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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膝枕按摩,调情戏弄,狗牌~
郁乔林这儿只有自己的衣服,没存别的尺寸。
因为没必要。
虽然他家偶尔会有不同体型的人留宿,但从未有过着装需求。
陆长清洗完澡,取下浴帽,随手拿了件郁乔林的浴袍,裹在赤裸的身体外。他和郁乔林的体型差得不算大,只是矮了一点,浴袍的衣摆垂过他的膝盖,其下延伸出一截如玉般润滑冷白的小腿。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打开冰箱。
嗯……水果也要买了。
和地毯一起买吧。
再买点酸奶、薯片、炼乳、木薯淀粉和红豆沙。
这么想着,陆长清挑出一串葡萄,洗干净了用玻璃碗装好,再往碗里搭个吐皮的小袋子。
他路过书架,瞥了一眼,随手从全是各色男星做封面的时尚杂志里抽出一本宴秋,神态自若地垫到还沾水的玻璃碗下头。
郁乔林躺在床上玩手机,身边的床忽然陷下去了。
陆长清跪坐到床头,玻璃碗垫着杂志放到手边,又往腿上搁了一个略薄的软枕。他刚调整好姿势,郁乔林便娴熟地打个滚,从床的内侧滚到外侧来。
陆长清轻柔地托住他的后脑和脖颈,让郁乔林枕到自己大腿上。然后挽起略宽大的浴衣袖口,伸出五根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娴熟细致地按起头来。
郁乔林舒了口气,惬意地享受膝枕和按摩服务。
陆长清很擅长按摩。无论是头部,背部,腿部,还是别的地方。从他开始练习按摩起,郁乔林就是他唯一的实验对象。
郁乔林意外落水、成为植物人的五年间,他这门技艺锻炼得越发出类拔萃。
他熟知这具身体骨血皮肉下的每一个穴位,对所有微小的反应了如指掌,只要郁乔林躺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让自家少爷有一丝不适。
郁乔林闭着眼睛,恍惚间有了几分睡意。
五年前……他还在上高三的时候,他们家的经济水平其实远不如现在富裕。
郁家曾经辉煌过。
但很快在不成器的家主手里败了个干净。
母亲卷款潜逃,父亲醉生梦死,几年过去郁乔林和郁九川就成了孤儿,被送进了郁家曾资助过的孤儿院里——在孤儿院,郁乔林再次见到了陆长清。
之后很多年,小学、初中、高中,郁乔林都过着普通而平凡的生活,和哥哥一起凭借仅剩的家产和政府资助相依为命。
郁九川成年后,他两租了房子,搬出孤儿院,条件不算好,但陆长清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
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那时他们的家就和郁乔林现在租的房子一样,年代久远,天花板掉下斑驳的墙漆,墙壁发黄,还有漏雨的痕迹。梅雨季节,郁乔林爬上屋顶修漏雨的砖瓦,陆长清在下面给他扶梯子。
商住房水电费很贵,装了空调但通常舍不得开,总是脖子长长的落地风扇站在角落里摇头晃脑。没有暖气,冬天大家挤在一个大被窝,都蹭郁乔林的热乎劲。
一家三个大男人,郁九川行动不便,郁乔林只保证干净,整洁就全靠陆长清。鞋子是他摆,衣服是他收,窗边的鲜花是他摘回来,房门后的海报也是他贴的——陆长清去剧院做暑期工,偶尔会把免费的海报拿回来。
他们一起剪开矿泉水瓶,做成花瓶和笔筒。
如今郁九川功成名就,振兴家业,他们家又富得流油,连抵押出去的园林老宅都赎了回来,还翻新了。
但郁乔林还是习惯住老房子。
这让他有种错觉,觉得他没有错过太多。
他睁开眼,仰面看向陆长清,发现后者正一边有条不紊地为他按摩,一边偷偷走神,眼角余光总是暗暗瞄向别的方向。
郁乔林顺着陆长清的眼神望去,发现他在瞄电影海报。
海报上侧身立着一道颀长的人影。白衣黑发,广袖长袍,剑眉星目,唇不点而朱,身后是白云和宫阙。悠远的眼神似乎越过岁月的肩,望见了古老的传说。
郁乔林了然一笑,忽然道:“我特地挑的。”
陆长清微惊,像上课被抓住了走神的小学生,倏尔垂下眼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那双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海报没有的灵动和窘迫。
“好看吗?”郁乔林笑眯眯地问。
陆长清移开视线,“……唔。”
躺在他腿上的人扬起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又笑他:“喜欢吗?”
陆长清没有说话,只是拈起一枚葡萄。
他粉色指甲的部分长而匀称,衬得他手形越发骨肉匀停。
紫红的葡萄鲜嫩欲滴,纤薄的皮下隐隐透出饱满果肉的纹理。
被青年的手指夹在其间,说不清谁才是艺术品。
郁乔林不甘寂寞地勾他的手腕。
陆长清垂下手,把一颗剥好皮的葡萄喂到他嘴边。
郁乔林毫不客气地张
', ' ')('嘴吃下去,眼神注视着他,舌尖顺势舔过同样喂进嘴中的指腹。
被舔舐过的指尖,轻轻战栗起来,却并不抽离。
陆长清安静地垂下眼睑,纤密的眼睫在他眼眸里投下清浅如水波的阴影,细微的轻颤好似扩散开去的涟漪。
他身姿笔挺,眉目清丽,如同湖边煮雪烹茶的仙君。合该留一头长发,着一身白衣,配翡翠珠玉——大荧幕导演的选角儿是很有一套的。
“长清。”郁乔林含着他的手指唤他。
陆长清想小心地抽出手指,被郁乔林握着手腕追上去轻咬了一口。
“你要是不喜欢,我换一个挂上去就是了。”郁乔林说,好像想讨好他似的,格外乖巧:“就挂你初夜的那张怎么样?”
陆长清怔了怔。
他初夜……
他那时年轻,什么都不懂,只能任由郁乔林摆弄。当时的郁乔林还不怎么疼人,把他狠狠欺负了一通。
完事后还哄着神志不清的他摆出各种姿势,留下淫靡的见证,快门声响了很久。
“那张可好看了。”郁乔林说。
陆长清猛地想起了自己当年红红白白的大腿。
……
青年的神情纹丝不动,脸却忽然红了。
他惯于隐忍,克制着自己的表情,逐渐蔓延上耳尖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被郁乔林咬在齿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清冷出尘的面容如同冬雪初融,化出春的红艳瑰丽。
郁乔林撑起上本身,附到他耳边低笑,还有些湿润的碎发贴在陆长清脖颈上,被呼吸轻柔抚过,泛起些微凉意。
郁乔林暧昧而温柔地说:“这样,以后每天我开门、关门……只要我进出卧室,我就会想起你。当时的照片我都存得很好,我们可以一起挑。”
那晚,他也是用这个语气哄他拍照的。
陆长清本就岌岌可危的耳尖瞬间红了个彻底。
陆长清抿了抿唇,最终缓缓道:“……你要让别人给你印出来?”
“怎么会。”郁乔林说,“我当然不给别人看,我自己印。”
“……”
陆长清把一只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
郁乔林叼着葡萄,无辜地看着他。
“……那就随你吧。”陆长清说。
他吮了吮沾着葡萄汁的指尖,又说:“别……让我挑。”
郁乔林更无辜地眨眨眼睛,并不应答,只是笑吟吟地凑过来吻他,把葡萄推进他嘴里。
他们自然而然地相拥,向着床的内侧倒去。陆长清被他压在身下,边亲边拉开了浴袍宽松的衣领,脖颈间响起金属碰撞的脆响,袒露出冷白的胸膛。
一条银链从陆长清领口里掉出来。
那是条一指宽的黑色choker,吊着一块金属圆牌和一串细长的银链。看起来像某种性冷感的装饰品。
亲吻、缠绵中,那块银牌在陆长清锁骨处翻过来,露出背面的名字:郁乔林。
“这个也该给你换新的了……都戴了五年了……”
郁乔林压着他的身体,贴着他的唇,勾起那条银链把玩片刻。
“下一条想要什么样式的?”
陆长清微喘地仰望他,眼神水淋淋的。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一根手指挤进和脖颈的缝隙里,“想要……粗一点的。”
“太细了拴不住你吗?”
青年斟酌着措辞,脸色红得不太明显,试图用正经的语气解释道:“太细了,感觉……不够用力。”
郁乔林就笑了。
他半跪着往前挤一步,膝盖顶入陆长清臀下。青年的屁股被抬高到他大腿上,两条腿懂事地盘上了他的腰。
被郁乔林小麦色的皮肤托着,那两条腿就越发冷白,连脚都显得干净骨感。
浴衣岔开,不加掩饰地露出湿润的蜜处。
刚被疼爱过,嫣红的蜜穴里似乎还有精液在流动。
“我会再用力一点的。”他纵容地说。
他们没有做很久,郁乔林只压着他粗略来了两回。
毕竟现在天还没黑,该上班的都在上班,该营业的都在营业。陆长清要是临时有什么事,总得能爬起来,至少能出镜才行。
陆长清紧紧拽着枕头,半眯起来的眼神朦胧又迷离,晕晕乎乎地仰在郁乔林脸上。手指被男人掰开后,他一手揽住郁乔林的肩颈,一手柔软地扶着郁乔林扣住自己腰肢的小臂,随着顶弄的幅度往上窜,又往下滑。
“少、少爷……”
他被射得哆嗦,下意识搂紧了郁乔林的肩,上本身都抬起来,紧贴着郁乔林的胸膛,喃喃地叫他。
那口蜜穴咬得尤其紧,生怕他退出去似的。
郁乔林有些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恐吓他:“我晚上再收拾你……”
陆长清侧过头来,唇贴在他脸颊上,失神地呢喃:“您想的话……”
', ' ')('现在也可以的。
但这半句话没说完,他就被郁乔林吻住了。
于是能出口的就只有缠绵的吟哦,“唔……嗯……”
陆长清的腿盘在郁乔林腰上,像某种纤韧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
郁乔林松开他,他的腿还搭在他身上。
陆长清瘫软在枕头和散乱的浴衣里,久久不能回神,身体里新鲜的浓精混着他的蜜液和白沫,堵着他的宫腔,缓缓地、艰难地从被阴茎撑大的缝隙里往外渗流。
就着这个姿势,郁乔林往陆长清身后塞了几个枕头,让后者能直起身来,然后伸长手,从床头拿了一包烟,慵懒地咬住烟嘴。
陆长清看他的眼神渐渐重新聚焦。
咔擦,打火机发出一声钝响。
陆长清半眯着眼,一手拢着火苗,给他点燃了火。
些许灰烟寥寥升起,郁乔林微微偏头,趁着陆长清还未收手,往他掌心里戏弄地呼了口烟。
仍然没多少力气的青年浅浅地勾了勾唇角,把那口烟握在掌心。
郁乔林咬着烟嘴,也笑了一下。
“宝贝,跟你说个事。”
陆长清的眼神往旁边瞥一眼,示意郁乔林把装葡萄的碗拿过来。
他把碗搁到自己小腹上,开始剥葡萄,边剥皮边看着郁乔林,“嗯?”
瞧着郁乔林的神色,陆长清也渐渐严肃起来,在心里飞快过一遍郁乔林最近的行迹,又把所有郁乔林可能看上的美人的名字给念了一遍。
最近少爷没去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也没上过什么乌七八糟的人。没有约架,没有打赌,没有拼酒,没有赛车,没有蹦迪……
……好像没什么事啊。
郁乔林:“嗯……是关于小秋的……”
陆长清剥皮的动作一顿:“他尾随你约会了?”
郁乔林:“这倒没有,我最近没约别人。”
陆长清眉头一皱:“他打扰你交友了?”
郁乔林:“也没有,我现在没这心思。”
陆长清放下了葡萄,担忧道:“他求婚了?”
郁乔林:“……”
陆长清身体前倾,忧心忡忡,比这还严重吗?
郁乔林沉默片刻,凝重道:“我怀疑他早恋了。”
陆长清:“……”
陆长清困惑道:“他不是早恋很久了吗?”
郁乔林:“!?——你知道他早恋?”
陆长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心想:
……宴秋不是早就恋上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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