺什么?”宋清庭啼笑皆非,“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
宋明章紧握掌心,压抑心底的怒气,“好,我恶心,你怎么说我都认了。哪怕你说我是条狗,我都不会反驳。”
“明天就搬到东院来吧,我照顾你。”
他低头吻了下宋清庭的唇,宋清庭面露嫌恶迅速躲了过去,却被对方一把钳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宋明章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种惊人的占有欲,他吻得又深又凶,宋清庭被亲软了倒在他身上时方听他说,“除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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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宋清庭,将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仔细系好细带,宋明章用指尖揉搓了下他饱满的唇,“风大,去的路上要小心一点。”
宋清庭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宋明章将他的外裤撕碎了,纵使有大氅挡着,可冷风还是时不时从底下涌进来。
好巧不巧,正对着他的腿根,那块被磨得有些狼狈,依稀能感到黏糊糊的东西。宋清庭脸色苍白,只能小步小步的走路。他耽误了许久,走到书舍的时候老师早早就来了,见到他并不意外,但也没多大好脸色,只是扬了扬下颌,让他落座。
盯着众人火热的视线,宋清庭咬牙走向后几排,弯腰时牵扯到腿间的伤口,他趔趄了下差点摔在地上,幸好眼疾手快扶着桌子稳住了身体才能勉强坐好。
这一番小动静很少有人注意,而在他之后的颜慎确实打从他进来就一直紧紧盯着,自然也就察觉了他身体的不适,他目光幽深不动声色的打量宋清庭的背影,耳边不期而遇地传来几道嘈杂的声音。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宋府的少爷?”
“看着像,但是传闻中他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瞧着他有些眼熟呢……
“这身段倒是极好的,腰比我前儿个见到的金玉堂的花魁还要细。”
“怎么生得这样,你瞧他坐下来的姿势,简直……”
那几个学子相视一笑,都心有灵犀地撇开眼,颜慎也一脸戏谑地看过去。那人脱了大氅,里面是学院里统一的衣服,一把窄细的腰身被紧紧裹在布料中,似乎是坐的不舒服,臀瓣微翘岔开腿调整了下坐姿,动了几下,那腰就晃了几下,从背影看,倒是比女子还多了几分风情。
颜慎控制自己不去看,却还是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不止是他,刚才那几个子弟也全一眨不眨着迷了般盯着宋清庭,不约而同都在想——
他这样简直,像是被人……肏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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